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叫她什麼
這這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吧
弦兒弦兒區別於任何一個人的稱呼,那麼的令人怦然心動。
心絃那沒出息的小心臟瘋狂的跳動着,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咧開,眉眼被笑成了一彎月牙。
在這大敵當前的時刻,在她成爲衆矢之的此時,在她被潑了一身污水的這一刻,心絃卻笑得難以自持。
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
顧及她的心思和想法,一直都是躲在暗處默默出手相助,即使見不得光,也毫無怨言。
在她最爲難的時候出現,在她被所有人誤會時堅定的站在她的那一邊,替她撐腰。
而他的那一聲弦兒,比風還輕,比雲海軟,溫柔得不像話。
就在心絃被這一聲稱呼喚得呆愣的時候,她對面的九大宗門的人也懵了。
要都殺了麼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慄,渾身發軟。
這麼多條人命,隨隨便便就都殺了
那一刻,他們的生命像是變得前所未有的輕,輕得毫不值錢
但沒有人去懷疑,他只是說說而已。
只要凌心絃一個點頭,一聲答應,他便會動手。
然而,在大家都攥着自己的小命緊張不已的看向心絃的時候,卻發現她竟然在笑
還不是她那招牌式的嘲諷和挑釁的冷笑,而是一種春風拂面的笑
凌心絃他們見得多了,兇悍的時候,隨意的時候,嘲諷的時候,囂張的時候,什麼表情都見過。
是意味着他們全都要死在這裏
是真的要殺
山谷裏這麼多人,卻一個聲音都沒有。
氣氛猶如一根弦一樣,崩得很緊,緊得讓人不禁流汗。
此時,久久沒聽到回答的夜離轉回頭,看到身後的心絃竟然在傻笑,樣子有點可愛。
夜離伸出手在心絃的臉蛋上捏了捏,聲音輕柔寵溺。
“認真點,先把正經事辦了。”
心絃一愣,正經事,對了,現在還是劍拔弩張的生死時刻,她差點忘了。
她收起了笑容,看向了流汗岑岑的宗門弟子,完全沒有了剛剛咄咄逼人的囂張氣焰。
“殺他們髒了你的手,你不動手蛇窟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心絃冷笑:“不是全都相信楚凝萱嗎那就讓她帶着你們一起去見閻王好了啊。”
宗門的人的臉色極爲難看,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絃不理會他們,轉頭看向了司陽子:“宗主,如果你還願意相信我,我就帶你們出去。”
司陽子看了夜離一眼,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你,我們走吧。”
心絃手一揮,把大白召喚了出來,足尖一點坐了上去,在前面領路。
一行人便大搖大擺的丟下其他宗門離開了。
此時剩下的八個宗門的人儘管不用被殺,但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確實,凌心絃要殺他們,根本不用什麼陰謀欺騙。
事實上,她也不屑於殺他們。
難道真的錯了
此時,武震天轉頭看向了楚凝萱:“你不是知曉凌心絃的陰謀和路線嗎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出去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