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們跟自己來。
離開酒吧門口,阿三攔住了一輛車,帶着她們來到了一間小賓館。
老闆是一個留着八字鬍的男人,低頭玩遊戲正打得起勁。
阿三手掌拍了拍前臺桌子。
“一間房。”
老闆看也不看一眼,“押金八百,房費八百,桌301號鑰匙,樓左拐。”
阿三雙手抱胸,身後跟着的其一個女人十分道的甩了兩千現金放在桌。
順手拿起鑰匙遞給阿三。
“你開門。”他眼梢一擡,走在第一個。
直到他們樓。
老闆依舊在專心打遊戲。
只是聽到從他嘴裏出來這麼一句,“真不是男人,居然讓女人掏錢包。”
說完,依舊沉迷字在手的遊戲裏。
紅這邊正熱鬧。
十個圍過來的男人正要動手,卻被人攔住。
“慢着。”
老神在在的男人突然出現。
眼睛直接黏在了紅的臉蛋……以及身材。
赤裸裸的目光幾乎能讓女人臉紅和驕傲。
紅依舊靜靜地站在那。
神態從容,彷彿引起這一切的當事人不是她一般。
“這不是大盛嗎?”
大盛背對着無人看見的死角皺了皺眉,轉過身去,臉笑哈哈。
“離哥,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還真是難得。”
對於火離,他心裏是有氣的,三番兩次地拜訪,一次都沒見到人,別以爲他傻,其實不是瞧不起他嗎?
如果洛瞳在的話,一定會認出眼前的人是每次遇見她都要繞道走的盛哥。
做了一件出色差事,從濱海來到華都,混得可真是人模狗樣的。
有些人啊,一旦過了富貴日子,自然而然的會忘記那些不堪的曾經。
“哈哈,好說,你這是幹什麼呢?”
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那十個打手身。
“沒什麼,調教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罷了。”
盛哥面笑哈哈,心裏的彎彎繞已經明白他的來意。
“呵呵,哥哥我挺喜歡她的,有個性,不知道能不能讓給我呢?”
當着紅的面,兩個陌生男人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美麗的禮物。
自然是禮物,當然不會問詢一個禮物的意見。
這樣的行爲本身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
見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打起來,圍着的人都各自找樂子去了。
人生苦短啊。
“哦?離哥居然也感興趣。”盛亮故作遺憾的說道,“那我只能割愛了。”
聽清楚了沒,話裏的意思是我讓給你的,你在橫刀奪愛,但是我成全你了。
火離笑笑,“城西你的那塊樂天賭場我會吩咐人照看一二的,作爲補償,怎麼樣?”
盛亮心裏一喜,嘴卻是客氣着,“離哥客氣了。”
城西那塊地皮是火離的場子,是地頭蛇。
他的樂天賭場想要火紅,還不得不經過他點頭。
之前拜訪也是爲了這個,誰知道連個面都見不。
沒想到現在憑藉一個女人,輕輕鬆鬆地帶達到了目的。
這買賣一點都不虧,還有的賺。
嘖嘖,燈一拉,女人都一樣,待會找個極品女人泄火。
如今真的是嚐到了有錢有勢的滋味。
真特麼舒服。
呼啦啦地帶着打手離開了。
火離笑容收了幾分,目光親和,聲音關心,“小姐沒事吧?”
紅冷漠地擡了眼皮,擦身而過,卻被火離拉住了手臂。
冰冷的眼神,十分冷漠,視線落在自己被抓手臂。
吐出兩個字:“拿開。”
火離溫和笑笑,身都散發着和煦。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說,爲了避免類似的事情,我願意爲小姐在樓開一個新包廂,讓你可以靜靜享受。”
“沒興趣。”
火紅的高開裙,一舉一步走路間,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白亮光滑。
火熱得風姿散發着無限成熟女人的魅力。
只見她徑直拿了一杯酒,站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肚子品飲着。
眼前熱鬧激烈的氛圍似乎完全被她隔離在外。
“真是一個烈女人。”
樓,面具男將剛纔發生的所有一切都看在眼裏。
見火離進來,眼底似笑非笑。
“看來是失敗了。”
火離的臉卻並不見頹喪。
只說了一句,“倒是希望希望她的身體和她性子一樣傲烈。”
她是一個與衆不同值得去征服得女人。
一句話,沒說自己失敗,也沒說自己沒失敗。
有意思。
“不過我倒是很好大人怎麼在不用藥的情況下將人拿下。”
角落裏,紅看似無意地喝酒,五官的敏銳度已經放大到極限。
尤其是樓火離所處的包廂位置。
原來竟是躲在那裏。
閉着眼,故意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那模樣倒像是失戀買醉,躲在暗處獨自療傷。
俗話說,一個不會演戲的殺手不會是一個好殺手。
面對各種場合環境,必須第一時間建立好自己的角色,不着聲色地融入其。
如她現在建立的角色,是十分完美。
四合院內。
洛瞳緊閉的睫毛顫了顫,那雙如黑曜石一般靈動閃着星辰之光的眼睛終究沒有睜開。
實際,她現在的五感都是有感覺的。
自己身處的周圍環境十分安靜,至於自己昏睡了多久,她已經沒有準確得概念。
半個月的時間,腦海裏彷彿閃爍着前世自己死亡的場景,卻無法想起自己是怎麼離開。
模糊,許多黑影在晃動,槍聲,鮮血聲,混雜一片。
縹緲虛化。
她想結束這種場景的反覆播放,眼睛沉重得卻怎麼也睜不開。
那種感覺像是靈魂與肉體分離開。
她怎麼都抓不住,連傷害自己去感知到痛覺都做不到。
靈魂與肉體分離開……
突然想起在竹月山莊溫泉療傷時也出現了類似的場景。
當時的她正處於……關鍵時刻。
現在怎麼……
她不在掙扎着醒來,放任自己慢慢沉睡。
洛瞳,我幫你,現在,我要你的身體幫我了。
感染病菌,不顧這具身體的承受力,用最猛烈的醫治手法強行煉體療傷,終究這具身體根基太弱,傷了原體,陷入身體本能保護治癒沉睡恢復狀態。
她知道會昏迷,卻不知現在昏迷了多久。
憑感知,此刻外面應該是黑夜。
身體很重,靈魂很輕,放任自己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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