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玥顏剛聽見時,心裏唯有難以置信這唯一的念頭,這簡直顛覆了她的認知,竟然還能這樣玩當初打造這裏的先輩,何等的驚才豔豔。
捫心自問,她是萬萬想不到這點的。
“看來無月,是要失望了,堂堂的迷蹤林,竟然殺陣都未開。”冰晶失望的搖搖頭,其實不僅是無月要失望,她心裏其實也非常想要見識一下迷蹤林殺陣厲害的,先前主要還是無法出去,如果一旦落入殺陣,就會立即陷入永無休止的尷尬處境,她可不想死。
被這樣折磨下去,週而復始,日復一日,總有一天會被困死在殺陣裏,這還是她有着絕對的力量,如果換做那些修爲較弱的,面臨的慘狀可想而知。
“無月是我們霄凰宮的先祖嗎”玥顏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卻一直不敢妄下定論,但聽了剛剛冰晶的一番話,頓時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無月就是那個蛻凡境的祖師。
而冰晶認識先祖,那豈不是就是說對方跟先祖乃是同一個時期的人物。
而且冰晶活了這麼悠久,最起碼也有着數千年,所以,她至少已經達到了蛻凡境的修爲,甚至會更高。
“是,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希望你們這些後人,不要折損了她的顏面。”冰晶點點頭,無月,在她心裏又愛又恨,但她卻不允許別人對無月不利,真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就這樣,玥顏一路根據日月星辰的走向,一邊尋找着出路,彳亍前行。
由於現在是白日,所以空中的星辰,並不是那麼耀眼,只能來觀測太陽,星辰幾乎沒有。
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她心裏也依稀的記着,天空上星辰的大概方位。
霄凰宮,執法堂
“大膽孟思,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卻不知悔改,你還不從實招來我還能考慮酌情處理”執法堂上,南暮正坐中堂,滿臉威嚴,他的兩側,分別坐着西宮主張顯和霄凰宮當中的某一位長老。
凡是重大案件,就務必會有某一位長老出面聽堂。
而張顯,作爲孟思的師尊,自然會在場。
“我孟思行的端,做的正問心無愧,我倒是看看,難道偌大的霄凰宮,當真沒有王法了嘛”孟思赤紅着雙眼,身軀被氣得直打顫。
這一些時日,讓他成長了許多,最起碼,當初的懦弱,已經一去不返,在南暮的面前,也是絲毫不懼。
心裏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再見到玥顏最後一面。
這些天,玥顏一直渺無音訊,他真的很擔心,也很自責,都是因爲他,如果玥顏不是爲了幫他,又豈會爲四處奔波,他雖然沒有出去,但卻不難想象。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玥顏如果在霄凰宮裏,就算沒有辦成,但今天可是審訊他的日子,玥顏怎麼可能不來呢鍾晟雖說左右不了執法堂的決定,但讓她進來,相信還是小事一樁的。
但今日玥顏沒來,就恰恰說明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有極大可能,她怕是出了什麼意外。
“閉嘴執法堂上休得猖狂,拉下去,二十法杖”南暮怒喝,面露兇色,孟思竟敢公然挑釁,必須嚴懲不貸,執法堂的名頭可不是誰都能腳踏的。
按照他本來的想法,是想要草草了事的,只要留着他的性命就好了,但現在看來嘛,對方可是完全沒有絲毫配合的意思,那就先讓他喫一些苦頭,看他還嘴不嘴硬,在執法堂多年,他見過無數這種人,開始跟孟思的表現一般無二,但一番棍棒下來,就馬上老實了。
在一旁的張顯只能無奈嘆息,孟思太莽撞了,這件事情他根本無法求情,畢竟是他無理在先。
他現在心中只能祈禱,南暮會履行承諾。
至於其他人,則是冷眼旁觀。
“閃開我自己會走”
很快,執法堂弟子就迅速過去抓孟思的兩臂,孟思自然不服,低喝一聲,直接揮臂甩開了他們的束縛,自主的朝着外面的殿門口走去。
緊跟着,又跟着四名執法堂的弟子,前面兩個擡着一條刑凳,後面兩人手裏各持着一根胳膊粗壯的黑漆長棍,棍子下方已經有了很多磨損,在磨損的地方,仔細查看,仍舊能夠發現一些掩蓋不住的血漬,這些打人的刑具,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血跡。
“啊”
“砰”
孟思剛纔折了他們的面子,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他們自然也絲毫不會客氣,刑凳落下,直接從孟思的後背猛的一推,他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刑凳上面。
剛開始兩名押解的弟子,兩人分別控制住孟思身體的一側,防止他掙扎。
孟思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們下手不輕,還不等他回過神來,重重的刑棍就已經落了下去。
“砰”
這是一股鑽心的痛,深入骨髓,他強忍着沒有喊出聲,他心裏非常清楚這“刑杖”的厲害,這乃是執法堂最嚴厲的刑法措施,這二十棍下去,非死即傷。
如果是一些修爲較弱的,很有可能在執行過程當中暴斃,這種事情不止一次發生,單單孟思知道的,至少就有三例案件。
杖責,依舊在繼續,兩名執法堂弟子在刑凳兩側,掄起刑杖狠狠地照着孟思的身上敲下。
“啪啪”
刑杖伴着風聲,打在孟思的身上,皮肉與棍子相撞擊發出響亮的聲音,几杖下來,他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敗不堪,皮肉上面立即生出幾道紫紅色的杖痕,但是孟思卻仍舊在咬牙死撐,就是不肯發出一聲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