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被打了個激靈。
所獲甚微……
“所以這人還要不要救?”
洛瞳清冷嘹亮的聲音在所有人的頭頂炸響。
剛纔不是很着急嗎,現在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麼。
“當然要救。”
“當然要救。”
冷離和竹容異口同聲的回答。
回答完以後,兩人愣愣地你看我,我看你。
眼裏透露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不是你問的?
頓時,三雙眼睛齊齊落在洛瞳的身。
“小瞳,剛纔那句話是你問的?”冷離說。
竹容同樣也看着她。
冷安南深沉的目光也同樣落在她的身。
“哪句話?”洛瞳裝傻,“我剛纔沒說話,你們幻聽了吧。”
三雙耳朵都聽到了,幻聽個鬼啊。
竹容忽然是想起了什麼。
眼裏頓時恍然。
鬼丫頭的坑在這裏等着呢。
他心甘心願地跳坑,反而很開心。
她剛剛說有救,那麼子諺也可以的,他的理解沒錯吧。
眼睛亮亮地朝洛瞳眨了眨。
一身放浪形骸不修邊幅的形象,使勁地朝她眨眨眼,怎麼看都有點滑稽。
“阿容,你眼睛抽筋了,怎麼一直在眨?”
竹容:“……”
突然有點生氣,冷奕風那小子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才讓他遇到洛瞳這麼好媳婦兒。
心裏酸的冒泡泡。
“將軍,阿奕有救,我們還是先回華都,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冷安南聲音低沉,看着他,“邵醫生說,阿奕的是xr菌的變異種,我們現在馬出發。”
竹容高興的心情還不過一瞬,被突然直轉之下的情況給弄懵了。
“進……進化了?”
他的目光一遛彎飄向洛瞳。
“走吧竹叔,我跟你去看看。”洛瞳說。
竹容還是照例去藥房準備一些東西帶。
走出竹屋,腳步還有些猶豫。
“您把子諺也帶吧。”
洛瞳突然開口說。
竹容眼睛一亮,目光看向冷安南和冷離。
把子諺一個人放在山莊裏,他確實不太安心。
“老竹,帶子諺跟我們一起走。”
不管能不能救,還是先離開再說。
時間真的耽誤不起了。
“好。”竹容轉身要朝四方牢籠走去。
“阿容,我幫你一起。”
冷離隨之跟去。
洛瞳與冷安南先坐進車裏等着他們出來。
“丫頭,你學醫多久了?”
洛瞳望着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
模樣顯得極其安靜。
“幾年而已。”她說。
原主連飯都喫不飽,學醫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會醫的,是她夜瞳。
儘管她不太喜歡說自己的會醫。
冷安南點點頭,看來對於她的答案也沒有意外。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往往要量力而行。”他提醒着。
別說,這愛警醒人的習慣讓她想起某個男人常常無奈又囉嗦的提醒他。
這一點,爺孫兩還真是有點像。
洛瞳並不反駁,反而平靜地敘述道:“自信是源於對自己實力的自知與認可。”
冷安南難得的哈哈一笑。
“你這丫頭看來不僅自信,還狂得很。”
洛瞳不置可否。
冷安南忽然認真的說,“你接觸過xr病菌對嗎?”
洛瞳面色毫無異樣,心底已經開始悄悄警惕起來。
她自認她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將軍這話有點令人莫測高深了。”洛瞳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丫頭不要裝傻,你很聰明,我知道你聽得懂。”
“接觸過又如何,沒接觸過又如何?”
冷安南眼底劃過銳利。
小小年紀,心思倒是很沉,還沉得住氣。
怎樣的一個家庭能培養出這樣的一個女孩子。
“沒什麼,你說你能救阿奕,我不太相信而已。”
“您的相信或者不相信對我沒有任何影響。”黑眸瞳孔顏色微深,“實際您現在請我車,不是在表達你願意的第一步嗎?”
“哈哈哈哈……”車內響起一片氣十足的渾厚滄桑的笑聲。
“小丫頭,你活得太清醒會很累的。”
“所以,您要讓我糊塗一點。”
話裏的深意似乎只有兩人聽得懂。
模糊而令人摸不着頭腦的對話,一老一少默契的達成一致。
車外,冷離和竹容帶着竹子諺走出來。
也許是因爲剛纔喝了藥,竹子諺顯得有點昏昏沉沉的,這倒是順利了許多。
一行人沒有直接去機場,而是去了近的軍區,調了一輛直升專機,直接飛回華都。
下了飛機,已經有人在等候。
“將軍。”
鬱封站得筆直,敬禮迎接他們。
“鬱首長,安排替我護送一個人回冷宅。”
還沒等他問是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老鬱,好久不見。”
洪亮的聲音帶着獨有的豁達。
“老竹,可算是把你請來了。”鬱封同樣回以大笑,用手在竹容的肩膀重重地拍了拍。
手臂緊握。
“我兒子的安全拜託你了。”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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