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說真的,你奶奶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你父親已經可以打醬油了,所以。你”
“哎呀,爺爺,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這麼香啊,肯定是德爺爺做的菜”花琳琅說完。就跑遠了。
花夜天:“”她跑什麼啊。
阿德:“”琳琅小姐,你找藉口,也不要那麼明顯的錯誤好吧,我還在這裏呢,哪裏去做什麼飯,他什麼時候去做飯了他怎麼不知道。
花夜天與阿德相視而笑。
花琳琅躲開了花夜天之後,一個人跑到曾經自己住的房間,也是曾經她親生母親容夏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自己住了一年,之後她就搬了出去獨自外面住,所以很多時間,花夜天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房間收拾得很乾淨,當初她第一次住進來的時候就知道,花夜天經常讓德爺爺過來打掃,那個時候,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樣的態度讓德爺爺過來打掃。
他就那麼肯定自己還活在人世間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困惑着她的問題,她不想去問因爲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觸摸着屋裏的一桌一椅,當初自己的母親就是懷着她,坐在上面。
她的母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爲了她,自己到現在卻下落不明,她是否還存活在人世。
花琳琅走過去躺在牀上,想到剛纔花夜天問她的話,臉頰有些熱。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不想早早地把自己囚進婚姻的牢籠裏。
雖然楚陌塵很優秀,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優秀,自己就好不猶豫地答應嫁給他,況且楚陌塵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花琳琅絕不承認,是楚陌塵沒有給她說,而不是自己不想。
而且自己現在就告訴爺爺她已經有了男朋友的話,可能自己就沒有那麼自由了,爺爺一定會催他們趕緊辦理證件。
可是,花琳琅現在卻不知道,當她帶着楚陌塵來見花夜天的時候,等楚陌塵離開,花夜天就立刻要求他們分手。
當然,這都是後話。
花琳琅不知不覺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而且她還做夢了,在她夢裏,不再是一片昏暗,而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一個美豔的女人閉着眼睛躺在藤椅上,藤椅前後搖動着。
她有着一張白皙的臉,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眉毛很濃,渾圓的嘴脣性感赤紅。
她穿着一條大大的碎花裙子,穿了一件小外套,手輕輕地撫在腹部,來回撫摸着。
花琳琅順着她的手看去,便看到女人凸出來的肚子。
原來這個女人已經懷孕了,看肚子那麼大,應該有七八個月了吧。
花琳琅正打算過去和女人說說話,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想過去看看女人,陪陪她,就在這個時候。
“咚,咚,琳琅小姐,喫飯了”
阿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花琳琅朦朧地睜開眼睛,回答了一聲“馬上來後”,坐在牀上發起呆來。
剛剛的那個夢好生奇怪,夢中的那個女人是誰,跟她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她會覺得親切呢
“快來,你德爺爺做的飯我都嫉妒”花夜天見花琳琅一臉睡眼朦朧地走過來,挪愉道。
“那是當然,我自從吃了德爺爺做的飯菜後,覺得其他地方的飯菜已經食不知味,還是德爺爺厲害”
花琳琅一邊坐下拿起筷子,朝正在擺菜的阿德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老爺,琳琅小姐,你們真是擡舉阿德了,阿德哪有你們說的那樣好,也只不過會做這幾道菜而已。”阿德笑眯眯地說道,顯然也很高興。
“呵,德爺爺,你只是會做幾道菜而已,而恰巧你會做的那幾道菜,都是爺爺和我愛喫的。”
花琳琅吃了了一口菜,纔開口說。
“哈哈,阿德,你就不要再謙虛了,再這樣下去,這孩子保不準又會說出什麼驚心動魄的話來。”
花夜天笑笑,夾起菜吃了起來。
三個人喫飯,一點也不覺得吵鬧,花夜天以前喫飯保持食不言的習慣,不過自從花琳琅來了以後,這個習慣就沒有了。
三人喫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三人坐在客廳裏,聊着一些平常事。
“琳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過了許久之後,花夜天看着平靜的花琳琅,沉了沉語氣,開口說道。
花琳琅一愣,不知道花夜天要告訴自己什麼壞消息,他能有什麼壞消息。
“不過,丫頭,在這之前,你答應爺爺,千萬要冷靜,而且不要難過。”
“爺爺,你說吧,不管什麼壞消息,現在對我來說,應該都不是壞消息了。”
花琳琅淡淡地說道,自從翠姑去了以後,她覺得自己對於那些事已經看開了許多。
花夜天見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看了一眼阿德後,便開口說:
“丫頭,之前我讓阿德去了一趟花陵村”花夜天一邊說,一邊看着花琳琅的表情變化,生怕她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見花琳琅依然冷靜,繼續道:“卻怎麼也找不到翠姑,我們的人去打聽了之後,才知道翠姑她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花夜天在看到花琳琅眼睛緊縮了一下之後,便停了話,看着她,等她擡眼看他,他又繼續:“在五年前,你來到帝京後,花陵村發生了大暴雨,泥石流直接掩蓋了花陵村,翠姑她,她被掩埋在了泥石流之下。”
“嘭”花琳琅手裏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雖然已經從容奕他們那裏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爲什麼在爺爺說起來的時候自己還會有心痛的感覺。
“爺爺”
“丫頭,這件事不怪你,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一點將她接來帝京的,可是我爲什麼要顧慮那麼多,丫頭,都是爺爺的錯”
花夜天看到花琳琅那麼痛苦,眼裏的淚水卻強忍住沒有讓它落下。
然而,就是這樣,他才更加愧疚。
“爺爺,不,不是爺爺的錯,我了她,她是不會跟你來帝京的,她討厭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她已經習慣了花陵村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她不會來帝京的。”
花琳琅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擡頭看着花夜天,有些哀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