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沌之中,我在夢境裏走進了語晨的病房,我席地而坐手中多出了一副撲克,我洗了洗牌自顧自的擺了起來。
一共擺了四條,除去jqk和大王小王十四張牌,還剩四十張牌,每條十張。
我以前從未這麼看過卦,好像突然就會了這個技能一般,還是在夢裏
前兩條是過去,三條是現在,四條是未來。
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麼擺,得有仙家去給你查,然後點化你其中的意思。
我替語晨看的是身體,它出現的就是代表身體的牌,在第二條的地方,就已經開始不好。
我瞧着牌面上至少有六個冤親債主在他身上揹着,難怪愛綺會做那樣的夢,揹着麼多要是誰,誰都會後背沉,直不起腰來啊
第三條整整十張牌全部是黑色,看着就很壓抑,體現出他現在非常不好,我數來數去竟然有六個四,兩個黑4,其餘是13,22,各兩對,全黑。
他這一關還是很難挺的,有我在的時候那些冤親債主也不近身,只能回去打表文,讓家裏的老仙家們幫着往下送一送了。
在未來第四排到是有個雙十報喜,但這兩個十之前有一個血光壓着,這點我沒看明白。
誰的血光呢黑二女人。
我還沒想明白,便被急急忙忙的催促聲拉了起來。
路小棠在我耳邊,“南辭,出事了快醒醒”
“素素來了”
我掀開不知道誰好心蓋在我身上的毯子,急急忙忙穿鞋,“她不是說走嗎來這幹嘛”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隨着小棠一路小跑到icu門前,這邊圍了好些人,都在看熱鬧。
我推開人羣,看到楊梓裕拉着地上的素素,喫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素素絲毫未動,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說:“對不起。”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嘴裏猜測着素素和屋內人的關係。
楊梓裕見到我來了,苦着一張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姐,你快管管吧拉不住啊”
而在我看來,何止是素素跪在地上磕頭,明明是有一個人按着她的頭不停的往地面上壓。
那女人穿着一身格子大衣,很老的款式,剛過臀部的長度,一雙方跟的小皮鞋,頭髮略微有些卷紮在腦後。
她半蹲在素素身邊,按着她的頭,一直磕,滿地的血
我嘆了口氣,遞給路小棠一個眼神,他會意將看熱鬧的人趕走,只留下我們幾個在這兒。
女人感受到我的到來,回過頭與我對視,臉上一臉慘白,生前看似得過很嚴重的病,她回過頭的一剎那我心裏一緊,瞬間知道她是誰
她和語晨的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和小嘴,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