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腦袋瓜,伊夏至暈沉沉的醒來。
好不容易等腦子逐漸的變得清晰了一點,伊夏至卻在朦朧之間,好似看到了景安言。
一如既往,他帥的人神共憤,緊抿着嘴脣,鼻子高挺,神色黝黑。
不怒自威的氣息,自他身上蔓延開來。
眨巴了一下,伊夏至不確定的再次看了一眼,卻看到了景安言也在冷漠的盯着她看。
四目相對。
好吧,這個時候看到景安言,她的確心裏有些複雜。
畢竟昨天晚上他們才吵過架,但是今天他又救了她一次。
“景安言,是你把我抱到這裏來的”左顧右盼了一下,伊夏至又有點困惑:“不過這裏是哪裏啊”
一旁的校醫連忙湊了上來主動解釋道:“同學,這裏是醫務室。”
伊夏至垂着眸光,盯着似乎不打算說話的景安言。
醫務室
她之前,好像暈了,這裏又是醫務室,莫非。。
真是景安言送她過來的這個認知讓她心情更加複雜了。
景安言好似覺得空氣有些悶,這才雙手插在褲兜裏,站起身來,一副非常拽又帥的神情,盯着伊夏至,他冷冷道:“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
啊
哪裏不舒服的
伊夏至感覺了一下,發現除了那被手機砸到的後腦勺以外,好像就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了。
“對啊對啊,同學,你還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的,有的話,我趕緊在幫你看看啊。”校醫熱心的湊了上來。
搖了搖頭,伊夏至很直接的回答:“沒有。”
景安言緊抿着脣,一雙黑眸凝望着她,良久,像是確定了她並沒有什麼大事一樣,這才冷漠的背過了身子。
看景安言要走,伊夏至又連忙道:“景安言,你等等我。”
看景安言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伊夏至連忙從牀上下來,卻又感覺到腦袋瓜一陣暈眩,讓她忍不住難受的發出呻吟:“疼。”
聽到疼,景安言的腳步頓時停下。
轉過頭去,景安言一臉無奈的盯着那在牀上對他露出一抹慘白笑容的女人,頓時,有種被打敗的心裏。
“能”伊夏至重重的點頭。
景安言看了她那慘白的臉色一眼,又冷冷道:“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你,安言。”低垂着眸光,伊夏至柔順的走到了他的身旁,感覺腳步還是有點虛,伊夏至走的很慢。
而這次,景安言也沒有之前的那麼快的走路速度了,就像是爲了配合她的步伐一樣。
剛剛走出門口,伊夏至就忍不住道:“景安言,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真的。”
景安言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沒有回話。
伊夏至慘白着面色繼續道:“還有關於之前的事情,對不起,景安言,我不應該對你條件反射那麼大,因此傷害到你了,請你不要再生氣了,還有,我以後在也不會反感你的觸碰了,對不起。”
之前的事情。。。
聽着伊夏至那般真摯道歉的話,景安言的冷峻神色這才緩慢的有所緩解。
“伊夏至,顏哥哥,是誰”
“啊,那個呀,其實那個人是我一個小時候的玩伴,我已經跟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面了。”談到顏哥哥,伊夏至神情複雜。
玩伴。。
景安言的腦子裏面忽然涌現出一個男孩的身影出來。
小時候,小男孩總是陪伴在小女孩身邊,想盡辦法讓小女孩開心,因爲小男孩總覺得自己有義務,一定要讓小女孩開心。
生而爲人,最率真的最直接的就是笑容了。
伊夏至,竟然還記得那個男人。
所以,她只是單純的還記着那個小男孩而已,是嗎
想到了這裏,景安言表示心情的鬱悶,終於好了許多。
畢竟,誰能無情,更何況那是陪伴她童年的一個男孩。
低垂着眸光看着那幾乎毫無血色的女人,景安言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她。
以前的他,從來沒有陪伴過她,而現在,他會努力的陪伴着她,一直,一直陪着她,直到她也能夠記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