冷奕風並沒有馬回答,因爲他看得出來她心裏滿滿地不確定。 .
“也許你的心會告訴你答案。”
心嗎?
洛瞳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一顆鮮活的心正“撲通撲通”有力的跳動着。
她以爲她是沒有心的,原來她的心還跳得如此快。
這樣的感覺她第一次體會到。
那是心活着的感覺。
思忖間,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洛瞳打開抽屜,掌心裏似乎握住了什麼東西。
她攤開手心,出現在冷奕風眼裏是一個迷你小獸孩。
咕溜溜的眼睛一臉好的看着他。
“什麼東西?”
小傢伙只是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眼睛裏沒有戒備,只有好。
這一點洛瞳自然是發現了。
她還記得在死亡之道的時候,她不過只是靠近了下石板,差點沒被毒死。
那毒到現在她也不過才研究到了一半。
越深究,驚喜越大。
對她的毒術大有裨益。
洛瞳感受着掌心裏的小傢伙對她的依賴,軟軟養養的。
“小蒙,我在死亡之道撿到的。”
冷奕風:“……”
“所以黑屏的那段時間你是和他在一起?”
“對。”洛瞳說。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發現嗎,你消失了將近兩個小時。”
嗯,那個司沐也差不多。
看起來他們兩人的經歷完全不同。
所以……
一道計劃快速在冷奕風的腦海形成。
“死亡之道有人。”
冷奕風目光一冷。
“看清面貌了?”他問。
“大概,有點模糊,遮蓋了面容。”
洛瞳稍稍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她本來是想把人引出來,卻沒想到自己被手的小傢伙轉移了注意力,混淆了視線。
其實這一點也是她較疑惑的地方。
離開之後,她一直在回想,仍然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解釋得通。
死亡之道本身是全封閉的,很少有人可以混進去,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你的意思是在你們賽之前有人混進去?”
“這種可能性基本爲零。”
“嗚……”
一直安靜的小傢伙突然出聲。
這一次洛瞳竟鬼使神差的聽懂了。
它說:裏面本來有人。
洛瞳盯着小傢伙,眼睛微眯,一抹紫色若隱若現。
“嗚嗚……”
小傢伙賣萌似的蹭了蹭她。
冷奕風一直都注意着她的表情,看她異樣,說明她現在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有發現?”
洛瞳擡起頭,眸色微深,聲音平靜,“也許裏面原本有人。”
不是潛進去,不是提前進去,而是原本里面有人。
卻從來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不,也許有人發現過。
植物人,沃頓。
雖然這種猜想很荒謬,但是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
也是當下最合理最能解釋得的通的解釋。
冷奕風突然話題一轉,提到了另一件事。
洛瞳不動聲色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剛拿起,有人快她一步,一飲而盡。
“聽說過。”
竟是那麼快被聯想到漢蒙氏了嗎。
可目前應該沒有一條線索可以指向漢蒙氏的吧。
不知不覺,冷奕風已經把她當成成年人來看待。
此時兩人的相處方式更像是男女情侶間或朋友間的平等交流。
“那些盯你的人更有可能是衝着漢蒙氏。”
“不是說漢蒙氏被滅族了?”
說到漢蒙氏冷奕風變得格外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洛瞳在說到漢蒙氏的時候,眼睛一直是盯着掌心裏的小家話。
小傢伙眼睛耷拉着,看起來極困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當事人的感覺。
冷奕風低沉的嗓音幽幽,“也許吧。”
對於漢蒙氏的傳說太多。
“所以你怎麼會扯到漢蒙氏去,而且很久遠了。”
“不是我要懷疑,而是幾乎盯住你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她完全不明白他看到視頻的擔心心情。
“哦?”
說實話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
“答應我,照顧好自己。”
由於職業特性的關係,他很難時時刻刻把她看在身邊。
“冷奕風,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像大叔了?”
不對,大叔都沒有這麼囉嗦。
她都已經聽了很多遍了。
世界的所有人都沒有她洛瞳惜命。
因爲死去一次的人,是不怕死,卻大多數人都更惜命。
冷奕風眉頭一皺,大手抓住她,迫使她靠近他。
“嫌棄?”
“沒有。”
“口是心非。”冷奕風一用力,把人穩穩的禁錮在懷裏。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嗯?”
洛瞳眼睛眨了眨,閃過狡黠。
“這樣你可以交差了?”
“嗯。”
也沒有想象的容易,反正接下來在瑞士的這段時間裏,他替她擋住所有的麻煩了。
他的人,他來護着。
“還不放開我?”
累一天,她也懶得跟他鬥,身體素質還沒去,她還是安靜點較好。
“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說什麼?”
“什麼?”
有句話叫做能裝傻儘量裝傻。
聰明也是要看時候的。
“要我提醒你?”
洛瞳睜着眼看着越來越放大的臉,心難得的跳漏了一拍。
兩人的聚類很近,差不多鼻子都要碰到了。
這麼近的距離,洛瞳都能數的男人細密而黑直的睫毛。
那雙深如旋渦的黑眸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吸入進去。
無邊,危險,寒意料峭。
洛瞳忍不住用自己的小鼻子往前湊了湊,鼻子碰觸在了一起。
不痛,也沒有想象的硬。
溫熱軟乎的。
原來永遠都看似那麼冰冷的五官,冷硬的線條,竟是出人意料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