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萬沒料到,他那個聽話的小徒弟,半夜居然唱起了歌
嗯嗯啊啊的,還敲桌子嘎吱嘎吱地伴奏
馬上飛剛睡着,很快被吵醒了;又睡着,又被吵醒了。
循環往復也不知道多少次,最後故縱偃旗息鼓,終於不再執拗地唱歌了。馬上飛隔天起牀,眼底染上碩大的黑眼圈...
“故縱,你出來,老子找你算賬”馬上飛咚咚咚敲門。
隔了一會兒,門慢悠悠打開。
於東辰穿着大號粉色睡衣,慵懶倚靠在門邊,黑眸斜斜地掃了眼馬上飛:“別吵,我的小傢伙在睡覺。”
馬上飛:...
“你咋在這裏你啥時候來的”馬上飛手指頭抖啊抖,馬上都要春季賽了,於東辰不該在安城呆着
於東辰摸摸胡茬,笑容帶深意:“你猜呢,單身狗。”
馬上飛聯想到昨夜隔壁的動靜,再瞅瞅一臉饜足的於東辰,老臉嗖地紅了。
尼瑪,這一大早新鮮出爐的狗糧啊
馬上飛氣惱地跺腳,扭頭就走。
老子去喫早飯,懶得理會你們這對湊表臉的傢伙
於東辰勾起脣角,轉身關了門,故縱還在牀上睡着,呼吸淺淺,像一隻慵懶嗜睡的小貓兒。於東辰揉揉他的短髮,低聲囑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京都春季賽再見。”
“嗯...”
於東辰低頭,啪嘰親了故縱一口,替他蓋好被子,調好空調。
正要離開的時候,衣角忽然被一隻小手攥住了。
當你不堪輿論壓力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於東辰拿起那顆白森森的骷髏頭,這是故縱最喜歡的一個:漂亮、紋路分明、保存完好。
故縱將這顆骷髏頭送給他,就好像送了一隻安心的戒指,於東辰的心一瞬間軟得一塌糊塗,只恨不得把故縱打包帶走,放到安城家裏天天寵着。
最後,於東辰抱着那顆骷髏頭,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離開。
故縱睡了一個上午,下午纔去參加戰隊訓練。
除了馬上飛,大家都不知道於東辰來過。
這傢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千里迢迢來睡一覺,天亮就走。
“師、師父,你咋這樣看着我。”故縱明顯發現,馬上飛一直在用帶色兒的眼神盯着自己,故縱覺得特別不自在。
馬上飛擺擺手,單手拖着下巴,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年頭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他馬上飛單身了二十多年,還不如一個剛成年的娃娃...
故縱娃娃臉騰地紅了,低着頭,假裝去調整遊戲設置。
“哇,故縱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山總走進來,拉開遊戲椅子,捂着自己的腮幫子,餘光眼尖地瞅見故縱脖子上的紅色痕跡。
故縱:“...我房間,有蚊子。對、對了,你爲什麼要捂着臉,哪疼”
現在的小故縱,已經學會了轉移話題。
山總手指揉揉腮幫子:“最近牙疼,去檢查了下,長智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