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的背後試圖向前看,那男人和我影像裏的人幾乎一摸一樣,黑色的衛衣,鴨舌帽,球鞋,身高體型沒有一點差別,可是我感覺,他又好像不是他。
我注視了很久,想觀察到底哪裏不一樣
他就像一個癡呆兒童一般,歪着個腦袋對程瀟岐憨憨的笑,“陪我玩兒,你們都來陪我玩兒”
程瀟岐回頭與我對視,我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不可思議。
他蹲下身用力的抓住面前那男人的衣襟,“不要和我耍花樣其他的女人在哪裏”
那男的顯得非常的恐懼與不安,身體拼命的抖,很快一股騷味便傳了出來。
他竟然被程瀟岐嚇的尿了
這樣一個人和我影像裏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
“不是他瀟岐,不是他”
程瀟岐起身,“你說的不是他,是什麼意思兇手另有其人”
李警官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也走近了些,“我們來的時候他正要行兇,怎麼可能不是他”
我覺得頭很疼,炸裂般的疼,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回想腦海裏的男人,“外貌身材和我看見的影像確實一樣,可是”我突然恍然大悟,“可是在我的影像裏他不是這般癡傻的狀態並且,眼神也不一樣”
對我終於想起來到底哪裏不一樣了,是眼神
影像裏的男人,眼神異常的陰狠,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撒旦一樣,似魔鬼令人心生膽寒。
完完全全就是兩種氣質,在看他身上也沒有附着任何靈體,難道被他跑了
真正操控他作案的惡靈已經不在這了
一想到這裏,我生氣的踢了一腳地面上的石子來泄憤,他媽的,竟然連交手都沒交過就讓他跑了
這時一個年輕警員來報,“sir,最裏面的屋子可以通往一個地下室,受害者就在下面,裏面有好多的冰箱,看起來冷凍的東西應該就是”
李警官氣憤的問道:“就是什麼”
“應該是碎屍受害者看起來也”
我沒等那個小警員說完話便往裏面跑去,溫馨一定就在下面,我在心裏祈禱,不要出事,不要出事,不可以出事
我們倆一前一後踩着狹窄的樓梯下到地窖裏,這裏的血腥味極重,發黴的味道混着腥味,讓我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程瀟岐剛下來便立馬選擇轉過身去,因爲我們面前的溫馨,她看起來不太好。
她身體上一絲不掛,下體應該是流了很多的血,雖然已經乾枯,但還是清晰可見。
她的頭髮凌亂的在面前擋着,看不清她的面貌,唯一清晰可見的就是她頸間的平安符。
那符是我初中時候送給她們三個保平安用的,我用指尖血親手寫上去的。
兩位女警正面面相視,我邁着步子顫抖着往裏面走,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活着,眼淚大顆大顆悄無聲息的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