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線清澈，說，“姐姐說過，小域要適應正常普通人的身手，我不想隨便傷人，我記得姐姐的話。”
何況他與那個人沒有矛盾仇怨，他不會真的動手。
他……一直努力用普通人的身手能力去對抗。
“做得很好，繼續保持。”
“姐姐……”夜域突然擡眸看向她，清澈的眼睛有着淡淡的歉意。
其實他知道，剛纔差一點，他是沒有控制住的。
他不喜歡那個人的那種眼神。
很不喜歡。
洛瞳打斷他，“最後你做到了，不是嗎？”
清凌凌的瞳孔，平靜卻透着明晰的通透了然。
儘管她只是那樣看着，眼波平靜，卻輕易去撫平你心裏所有不安的情緒。
平靜，安定。
宛如眼前靜靜流淌的平靜湖面。
安靜，無息。
“想喫魚嗎？”
面對着湖面，一大一小兩個姐弟兩的身影靜靜坐在草地，畫面格外安靜溫暖。
夜域眼睛一亮，側頭望向洛瞳，“想。”
精緻的臉洋溢着燦爛陽光的笑容。
幾分天真，幾分喜悅，幾分期待。
姐姐是要給他抓魚烤魚嗎？
洛瞳從草地站起來。
走到不遠處，再回來，手多了兩根拇指粗大的的樹枝棍。
“抓魚。”
夜域也站起來，接過洛瞳遞過來的樹枝。
“姐姐，我不會。”
一根樹枝該怎麼抓魚？
“跟我學。”
夜域嘴角弧度漸漸加大，“好。”
跟着走到河邊。
小小的河面不算很寬，不過站在河邊，意外地覺得小河很深，河面不算很清澈，卻也是很乾淨的了。
細細看，真的有一個個成人巴掌大地河魚在游來游去。
“姐姐，真的有魚。”
記憶，他真的不知道這麼小的小河都會有魚。
連聲音都很有些激動，他從來都沒體驗過這些東西。
此刻的夜域，和同齡人的小孩一樣，有着獨屬於這個年紀獨有的快樂。
簡單，純粹。
笑容一直都掛在臉。
那張精緻地小臉都顯得熠熠生光。
“嗯。”背光處，洛瞳的嘴角微微勾，染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姐姐，我們該怎麼抓？”
“噓——”洛瞳對着他低低噓了一聲。
“撲通”揚起一掬水花，樹枝棍抽水而出，棍底赫然是有一條小魚被叉住。
“姐姐，有魚！”
姐姐好厲害。
“看清楚了？”
洛瞳舉起手的魚，看了一眼。
還挺肥。
夜域點頭，“我看清楚了。”
“那你自己試一下，我去生火。”
“好，姐姐。”
洛瞳拿着魚，到河邊下游去處理乾淨，順便還撿了很多的幹樹枝以及易燃的草。
生起火堆，準備烤的時候，眼角餘光河邊看了一眼。
夜域看到了一條魚，樹枝往水裏對着魚一叉，落空。
一擊未，水裏的魚倉皇遊走。
夜域沒有灰心，繼續。
洛瞳收回餘光，嘴角輕揚，盤坐在草地，悠然烤魚。
直到魚香味漸漸瀰漫出來……
“姐姐，我捉到了。”
夜域開心地聲音從河邊傳來。
一開始，接二連三地失敗之後，他漸漸掌握了技巧。
成功捕捉到一條魚。
“再捉兩條。”洛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好。”放下樹枝的魚，夜域再次沉醉在捕魚的喜悅。
當他手裏拿着三條魚回來的時候，洛瞳手的魚也正烤好了。
夜域動了動鼻子，笑意綻開。
“姐姐，你烤的魚好香。”
“熟了，趁熱喫，別燙着。”洛瞳把魚遞過去，語氣有點僵硬。
尤其是說完後面的三個字之後。
夜域笑着搖搖頭，“姐姐一起。”
“你手還有。”接過他手的魚，洛瞳起身再次去處理乾淨。
夜域怔怔地望着手裏香氣撲鼻，焦嫩燦黃的烤魚。
轉頭，視線落在河邊蹲着處理魚的聲影，一顆名叫溫暖地種子在生根發芽。
心裏洋着的軟軟柔柔地溫暖。
很簡單的快樂，只要是和姐姐在一起。
第一次喫烤魚，此生便再也忘不掉這個味道。
伴隨着他今後一生的時光記憶味道。
洛瞳回來，看着他手裏只動了一點點的烤魚，問：“不好喫？”
夜域睫毛顫了顫，揚起笑臉，“好喫。”
而且裏面有味道呢。
洛瞳點頭，把魚弄好，繼續在火烤。
一次，直接烤了三隻魚。
“快點喫，冷了不好吃了。”
看着她烤魚也發呆。
“嗯嗯。”夜域猛地點頭，眼睛瞅了瞅認真烤魚地洛瞳，用乾淨地手指在魚腹，肉質最爲肥美地地方，輕輕撕下一塊，遞到洛瞳面前，“姐姐，你也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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