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宇,開餐了,帶你妻兒去餐廳吧,我上樓去看看老頭子”華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走去。

    樓上,華青雲撫着照片上笑的燦爛的人兒,心裏一片柔軟。

    那時,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了,但,他還清楚地記得她小時候可愛的樣子。

    她笑起來特別好看,兩個小酒窩將她襯托得肉嘟嘟的,遇到人總會脆生生地喊叔叔阿姨。

    可是,這麼可愛蘿莉的女娃卻成了他們爭鬥的犧牲品,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想到那些人,華青雲眼裏的恨與痛苦毫不掩飾,他會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哪怕自己一無所有,也在所不惜。

    “嘩啦”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華老夫人看着拿着照片的華青雲,嘆了口氣,開口說:“老頭子,又在想夏夏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放下她嗎”

    華青雲看了眼華老夫人,她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一條條地見證着時間的無情。

    他們都老了,如果這一生註定無法與夏夏重聚,那麼這可能是他們此生最大遺憾。

    “怎麼可能不想,畢竟夏夏是我弄丟的,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華青雲眼睛一紅,聲音哽咽。

    “老頭子,你就是太想念夏夏了,這麼多年,你都在責怪自己,卻忽略了身邊的人,他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疼,會痛,你”華老夫人走過去抽走華青雲手裏的相片,看了上面笑得燦爛的人兒,很久之後才把它反扣在桌子上。

    “老伴,如果我說,我們可能還能找到夏夏或者與她相關的人,你”華青雲看了眼眼睛溼潤的華老夫人,試探地問道。

    “老頭子,我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如果真有,這些年也慢慢磨平我的情感放手吧”華老夫人不是不想念自己的女兒,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在一次有一次的失望之後,她真的累了。

    “唉”

    “好了,他們還在樓下呢,走吧,下去喫飯,別讓他們久等了,還有,你稍微收斂你的臭脾氣,芸芸她”華老夫人看着沉默不語的華青雲,希望他不要總針對華芸。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只要她不在我面前作妖,我什麼都可以容忍”

    “那好吧,走,下去吧”

    這邊,華青雲正如她所說的一般,保持食不言的優良品質,整個飯間,真的一句話也沒說。

    當然,這次的華芸也學乖了,不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是保持着安靜,低着頭默默地喫飯。

    城市的燈紅酒綠並沒有掩蓋住某些人的醜惡嘴臉,他們遊離在城市的邊邊角角,正如一個黑暗中覓食的狼,看見獵物就會撲上去將獵物撕得粉碎。

    在城市的一個黑暗角落,那裏沒有五彩的霓虹,有的只是邪惡的靈魂和惡臭的餿水。

    一個破舊不堪的房間裏,坐着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肥頭大耳,圓球似的啤酒肚直挺挺地擱在兩隻挺拔的大腿上。

    一雙厲目讓人毛骨悚然,臉上的刀痕在昏黃的燈光下被照射得恐怖、醜惡

    “嘿,老子又胡了,來,給錢”男子推翻面前的牌,拿起桌子上的百元大鈔,向其他四個人索要。

    “彪哥,今天手氣真不錯”

    “是啊,彪哥,今天你都把我們三個的錢全部贏到手裏了”

    “你們兩願賭服輸,彪哥那天不是好運氣,還用得着你們說嗎”

    “好了,你們三個少拍馬屁,老子今天要做大生意,你們都回去吧,明日早些過來,老子帶你們賺錢去”

    王彪收了幾人的錢,往嘴裏叼上一根香菸,立刻就有人給他點上火。

    “彪哥,什麼大生意,還用得着彪哥親自出馬”

    “老三,不該問得就別問,你只要知道,老子明天就有錢花,再也不用擠在這破舊的屋子裏,以後跟着老子喫香的喝辣的,就可以了”

    “是,是,彪哥,那我們等彪哥好消息。”

    幾人說完,就勾肩搭背地離開了破舊小屋子。

    待幾人離去,王彪的手機像是算準了一般響了起來。

    “喂,是,是您放心,我辦事,從來沒有失手的,好,您說好的,明日我一定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是好,一切聽您的”

    王彪從接起電話那一刻就在底聲下氣地與對方交涉,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哪還有剛纔在其他三人面前的囂張氣焰。

    “您忙”

    “呵呵,老子一定辦好,以後還怕不飛黃騰達”王彪一掛斷電話,就在屋子裏嘿嘿笑了起來,聲音極其邪惡嗜殺。

    花宅,花雅將電話放下,想起剛纔李妙可電話裏說的,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小小的公司主管居然敢威脅她,感情是活膩歪了。

    既然她無情,那麼她也不必有義,況且從一開始,自己雖然都是在利用她趕走花琳琅,但是被她挑明瞭,她就得付出代價。

    她拿起電話,撥通一個一直存在在她手機上的號碼。

    李妙可放下電話,站在落地窗前,輕輕押了一口紅酒,一滴未進入嘴裏的紅酒順着嘴角滑落到光潔的脖子上

    突然,一條柔軟溼潤的舌頭從她後背伸進她脖子裏,將那滴紅酒捲進嘴裏,動作曖昧及了。

    “別鬧了,你看,我爲了你的事,都快沒有工作了。”李妙可推開在她脖子裏胡作非爲的男人,一臉的緋紅。

    “還有誰能逃過你的手掌心嗯”男人直接一口含住她的手指頭,用舌頭在手指尖上輕輕打轉。

    “呵,你倒是說得輕巧,反正波及不到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我可不同,我現在無權無勢,做什麼都受人限制。”

    李妙可說着說着,感覺背後一涼,不知什麼時候,男人已經將她的睡袍全部趴下,此刻,他的手正在她背上游走。

    “放心,目前你還是安全的沒人動得了你,嗯”男人一路向下,也不管李妙可此刻什麼表情。

    “你也嗯,也知道現在羅熙峯真的掌管公司,我在裏面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人嘭”李妙可一句話被身後男人弄的斷斷續續,手裏的紅酒杯也因此掉在了地上。

    “過幾天嗯,我會讓人過去協助你,嗯”男人說完,大力一撞。

    “啊”

    地毯,窗臺,餐桌,沙發,衛生間,二人都來來回回滾了幾遍。

    最後,李妙可赤身裸體躺在地毯上,看着一身優雅離去的男人,心裏美滋滋的。

    而她不知道,地獄的勾魂使者正在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她收拾好,起身,即便全身都如散架重組一樣,她還是要離開這裏。

    因爲,這裏她還沒有資格留下。

    不錯,她成了帝京名門貴族人人憎惡的小三。

    而剛纔離去的男人是她公司一次年會上認識的。

    他們一見如故,所以才發展成今天這樣。

    但是,她非常明白男人都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在公司的地位來鞏固他在總公司的地位。

    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他,也許她不知還在哪裏摸爬打滾,受盡屈辱呢

    所以,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她一定會幫助他完成。

    即便,她沒有了一切,他也不可能什麼也沒有。

    李妙可穿好衣服,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臉上的笑意加深了。

    她也不是蠢笨之人,時間一到,該她的一個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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