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着眉心疼的俯視着我,“南辭,你做夢了”
我的臉上一片冰涼,我用手胡亂的抹了下臉上的淚水,“我沒事,就是夢到了姥姥。”
他靠在牀頭把我抱在懷裏,溫柔的撫摸着我的頭髮,“要是有委屈就哭出來,不要在心裏憋着,老公陪着你,好嗎”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裏劃出,最近的壓力太大,腦袋裏有一根神經總是蹦着,我確實想要好好的哭一場發泄一下。
直到自己哭累了,哭夠了,我才漸漸躲在他懷裏繼續睡去。
我並不知道程瀟岐一夜都沒有睡,他偷偷的拉開我的抽屜,拿出了一顆藥丸放了起來。
他悄悄的出去走進了書房,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對着電話親切的說道:“最近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男人爽朗的笑着,“還好,你不用睡覺的嗎這個時間國內應該是半夜了吧”
“我找你有事兒,知道和你有時差,特意等到你那是白天才給你打的電話。”
“嗯什麼事兒呢”
程瀟岐站在窗邊,看着外面已成灰藍色的天空,對着電話說道:“宗暮歲,你知不知道有個女孩前兩天和顧崇明去找了你那個小女朋友”
宗暮歲無奈的笑了下,程瀟岐一定不知道他嘴裏的那個小女朋友此時正在和他決裂吧
“我應該是見過那個女孩,很漂亮,長長的頭髮,大眼睛的那個。”
“嗯,就是很漂亮的那個,你知道她去找姬四九到底是爲了什麼嗎”
宗暮歲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你女朋友的事你要跑來問我這是不是太詭異了”
宗暮歲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聽說好像去救命,還是治病,大約就是這個事兒。”
程瀟岐心裏一驚,“救命治病”
“我也是聽四九身邊的阿祿阿芙說的,好像蠻麻煩的事兒,你真的不知道嗎”
“好了,我沒別的事了,回國打電話,我們出來聚聚。”
宗暮歲見他不願多聊,便對着電話說道:“好,有事再聯繫。”
程瀟岐坐在靠椅上點燃了一顆煙,他拿着那顆藥丸放到眼前仔細的琢磨着,思緒有些亂。
我最近的種種異樣,使他不得不聯想我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程瀟岐突然想到了季瑋,便立即給賈語晨撥通了電話,他只能靠一些小手段才能知曉事情的真相了
他就一直靠着椅子上看着太陽慢慢升起,金黃色的光晃着他的眼睛,他一夜未睡卻一點睏意都沒有,除了擔心他沒有別的情緒。
估計我快起牀的時間,他纔回到臥室洗漱,而我醒後並沒有發現他任何異樣。
他臨走的時候還和我親吻告別,讓我在家乖乖等他回來。
我白天陪着石慧去那個小旅館取行李,因爲需要搬東西,我臨時抓了一個司機陪着我倆一起。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和門衛的保安焦急的說着什麼,我越看越熟悉
那不是,我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