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縱橫天下,何等榮光。
“琅鋣天經,具體的妙用,講清楚,再救你不遲。”看着蘇星河精神萎靡,確實不像高手該有的模樣,就算昔日乃是絕世高手,如今廢了經脈,恐怕連普通人都尚且不如。
反正與陰天子要撕破臉皮了,自然也就不怕得罪他了,不如順了蘇星河的意思,那“琅鋣天經”倒成了白得的寶物。
一念於此,她有些動心了。
“自從落入陰天子手中,他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物盡其用,沒日沒夜的遭受嚴刑拷打,我能活到今日,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蘇星河默默講起了自己的心酸史,那段日子,可唯有用黑暗來形容了。
幸虧陰天子只堅持了數月,便放棄了繼續拷問的打算,而是一直把他囚禁在這裏,時不時的再來拷問一番,總得來講,就是憑心情。
如果陰天子選擇繼續拷問,雖說奈何不了他,但那種痛徹心扉的折磨,蘇星河可不想再繼續嘗下去。
“是因爲琅鋣天經莫非琅鋣天經的效用,乃是增強防禦力”玥顏聞言,倒是有些不以爲意了,這防禦力,對她現在來說,屬實有些雞肋,她已經有了“封靈遺石”與“藍囂甲”的雙重防禦。
再修行增強防禦力的功法,實屬浪費時間與精力,她如今迫切需求的乃是攻擊力。
蘇星河贊同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琅鋣天經雖然增強的不是攻擊力,但二者卻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如此,那就再見吧,祝你接下來好運。”至於蘇星河所說的“跟防禦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實說白了仍舊是防禦功法,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玥顏就有些不屑一顧了,只是防禦功法,完全不值得自己去冒險。
爲了這等雞肋的功法,讓自己置身險境,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小娃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蘇星河懵了,玥顏簡直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他心裏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了,有些猶豫不決,究竟要不要把那件事吐露出去。
“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玥顏無情的再次拒絕了蘇星河的提議,不帶絲毫猶豫。
“小娃子,你且再聽我一言,再做決定也不遲。”蘇星河頓時着急了,玥顏的樣子,可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自己如果再不攔着,對方可就真跑了。
這可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務必得把握住了。
一旦失之交臂,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能夠等到下次機會的到來。
玥顏聞言,倒是不急着離開了,想看看蘇星河究竟要耍什麼名堂。
“其實你所知道琅鋣天經的妙用,只是片面的。”蘇星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琅鋣天經可以治癒任何形式的傷勢,即便是經脈受損,也能煥然一新。”
如果不是迫於無奈,他怎麼可能把這等祕聞給吐露出去。
而陰天子動心,其實乃是看中了蘇星河無可匹敵的實力。
如果公平一對一單打獨鬥,世上恐怕無人是蘇星河的對手。
正是因爲如此,才突顯出了蘇星河修行的功法不簡單,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解釋他強悍出奇的力量了。
“什麼”玥顏這次真的被震驚了,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種幻聽的感覺。
經脈重中之重,一旦損壞,根本無法彌補。
這件事情衆所周知,任你曾經修爲再強,但廢了經脈,可就無力迴天了。
但如今蘇星河卻說“琅鋣天經”可修補經脈,怎能不讓她驚駭,如果對方所言是真的,恐怕所有人都會爲之瘋狂,就算是陰天子,也無法守住這塊肥肉。
如果不從,務必遭受數強者圍攻,下場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怪不得,怪不得。”玥顏彷彿想通了什麼,倒是有些相信了蘇星河的話。
如果真如他所言,即便現在經脈寸斷,只要能夠脫困,完全可以憑藉“琅鋣天經”恢復如初,恢復昔日的實力,只是早晚的問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恢復了力量,還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嗎
蘇星河也正是這樣的想法。
“怎麼樣,心動了吧心動不如行動,還愣着做什麼,只要你動動手,琅鋣天經唾手可得”蘇星河鼓動道,如果這樣都不答應,他就真得懷疑玥顏究竟是不是無慾無求了。
“你身上枷鎖的鑰匙在哪裏”玥顏頗爲動心,自己業力纏身,說不定“琅鋣天經”能抑制業力。
等自己解救蘇星河出來,得了“琅鋣天經”就直接離開。
蘇星河一時半會尚且恢復不了實力,縱然心懷不軌,也奈何不了自己。
天高任鳥飛,等自己離開,任憑他蘇星河再大的能耐,也絕對找不到自己。
這樣一來,這個威脅自然就不復存在了。
“如果我有鑰匙,還能被困在這裏”蘇星河苦笑不得。
“你等等。”玥顏想到了那串鑰匙,於是趕緊開始檢查,只是結果讓她有些失望,並沒有有關於枷鎖的鑰匙。
“這枷鎖,通體寒鐵,堅固無比,如果僅是尋常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分毫。”蘇星河頗爲無奈,反正他是束手無策,渾身使不上力氣,如果在全盛時期,倒是可以輕而易舉破開。
“看我的。”沒有鑰匙,就唯有動用蠻力了。
身上能用的利器,也就只剩下這把堅韌的小劍了。
玥顏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小劍可是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劍身寒芒乍現,猛的砍向枷鎖底端,劍身落下瞬間,火花飛濺,聲音顯得異常刺耳。
“可行”蘇星河頓時眼前一亮,神情激動,只見在枷鎖上面,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劃痕,雖說效果不太顯著,但無疑卻是個良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