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手,依舊光着腳跑到他對面與他對視,故意撅着嘴撒嬌道:“怎麼滾是橫着滾,還是豎着滾”
他被我用手做的滾的手勢逗的忍不住牽起了嘴角,上牙輕輕咬着下嘴脣,左右看了下,那是一種拿我無可奈何又收拾不了我的表情。
他突然彎下腰,一手攬過我的腰肢,一手放到我的膝蓋處,把我橫着抱了起來。
“你個磨人的妖精。”
我的雙腳突然騰空,嚇得我立馬摟過他的脖頸,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然後順手把被子蓋好,“以後不可以光腳到處跑,又忘了每次來姨媽疼的不像樣子的時候了”
我拿出紙袋裏的進口石榴,放在手裏把玩,“那以後我光腳走路的時候,你都把我抱起來,不就可以了”
他寵溺的捏着我的鼻子,修長的手指有些涼,“真是長大了,還會撒嬌了”
我把石榴遞到他的面前,“諾,你幫我剝開呀”
程瀟岐接過,便起身要出去。
“你幹嘛去”
他慵懶的回頭,“自然是幫老婆把這石榴一顆一顆的剝下來,這什麼都沒有,我怎麼剝”
我牽起嘴角,滿臉的笑意,“那你快去吧我就在這等着你啊”
眼看着我就要開學了,上個學期基本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過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以前拼了命的學習,就是爲了考上大學,讓姥姥爲我驕傲。
我暗自在心裏對自己下了命令,我下學期一定好好學習,一節課都不要落下。
可是,事實證明真不是我偷懶,是天不遂人願吶
我把開學前的所有閒暇的時間,都放在了陪溫馨上。
溫暖基本也是天天在,穆雅工作忙,偶爾會回來。
她的身體基本已經大好,除了性子變得很冷以外,基本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我和溫暖輪着番的給她講一些有趣的事情,再不然就和她回憶回憶我們初中的時代,只是爲了能看到她笑一下,哪怕一下我們倆都能跟着開心半天。
可是,她從沒有笑過,好像她已經因爲這件事,失去了笑這個能力。
每次從她那離開,我和溫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都是深深的嘆氣。
溫暖擔心的說道:“我姐能不能以後都是這樣了不然我們給她找個心理醫生吧”
她的這個建議我覺得還不錯我仔細想了想,連忙同意道:“暖,你這小腦瓜可以啊明天咱倆就去找找,沒準兒有專業的人疏導她,她就能好起來了呢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現在只要是能讓她好起來的任何嘗試我們都願意去做,哪怕很渺茫,也總不能就此放棄了吧
她是那麼堅強的姑娘,我相信給她些時間,她一定可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來迎接接下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