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嬋見到唐焱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這明顯是要醒來的徵兆,趕緊一臉驚喜的問道。
“恩,,唉,喬月嬋,我承認是這次我不對,不過,你以後對我下手能不能別這麼重,我這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萬一遇見對頭,我估計就要遭殃了。”
唐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眼睛仍舊沒有睜開,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難得有這麼恬靜的時刻讓他享受。
“”
“好吧,你沒事就好,我的幾株療傷靈草都給你留着吧,現在對我用處不是很大了。”喬月嬋眼神露出淡淡的哀傷,平靜的道。
“怎麼你要走了”唐焱忽然睜開眼睛,打起了精神,皺眉問道。
“恩,我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留在此地也是浪費時間。”喬月嬋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但唐焱感覺出來了,她的內心很不平靜。
“浪費時間”
唐焱本來是要問此地是哪,不過聽到是浪費時間後,臉就立馬耷拉下來了,嘴角一直冷哼哼。
“行了唐焱,別給我裝樣子,你巴不得我走,我知道。”喬月嬋不覺覺得唐焱的樣子有些好笑,還帶着幾分稚氣,這讓她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那倒是,那你趕緊走好了,你走了就沒人能管的住我了,哈哈哈,快走吧,快走吧。”
唐焱沒良心的說笑着,其實他也是不想因爲離別而搞得太傷感,所以是真的希望喬月嬋能趕緊消失。
“恩,好,那,唐焱,我走了,你保重”
喬月嬋本來想順口道一句欠,其實她並沒有覺得欺負唐焱太多次,不過唐焱老提這事,那她臨別向唐焱道個歉也無所謂。
可惜話到嘴邊看到唐焱的神態,她實在說不出口,算了,下次再說吧,喬月嬋心裏暗暗想到。
“恩,走吧走吧,趕緊的。”
唐焱本來還很煩這個女人,現在卻一點煩的感覺都沒有了。
“唉,其實這女人還好,就是老和我過不去,大家正好一拍兩散,和和氣氣的,挺好的。”
他也懶得看離別場面,索性閉上了眼,其實他經歷過這多世,內心早習慣了這種小別離,有時候,他覺得活着就是一種孤獨。
雖然一直閉着眼,唐焱卻一直聽着動靜,可是他話音落下後,周圍就一丁點波動都沒有,這麼快就走了麼,怎麼話剛說完就沒一點聲音了
唐焱有些忍不住,睜眼看了看四周。
“唉,真的這麼快就走了”
聲音之中一時多了些蕭瑟的味道。
唐焱低頭看了看身邊,多了幾株被保存的很不錯的靈草,依舊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唐焱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讓他有點無語,其實他也有不少好東西了,這些靈草雖然也不錯,但他也用不太到。
收拾了一下心情,唐焱打算回靖邊看看喬家的丫頭,說實話,他心裏還真有點想念喬凌菲,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個想法,想着還是先去看看再說。
唐焱很快就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鎮,打聽到自己仍然在陶氏之後,心裏輕鬆很多。
這個鎮子是個百年老鎮,叫文定鎮,在陶氏王國的西北方向,以喬月嬋的修爲,從北逍山脈出來後,很明顯也沒走多遠。
靖邊縣在文定縣的正南方向三百里左右,中間竟然還路過了茅山,唐焱並沒有在文定縣多留,直接買了一匹上等駿馬,半日時間就趕到了靖邊縣。
再次來到靖邊縣,唐焱也忍不住感慨,當初靖邊戰亂的灰敗景象已經完全被一片熱鬧非凡的集市替代。
畢竟靖邊縣是陶氏西邊的門戶,魚龍混雜的,有人潮擁擠的現象也是正常。
令唐焱有些唏噓的是,當初的天香飯莊已經完全不見了,按理說以陶燦在陶氏的地位,天香飯莊沒必要拆掉啊,不過這些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經過打聽,唐焱才知道靖邊縣的太守府,也都搬遷了新地址,這也才短短一年多時間,變化就這麼大,實在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不過好在嘈雜的人羣,倒是讓唐焱心裏有了幾分安慰。
輾轉幾番,街道也開始變得冷清了不少,好在唐焱還是很快找到了太守府的府邸。
巧的是,喬志飛正在府邸門口和人交談,神色比以前差了不少,雖然此刻和他人在應酬,臉上也掛着幾分笑意,不過在唐焱看來,喬志飛和以前相比確實憔悴了不少,多了幾分老氣。
直到唐焱走到近處,喬志飛纔看到了唐焱,見到唐焱的那一刻,喬志飛臉色竟然有幾分激動。
“陳寂老先生,我府現在有點要事,要不咱們改日再敘吧。”
“好,既然府主有要事在身,陳老頭我當然不好打攪,那我就先告辭了。”
陳寂久經人事,自然一眼看了出來,來人是要找喬志飛的,他不便打擾。
“既然如此,那陳老先生慢走。”
送了幾步陳寂,喬志飛便匆匆走到唐焱面前,嘆了口氣,神色萎靡下來。
唐焱一見,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正要說話,被喬志飛擺了擺手,攔了下來。
“唐焱,我先問你,你這幾個月可有見過菲兒,瑾萱她們”
喬志飛心中更是急切,他兩個女兒在唐焱離開後,結伴而去,一起去找唐焱去了。
“什麼凌菲不在她們去了哪,我去找,喬叔您別急。”唐焱一聽到喬凌菲不在,心立馬涼了半截兒,內心有一瞬間感覺是空的,慌的。
“你有所不知,菲兒那丫頭,對你,唉,你和林虎離開之後不久,她就說想去找你,你也知道她什麼事都不懂,外邊的世界人心險惡的,她根本沒經歷過,但我知道,這丫頭鐵了心的要去找你,我哪能阻止得了她,最後就只好讓瑾萱也陪着一起去找你了,到現在,她們已經離開快一年了,我這個做爹的心裏真是好後悔。”
喬志飛說到這兒,已經是雙眼通紅,聲淚俱下,他心裏也是充滿了悔恨,當初就應該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離開。
如今他一個成年人在這太守府中,終日孤寂,內心落寞不堪,天天爲這一雙女兒擔驚受怕,卻又無可奈何。
“恩,喬叔,你別太擔心,你知道他們去了哪麼,我想趕快去找她們,畢竟她們兩個都沒有什麼謀生能力,我也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