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有種錯覺,再靠近沉默一米,自己都能被他的殺氣割傷。
蘇北訕訕一笑,餘光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山總,扯起脣角解釋:“沉默老哥,是山總逞能才喝了酒,我只是帶他回來休息。”
山總迷糊中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爪子捏捏沉默的衣服:“別吵...小爺特困。”
蘇北看見,山總一說話,沉默眼中的冷厲驟然散去,剩下一片無奈且寵溺的柔和。
“趕緊帶他回去,喝點醒酒湯,”蘇北轉過身,藏住褐眸裏流瀉的情緒,“我們東北的高粱酒,私人釀造,酒勁大。”
房門打開,蘇北閃了進去,飛速關了門。
山總手爪子捏住沉默的袖子,困得哈欠連天,一張嘴就是濃郁的酒氣。
沉默將這不省心的小崽子帶回樓上酒店房裏,給山總褪去鞋襪和外套,先將山總安置到牀上,再打算去酒店廚房找點醒酒湯。
手機嘀嘀響動,是陸左煜的來電,詢問沉默的行蹤。
“我帶小山回來了,”沉默一手接電話,彎腰將被褥蓋在山總身上,“他喝醉了酒,我先照顧他。”
剛掛斷電話,沉默人還沒有走到玄關,屋內忽的傳來“撲通”的聲音。
沉默回頭一看,果然,山總連人帶被褥從牀上滾了下來。
這一摔,將昏睡的山總震醒了。
他睜開醉醺醺的眼睛,瞅到靠近的沉默。
“嘿嘿...沉默,你什麼時候帶了自己的兄弟來了好多沉默啊...”山總滾回牀上,抱着軟綿綿的枕頭,眼前出現無數個沉默的重影。
“胡說...嗝..小爺千杯不倒,纔不會醉。”山總忽然危險的眯起眼睛,瞪着沉默,“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酥餅...小爺我看得清楚,酥餅老是在看你...你丫是不是要爬牆了”
沉默:...
哪怕是醉成一灘爛泥巴,山總也記得沉默和酥餅。
酥餅這傢伙長得沒小山爺帥、打遊戲沒小山爺厲害、唱歌沒小山爺牛逼,沉默居然要爬牆換人
沉默是他小山爺的,打個全國賽,沉默居然就招惹上爛桃花
山總酒氣衝腦,心裏的火焰山爆發了。
“你給小爺過來”山總一手捏着軟綿綿的枕頭,氣勢洶洶地伸出手指頭,兇巴巴戳着沉默的胸膛。
沉默瞅了眼坐在牀上的山總,那小子俊臉通紅,滿頭卷卷的小黃毛略微凌亂,眼神迷醉又兇橫,卻讓人有種衝動...
沉默喉結動了動,默默地坐到牀沿。
山總帝王攻坐在被褥裏,眯起醉眸直勾勾打量沉默,只覺得眼前這一羣“沉默”好看地不像話,越看越有危機感。
沉默和他當了四年的“哥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潛意識裏,山總絕對不肯拱手把沉默讓出去。
這想法剛冒出來,山總的意識瞬間被酒精給麻醉了。
社會我山爺,人狠話不多。
正是危機時,必須振夫綱。
山總粗暴地扯過沉默的手腕,往他被褥裏一壓,重重地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