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於暈車臉色不是十分好看,等到他嬸子家門口下車的時候,小強擔心的看着我,“姐,你臉色咋煞白啊沒啥事吧”
“沒事,就暈車了咱們快進去吧”
那件瓦房裏泛着暗黃色光暈,屋裏一定是有人在的,我們直接開門進屋,進去以後發現炕上有個大約五十歲的老太太在縫衣服。
她見到我們先是一愣,再看到我身後的強子時眼神裏開始躲閃。
小強上前一步道,“嬸子,俺回來了,你咋沒給俺郵東西啊”
她低着頭繼續手上的活,“俺不道你在說些啥,俺把東西郵走了。”
我和季瑋互相看了眼,季瑋上前說道:“大娘,郵東西會給你單據的,你把單據給我看看,我去查一下郵到哪了”
她擡眼看了我們一眼,又繼續低下頭,心虛的說道:“啥單據俺不道啥單據,扔了可能。”
我觀察着屋內的情況,他們家卻是生活的很拮据,屋內連一臺電視都沒有,能見到的家用電器基本上就是頭頂的電燈。
我走到她對面的炕沿坐下,與她面對面,“大娘,我是那天給你打電話的沈南辭。”
她看着我,沒有說話,我便繼續說道:“我覺得你應該聽懂我那天說的話了,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那釵不值什麼錢,我可以按照現在黃金的等價把錢給你,但是你要是撒謊,說把東西郵走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我可就不能再過來了,孰輕孰重,我想您應該能明白。”
“什麼意外”
“俺也不會郵東西,俺連字都不識一個,只能找俺家那個丫頭去縣城集市的時候幫俺把東西郵走,可是”
她的臉上有些愧疚,似乎確實有些難言之隱的樣子。
我猜測着,“你女兒把東西拿走了,並沒有郵過來是嗎”
她點了點頭,眼神一下一下的瞟在我的臉上。
小強驚恐抓着她的手,“嬸子,你咋能把東西給俺姐啊俺叔就是那東西害的喪了命,邪的很啊”
陳翠蘭也有些擔憂,“俺也沒辦法啊她非要拿走,怎麼說都不聽你姐就是個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俺也沒辦法啊”
小強沒轍的看向我,“咋辦啊姐。”
我起身,“大娘,走吧咱們去你女兒家看看,”
她似乎特別爲難,可是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起身在前面帶了路。
我們沒有開車,村裏村外一共也沒多大,開車到不方便,別人看見也怕給小強的嬸子家添麻煩。
我們到小強所謂的姐姐家時,他們一羣男人正光着膀子在院子裏喝酒,每個人的嗓音都特別大,吆五喝六的在吹牛,方圓幾百米都能聽到他們的喧鬧聲。
我皺了下眉頭,站在門口對陳翠蘭說道:“大娘,我們就不進去了,你喊你女兒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