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小萌妻 >第77章 幾乎要將他折磨瘋了
    路塵寰在害怕,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即使被人用槍指着腦袋都沒有害怕的感覺,可是他現在是恐懼的,他太害怕會就此失去楚笙歌了。即使是深夜,醫院裏也從不會是平靜的,尤其是急診科的手術室。一個護士又匆匆從手術室裏出來,過來一會兒拿了一袋血漿回到手術室。這已經是護士第三次出來拿血漿,路塵寰都不敢想楚笙歌究竟是流了多少血。醫生清理掉楚笙歌臉上的血污,頭頂上的傷口清晰的露了出來,還需要確定是不是還有其他傷口。雖然確定只有這一個傷口,但是傷口又大又深,好在是頭頂,這裏的頭骨最爲堅硬,如果再靠後一點兒,估計就很危險了。醫生剪去傷口周圍的一些頭髮,逐層清洗着傷口,確保完全沒有異物之後,用鑷子夾起半月形的縫合針,細心的做着縫合。手術室的門打開來,楚笙歌躺在轉運牀上。不知道是因爲打了麻藥,還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總之她一動也不動的躺着,臉色蒼白透明到可以看到細小的血管。路塵寰幾步走到醫生面前:“她怎麼樣了”“傷口雖然大,但是從目前的核磁共振成像來看,沒有造成嚴重的顱內損傷,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醫生摘下口罩:“不過需要繼續留院觀察,頭部的傷勢要格外小心,有時候水腫或是出血會在外傷後幾小時到十幾小時後纔出現。”路塵寰坐在病牀邊,守了楚笙歌整晚。楚笙歌還在昏睡着,她的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楚笙歌的臉色還是白得嚇人,長長的睫毛顯得更加突出,如同黑色羽蝶的翅膀,覆蓋着她的眼瞼。路塵寰幽深的眼眸涌動着巨大的疼惜。楚笙歌陷在雪白的被褥中,烏黑的髮絲散在枕頭上,她身上的血污雖然已經都被清理乾淨了,但周身還是殘存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真的留了太多的血,整個人像是冰雪雕成的塑像,安靜的,美麗的,卻也是脆弱的。好像只要陽光一照就會漸漸融化,最終消失掉一樣。他看過那臺dv錄下的視頻了,楚笙歌是在用生命抵抗着令人作嘔的侵犯。他根本想不到她小小的身體裏怎麼會迸發出那麼巨大的力量和信念,路塵寰的心被楚笙歌的孤勇震撼着。但是這種震撼與油然而生的心疼,幾乎要將他折磨瘋了。他捧在手裏都怕不願意的女孩,怎麼可以有這樣恐怖血腥的經歷。路塵寰緩緩俯下身去,親吻着她水色的脣瓣:“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要好好的。”楚笙歌即使是昏睡着,也睡得並不安穩,她的眉頭總是蹙着,身體不時會害怕得顫抖起來。路塵寰只好躺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裏,輕聲細語地安慰着她:“不怕,都過去。”楚笙歌的睫毛扇動了一下,眼睛緩緩睜開了,可是目光卻有些迷茫,她應該是還活着的。因爲她是被頭上的傷口給疼醒的,她的頭皮一跳一跳的疼着,就像有人用鋸子在鋸開她的頭一樣:“呃”“你醒了”路塵寰按住她想要去擡起來的手:“別動,你還在打着針呢。”聽到男人的聲音,楚笙歌明顯緊張起來,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路塵寰收緊圈着她腰的手臂:“別怕,我在的。”楚笙歌偏了下頭,看到路塵寰滿眼焦慮地注視着她:“我”“怎麼了是不是頭疼”路塵寰吻了吻她的額頭。楚笙歌排斥着路塵寰親吻:“不要”“笙歌,是我不用怕。”路塵寰估計楚笙歌是給嚇壞了。楚笙歌愣愣地看了路塵寰好一會兒,被他抱着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小聲說道:“我的頭好疼。”“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路塵寰撐起身體,楚笙歌用手揪住路塵寰的襯衫。路塵寰馬上握住她的手:“別動,針頭要穿出來了。我不走,別怕。”醫生仔細地給楚笙歌做了檢查,整個過程中,楚笙歌都用沒有打針的那隻手,緊緊握着路塵寰的手。“就是傷口問題,沒有其他併發症也是萬幸了,我寫個醫囑,一會兒護士過來打個止痛針,頭疼會好一些的。”即使聽到醫生的聲音,楚笙歌也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路塵寰伸手抱住她,楚笙歌乖乖地窩在他懷裏。楚笙歌只是外傷,恢復得還算不錯。趕在除夕那天,路塵寰把她帶回了明珠莊園,他想着楚笙歌應該不會喜歡在醫院過年的。爲了迎接楚笙歌回來,房間都裝飾一新。由於是春節,還有不少中國結或者吉祥魚之類的裝飾品,整個莊園都喜氣洋洋的。路塵寰抱着楚笙歌下了車,徑直回到了四樓的臥室。楚笙歌頭上的傷,雖然恢復得很快,但是心理陰影還是存在着。即使是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她都會很緊張得不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楚笙歌不怕他,還很粘着他,所以很多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不得不耽擱下來。路塵寰已經有兩週沒去公司了,需要簽字的文件都是劉宇送到醫院去,不得不親自參加的會也改成了視頻會議。“想要睡覺,還是坐一會兒”路塵寰抱着楚笙歌,耐心地問。“想出去那裏。”楚笙歌指指外面的露臺。“外面太涼了。”楚笙歌好不容易出院了,他可不想她受了風寒再住回去。楚笙歌嘟着小小的嘴,可憐巴巴地望着路塵寰。看她這副樣子,路塵寰的心都快化掉了,不得不改口:“只能出去一下,不能時間太長。”“嗯。”楚笙歌點點頭,清淺的笑容,像是山澗裏的融水一般,慢慢染上整張小臉。由於楚笙歌頭上的傷還沒完全好,敷着紗布用彈力繃帶網帽固定着。路塵寰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了一頂可愛的絨線帽子,然後用一件長長的皮草披風把她裹住,抱着她往露臺走去。“我自己走。”楚笙歌覺得自己再讓路塵寰這麼抱來抱去,估計都要給養成殘廢了。“不行。”路塵寰吻了吻她敷着紗布的傷口:“你乖一點兒,才能快點兒好起來。”莊園依山傍水,外面的空氣特別好,陽光照在人身上也非常舒服。楚笙歌用手摸了一下雕花石欄上積得雪,細小的雪花一接觸到她手,就化掉了只留下涼絲絲的觸感。楚笙歌惡作劇似的,用涼冰冰的指尖點着路塵寰的臉頰,路塵寰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由着她胡鬧。楚笙歌衝他做了個鬼臉,又去抓雪。看到楚笙歌這麼開心,路塵寰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一掃這些天來的陰霾,臉上也有了笑容的影子。“阿嚏。”楚笙歌打了個噴嚏。這個噴嚏在路塵寰看來像是警報一樣,他直接將楚笙歌抱回房間,吩咐僕人去煮薑茶。好在楚笙歌並沒有感冒,喫過午餐後睡得很香。路塵寰坐在牀尾凳上看着積壓的文件,他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小丫頭了,她都睡着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路塵寰搖搖頭,翻開下一本文件。房門被輕輕地敲了幾下,老管家站在門外不敢出聲。少爺吩咐過的,最近在莊園裏男僕講話都不可以太大聲,更不準上四樓來。路塵寰走出來,然後關上房門:“什麼事兒”“老爺來了,我請老爺去了書房。”老管家沉聲道。路塵寰點點頭,先打開房門看了一眼,楚笙歌還在睡着。他吩咐女僕守在門口,然後纔去了書房。路震站在窗前,從這裏看下去,正對着的是花房。若薇很喜歡這個花房的,她嫁到路家後,他特別讓人照着這個花房的樣子,在路家祖宅裏修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路塵寰推門而入,看到望着花房出神的父親,開口道:“您找我有事兒”“你有多久沒去公司了”路震轉頭望着兒子,路塵寰身上無疑集合了自己與若薇所有的優質基因。“差不多兩週。”路塵寰語氣一如平常,並沒有一點點被父親訓話的侷促。“作爲總裁兩週沒有出現在公司裏,你覺得這樣合適嗎”路震的語氣也很平和,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我去不去公司跟有沒有延誤工作是兩碼事兒,有些人倒是每天都去上班,但是爲公司做出的貢獻幾乎爲零。”路塵寰意有所指。“你何時將水準降到了有些人的水平”路震的語氣滿是揶揄。“你如果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可以隨時換人。”路塵寰對總裁這個位子毫無留戀。“小雅是不是你讓人帶走的”路震忽然話題一轉,語氣也嚴肅起來。“是。”路塵寰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有些事是不可能瞞住的,況且也沒有必要。“你抓她幹什麼”路震地語氣十分冷硬。“她在買兇殺人,讓那些流氓強暴我的女人,還要用dv拍下來”路塵寰說出這些話,眼神凌厲得像是刀子。路震知道路塵寰沒有真憑實據是不會隨便抓人的:“你打算怎麼辦”“交給警察。”“那個女人不是沒事兒嘛”路震在試探着路塵寰的底線。“她如果有事兒,就不會把裴馨雅交給警察這麼簡單了。”路塵寰的目光忽然狠厲起來,如果楚笙歌受到了無法逆轉的傷害,那麼,所有的人包括裴馨雅在內,都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楚笙歌若是死了,他會親手送他們去陪葬,那也還是不夠。“我不會看着小雅坐牢的,你懂嗎”路震十分肯定地說。“您是在質疑我手中的證據,還是不相信我有足夠的實力把她送進監獄”路塵寰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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