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四歲。
他知道了！
他已經知道我在懷疑他，不然他不可能將話說的那麼明白。
我的瞳孔因爲恐懼而不斷的放大，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題。
他繼續說道：“你那天問我，可有遺憾嗎？現在我想說給你聽，你還願意嗎？”
我點了點頭，“你說吧！”
他看着遠處山下聖池裏的火蓮出了神，聲音縹緲的說道：“你知道他是私生子嗎？其實，我也是，我是他同胎的弟弟。”
我的心裏一直對這件事是有猜測的，不然怎麼可能長得一模一樣？
鶿班是老魔君在外面留下的血脈這件事情我知道，不然也不可能這麼晚才被尋回當魔界的王。
但是我真的不清楚他還有弟弟，鶿班從未提及過自己還有個弟弟。
他見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便繼續說道：“你都知道了是嗎？在我回來的時候，其實你就知道了，所以你毀了你的臉，找了個藉口搬出去。
其實這些，我也知道。
你那麼愛他，如果我是他，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我以爲我已經做的足夠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他心思那麼細膩竟然早就看穿了。
“那你是誰？你叫什麼？”
他苦笑了下，“鶿班。”
我不解的看着他，鶿班？
他對我解釋道：“我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我只能是他的替身，爲了有朝一日坐上他的位置而不被人懷疑，我只能叫鶿班。”
我咬了咬牙，質問道：“你甘願當一個人的影子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是你的哥哥！你爲什麼要害死他！！！”
他是我哥哥爲什麼不去尋我呢？你以爲我願意當他的影子嗎？如果我不是被犧牲的那一個，那麼當年在蒙山遇到你的就是我。”
我渾身冰冷，好像一盆子水從頭澆下，手不自覺的發抖。
“你爲什麼要爲怒渃辦事？現在魔界已經是你在掌管了，你爲什麼還要幫他？”
他看着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無奈，“我別無選擇，梨笙，你懂那種從出生就沒有自己選擇權的那種無奈嗎？那種煎熬你們一輩子都不會懂，即使我得到了本該是我的一切，我還是沒有辦法選擇。”
我冷哼了一聲，“我之前去見過父親，他還說，讓我保住你的命，你對得起他嗎？”
他的身子一震，似乎在猜測我說的話真假程度佔多少。
“鶿班，無論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動你，但是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將這場戲演的圓滿，不管你們有什麼計劃，希望能將儀式舉行完，我不想讓攀越和蔓蘿有任何的遺憾。”
他看着我勾起嘴角，“那我呢？我在你的心裏是不是連攀越都趕不上？”
我眼神別了過去不想看他，也沒有回答。
他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你知道嗎？”
我用力的攥着拳頭，衝着他喊道：“你殺了你哥哥你就已經傷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