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唐焱事先備好了快馬的情況下,然而鬼劍影似乎是沒有了耐心,而唐焱兩人也被逼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唐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旁邊的小啞巴則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鬼劍影面龐一抽,惡毒吼道:“跑啊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該死的東西,不將你抽筋煉骨,實在難泄我心頭之恨”
“呵呵,鬼劍影,告訴你,我這個人向來福大命大,聽說過絕處逢生沒有。”
唐焱帶着一絲鄙視和可憐的目光看着鬼劍影,然後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懸崖。
“混賬你想幹什麼”
鬼劍影眼神一凝,心突突的跳起來,他還真有些擔心唐焱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選擇。
“哼,既然你逼我,那我就只好跳下去咯,告訴你,我死了,這妖女也得跟着我陪葬,不過跳下去死不死還得兩說呢,要是落到你手裏,那恐怕我會死的不能再死了,呵呵,白白忙活一場,氣不氣,小爺我不陪你玩了”
深不見底的懸崖,唐焱看上去心裏也有些沒底,一旁的小啞巴更是緊張的發抖。
“只能賭一把了,跳”
唐焱不再猶豫,帶起小啞巴躍向山崖下方。
“你敢”
鬼劍影急的臉色的變了。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去死”
鬼劍影目光露出一絲狠厲,周身元氣運轉,青龍劍上霎時青光閃動,隱隱出現一道劍氣,對着龍玉激射出去,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殺人滅口了,一旦被人知道他擄走了龍玉,他會招來無窮無盡的追殺。
寒沅孽海,位於天羅大陸南部,陶氏王國之南千里。
寒沅孽海連同着無盡之海和金濤浪海。
這是一片極爲廣闊古老的大海,在上古時期就已存在,在這片古老的海上一直流傳着一個極爲隱晦的傳說,之所以說是隱晦,是因爲那片記憶已經只存在於上古時期,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多很多的東西傳到現在,已經不爲人所知。
天宇初生不久,悟道與唐家三兄弟的那場大戰極大的破壞了曲暝星,當時曲暝星上本來只有一塊陸地,強烈的戰波硬生生將曲暝星的大陸裂爲六塊,大陸動盪不穩,導致大海肆意淹沒地面,很多生物都因此而被絕跡。
這場戰鬥的餘波極大的威脅到了曲暝星上的生死存亡,當時曲暝星上的大能有七人,最終聯手封印了大海,而封印的代價就是這七人和成千上萬曲暝星上的生命。
封印用的是一個古老的詛咒之陣,名叫:輪迴大魔咒。
咒法的等級分小咒,中咒,大咒,大魔咒。
輪迴大魔咒是一種極爲古老的大魔咒,也是一種最頂尖的咒法,布咒需要成千上萬人的精血,而且一旦布咒開始,絕對不能中途退出,否則,陣法失敗是小事,所有人都會神魂俱滅,永不輪迴。
此咒最難之處,卻在於大魔咒是很有可能不備天道所接受,也就是說,大魔咒布好之後,在三年之內,天宇虛道中的因果道會降下問地,問天,問因果三大道,一旦三大道中任一道劫渡劫失敗,不但布咒之人難逃厄運,成千上萬人精血作廢,就連輪迴大魔咒也會因此而失敗,甚至反噬嚴重者,所在星球都會常年被血霧籠罩,陰魂纏繞不散。
原本唐焱所要經歷的最後一星並非曲暝星,但卻因被天道所接受的輪迴大魔咒,強行改變唐焱的因果輪迴,使得其最後一所輪迴之處變成了曲暝星。
有道是:善惡終有報,因果自循環,天降輪迴劫,生死未可知。
寒沅孽海和其他四大海雖說已被上古大能封印數千萬年,但依舊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局部不少漏洞出現,封印鬆散消散,元氣逸走。
年長日久,無數不甘的冤魂落在這片大海,導致此海漸漸生出寒濛之氣,海水溫度驟減,一般人幾乎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寒濛之氣所侵蝕,意識全無,然後被大海所冰封,驟風掠過,變爲粉碎。
此海冤魂不散,上空一片森然,孽障之氣太重,後來被人稱之爲寒沅孽海,慢慢流傳。
儘管如斯,海中卻依舊有大量的上古妖物存活,不過他們向來與世隔絕,不見出海,千萬年來也未曾聽說有什麼引人震驚的大動靜。
萬鬼山和鬼劍影一戰之後,唐焱在最後時刻祭出了寂滅刀,扭轉身形,替小啞巴擋了不少力道,但自己也中了那一刀,便徹底暈死了過去。
當時山崖下面正是寒沅孽海在天羅大陸的一支暗河,暗河流經的方向正是東南,小啞巴進入水之後化形半魚身,這魚身的形態和一般的竟有些不同,腹部生有兩隻金爪,尾部帶有彩色的鱗片,而且也更加寬大。
一路上,小啞巴周身一層淡淡的光芒籠罩着唐焱,而唐焱自始至終保持着一絲微弱的氣息,未曾醒過。
半年後,寒沅孽海。
小啞巴正拖着唐焱在水中游走,卻被一羣狌狌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何人爲何擅闖我族地界”
爲首一個狌狌,伸出兩隻修長毛臂,擋在小啞巴身前,小啞巴一臉的侷促和不安,纖纖小手緊緊抓着唐焱的手臂。
只見一羣狌狌後方走出一個小頭領一般的人物,看了一眼小啞巴,冷冷的道:“哼,必定又是魁水宮派來的,先抓回去再說。”
一衆狌狌帶着兩人七拐八拐了兩天後,唐焱和小啞巴才被關在一個看似很隱祕的水牢中,唐焱依舊昏迷不醒,小啞巴則是一臉的着急。
“嗡”
牢門被打開,兩個老者一邊談話,一邊走了進來。
“袁正,如今咱們一族處處遭到外界針對,家族中的小輩們也更是沒有什麼後起之秀,再不有所作爲,怕是離消亡不遠了。”
其中走在後方的老者嘆息一聲。
“哼,袁剛,你不要老是這麼優柔寡斷,該怎麼做,就得怎麼做,誰敢闖進我們的密地全都格殺勿論,否則,一旦我們所居之地被泄露,死的只會是我們。”
另一個老者滿臉猙獰,說話間連眼神之間都充滿了憤恨和不滿。
近些年來,總有一些他族想要抓走或是殘殺狌狌一族,這讓得他們每天都提心吊膽,行事也開始極其謹慎起來。
兩人走進牢門,袁正走上前去,看了看兩人,眉頭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