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不是很值錢,有些壓根對她沒什麼用,但她還是收了。
戒指裏被堆滿了東西的那一角,心絃說不清心裏什麼滋味。
她一直都覺得她不是他們的救世神,可一路走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卻越來越把她當做了救世神。
信仰已經產生,若她現在再去破壞,那未免太殘忍。
尤其是,他們已經被欺壓了那麼久,過了那麼長不見天日的生活。
別的不說,單單說溫虹,只因爲她在決鬥場上放了她弟弟一命,她就願意以命換命,不顧生死的擋在她的前面。
其實,越是生活在底層的人,願望就越是簡單。
但爲了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他們甚至願意交託生命。
心絃終究還是心軟,按照他們所期待的那樣,被他們一路護送着上了四層。
當傳送陣的光芒閃過,他們到達四層的時候,她卻停在了原地,沒有走出來。
“怎麼”江彥哲問道。
“剛剛那一出也是你們盟主安排的吧”
“是,但他只是發了個號召,來不來,都是大家自己的意思。”
心絃無奈一笑,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應對。
“你們倒是會算計。”
“我們只是爲了不再受到壓迫。”
江彥哲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宮長錦,眼中帶着幾分警惕。
“十方聖域今後如何,都與我無關。強者是不需要靠打壓弱者尋找優越感的。”宮長錦不鹹不淡的道:“你們覺得不方便說的,大可避開我。”
心絃深吸了一口氣,想起當初在蛇窟,夜離被她連累得消失離開的樣子,想起了司玉子的毅然決然。
“一旦有衝突,我會捨棄你們。”
江彥哲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忽然想知道,是什麼這麼重要能讓你不顧自己,不顧別人,忍着艱難困苦,一人堅持前行”
江彥哲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宮長錦也轉過頭,他其實也想知道。
年紀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子家家,一個人闖這麼危險的地方,做那麼瘋狂的事情,多少次在死亡邊緣擦肩而過。
她難道就不會害怕,不會疲憊,不想退縮嗎
“我”
心絃想起了妖邪之劍裏的那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好看,像是春暖花開,春回大地的那樣的溫柔而靈氣滿滿。
“我不告訴你們。”心絃上前兩步,走出了傳送陣,她道:“四層到了,認真點爬塔,不要偷懶,我可不會停下來等你們。”
“拉倒吧,你知不知道自己才地階二重,我們倆都是四重,誰爬不上去可不好說。”
她不說,江彥哲和宮長錦也沒有再多問,順着她的話,轉移了重心。
“那就走吧,四層和前面三層,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