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抓自己的
誹謗皇族難道先前的小姐不是皇族
這可是一個偌大的罪名,一經查實,只怕罪責一死。
“不不不各位官老爺勢必搞錯了,在下一直安分守己,一直以擁護皇族爲己任,可謂家喻戶曉,又怎麼會做出誹謗皇族這等罪極當誅的事情呢”掌櫃連忙否決,哭喪着臉。
“這事你與我們說不着,而我們說了也不做數,我看接下來你還是識相跟我走一趟吧,相信府衙大人自有公斷,免得我等動粗。”官差對他的哭訴視而不見,說罷,便要上前扣押他。
枷鎖越扣越緊,即便使出身上十二分力氣,卻還是難以掙脫出枷鎖的束縛。
掌櫃瘋了一般地掙扎着,絕望的發現,那官差乃是煉體境的修士,力大無窮,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去,周圍風塵翻騰,不少人的身上都因此而沾染了塵土,紛紛露出一臉厭惡。
“那廝好生狡詐,冒充皇族企圖詐騙我等的錢財,幸虧幾位官老爺來的及時,否則,悔之晚矣。”
“砸了那廝的黑店”
“砸”
四周黑壓壓一片的顧客,彷彿被說中了心坎,紛紛不善的盯着“沫雅軒”,店小二見勢不妙,早溜之大吉,至於上去阻攔,快別開玩笑了,那等蠢事他纔不會辦。
現如今形式分明,而且說白了,“沫雅軒”與他並沒有太大幹系,又不是他的產業,他只是個打工的,犯不上爲“沫雅軒”去賣命。
更何況,掌櫃的被府衙抓去,基本沒有了任何生還的可能。
大難臨頭各自飛。
爲求自保,獨善其身,自當無可厚非。
同時,店小二的心裏不禁感到慶幸,如果當時沒有掌櫃橫插一手,繼續與那小姐糾纏不清的話,今日倒黴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現在回想,仍舊未免心有餘悸。
“砸”
緊靠“沫雅軒”的顧客率先出手,瘋狂打砸着裏面的各種物什。
砰砰砰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茶樓之外,圍觀者紛紛叫好。
而那官差見狀,也只是冷眼旁觀,不曾上前阻攔。
而那掌櫃雙目渙散,整個身軀彷彿瞬間喪失了生機,越發拼命地掙脫着,口裏狂吼:“不要你們這羣強盜,都該死,官老爺,你們可不能眼睜睜看着,快去制止呀”
“沫雅軒”乃是他畢生的心血,看待這裏,如同自己的子嗣無二。
掌櫃心如刀絞,可謂體驗了一把喪子之痛。
簡直痛徹心扉。
而那幾位官差,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對此視而不見。
“沫雅軒”犯了衆怒,他們自然不會上去自討沒趣。
而且“沫雅軒”罪責落實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那茶樓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即便沒有眼前這羣人砸店,茶樓終究也是無法保住的。
那些顧客縱然有過,但畢竟法不責衆,砸掉“沫雅軒”乃人心所向。
而那“沫雅軒”,也隨之瓦解,化作一片狼藉。
“閒來無事,倒不如去看看那奸賊究竟如何伏法。”
“好主意,同去同去。”
雖說離開了一批人,但前往府衙湊熱鬧的也不在少數。
次日,青丘城傳出消息,聲稱“沫雅軒”掌櫃誹謗皇族,證據確鑿,罪極當誅,而“沫雅軒”本來昨日就被毀去,也就免了查封這一項,而那塊地,自然而然就併入了府衙。
此事告一段落。
玥顏在塗山青口中也聽聞了這件事,倒是沒有在意,只是一笑而過罷了。
終究還是因爲那掌櫃貪慾而引來的殺身之禍。
更何況,她本來就從未承認過自己的皇族身份,自始至終都是那掌櫃一個人的主觀臆斷。
在府衙的一系列拷問下,那掌櫃哪敢隱瞞,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心理,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交代了。
企圖府衙可以網開一面,留他一條生路。
可府衙一聽,二話不說直接定了他的罪。
至於對方口中提到的玥顏,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並沒有什麼罪責,一切的根源都在掌櫃的身上。
每年青丘之國九月的上陽節都是件非常神聖的事,所以要選日子、時辰。
九月九日無疑就是舉行節日的好時間,因爲,狐族前輩已經占卜了一段時日,最終才確立下來。
天氣晴空,今日就是前往皇宮的時候,塗山匡後面跟着塗山青與玥顏四人,便離開了府邸。
“青兒,入了皇宮,可不比家裏,那裏可不會有人縱容你的任性,一旦你惹下禍端,到時爲父也無法保下你。”塗山匡不放心的再三告誡,基本每年都要警告一番,塗山青頑劣,不得不防。
“孩兒謹記於心。”
塗山青嘴上自然不敢說不,連忙應了下來。
塗山匡點點頭,看向了玥顏,表情可就嚴厲了不少,道:“到了皇宮,管好自己的眼睛,別衝撞了別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則,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們。”
塗山青提出讓玥顏幾人跟隨,只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再加上這段日子塗山青還算安分守己,也就答應了這件無傷大雅的小事。
玥顏震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氣。
皇宮的所在可謂是真正的風水寶地。
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妖媚女人。底下,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臺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
“九尾天狐”
玥顏雙眸一凝,一眼便認出了那九尾天狐,但目光不敢在她的身上過多停留,天玄境何其警覺,勢必會察覺到那等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