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牧神記 >第二百四十四章 禍國殃民
    殘老村衆人出來道喜,慶祝村長行將就木時終於有了衣鉢傳人,也慶祝秦牧繼承村長衣鉢,成爲當代的人皇,只是村長不給啞巴好臉色看,秦牧對人皇這個身份也有些不大樂意。

    熱鬧一番,秦牧繼續跟隨村長學習劍法。

    劍圖是村長開創的劍法,並非是人皇殿的劍法,第一式劍履山河已經是秦牧見過的最複雜的劍法,比道門的道劍第一式兩儀內反覆陰陽還要複雜。

    然而劍履山河卻是劍圖中最爲簡單的劍法,第二式劍出開皇,比劍履山河複雜了數倍,學習起來極爲困難。

    秦牧當初學習劍履山河時,花費了十多天的時間。

    他在延康國遊歷的期間,他的眼界見識比從前提升了不知凡幾,得到樵夫石上傳經,參悟出大一統功法,融合了霸體三丹功,自己的資質悟性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然而學習劍出開皇這一招,還是讓他耗費了二十餘天。

    他這才知道村長的用心良苦,如果沒有村長與他較量劍履山河這一招,只怕學會劍出開皇他需要更長的時間,甚至說不定一年半載才能學會這一招。

    正是因爲村長將他的才智逼迫出來壓榨出來,秦牧才能僅用二十餘天時間學會劍出開皇,因爲他現在已經站在半劍法半劍術的高度上,領悟起來儘管喫力,但還可以學會。

    但劍圖的第三式上皇劫動,在技巧和變化上達到劍法所能達到的極致,便非秦牧所能學會的了。他只是將劍招記住,但想要施展出來還需要悟出招式中的奧妙,只是他用心參悟,也不能完全解開上皇劫動的奧妙。

    這是眼界見識使然,眼界不高,見識不高,底蘊便不足,就算教給你你也學不會,用不了。

    秦牧只得作罷,專心學習劍出開皇這一招。

    一劍開皇血汪洋。

    秦牧在延康國的小荒村裏聽到過聾子的畫中走下的年輕村長吟誦過這首詞,有一種別樣的情感藏在劍法中。

    村長傳授給他的劍履山河也有一種韻味和情懷,那是聚義羣雄,征戰神魔的情懷,而劍出開皇則是緬懷先烈的情懷。

    兩種情懷不一樣,劍法中的意境也大相徑庭,秦牧雖然已經學會這兩式劍法,但他還無法體會劍法中蘊藏的意境和感情。

    劍出開皇所需要的元氣更加驚人,一招便耗去他近半的修爲,想要施展這一招,沒有雄厚的元氣無法辦到。

    “村長,劍圖共有幾招?”秦牧問道。

    村長老神在在:“只有八招。”

    秦牧驚訝:“八招?這麼少?”

    “一個境界一招。”

    村長眯着眼睛道:“所以只有八招。”

    秦牧掰着指頭數了數,靈胎,五曜,六合,七星,天人,生死,神橋,怎麼算都是七個境界。那麼爲何有八招?

    “神橋境界再往上走,那便是神了!難道村長的第八招,是神的招式嗎?”他心中怦怦亂跳。

    這些日子他除了參悟劍法,就是與村長較量劍法,借村長給他的壓力來迫使自己更進一步。

    他在試圖將國師的三式基礎劍式融入到劍出開皇中,有村長這樣的存在指點他,自然進步飛速。

    村長的劍法近道,對於他來說基礎劍式有十四式還是十七式無所謂,但對於秦牧來說,加上國師的三式劍法能夠讓這一招的威力提升不少。

    這些日子,他的劍法造詣提升飛速。

    秦牧彷彿又回到從前,每日與馬爺對練拳法,與屠夫對拼刀法,與瘸子你偷我我偷你,跟啞巴學打鐵,跟瞎子修行神眼,跟藥師煉藥,跟聾子畫畫,跟婆婆剪裁衣裳。

    雖然每天都累得癱在牀上,但日子過得很是充實。

    他這次回到村子,馬爺、屠夫等人傳授給他的東西也更加高深,從前教他的只是入門功夫,而現在秦牧眼界見識提升,可以學會他們更高深的本事,讓殘老村的諸位老頭老太太都很是欣慰。

    “婆婆的心魔又發作了!”

    村裏突然一片混亂,瘸子高聲道:“瞎子快來!司老太婆恢復真容了,我下不了手,你看不到你來下手鎮住這小妖精!”

    秦牧正在與屠夫比拼刀法,聞言連忙看去,只見司婆婆房裏一位女子走來,秦牧見到這位女子心臟不由劇烈跳動幾下,彷彿被無形的箭狠狠射中心扉。

    司婆婆應該是露出了真容,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再是破舊的服裝,而是用精美的綢緞剪裁而成,很是合體,將她的身材很好的展現出來。

    她的妝容也是精心打扮,明眸皓齒,粉黛很淡,沒有掩飾她驚人的美貌。

    她的左腕戴着一個手鐲,是翠綠色的翡翠,耳垂掛着淚珠狀的耳墜,從房裏走出來時明媚的不像是寒冬,彷彿一下子進入春夏之交,雖然依舊天寒地凍,但村莊裏的衆人都只覺春暖花開,爛漫而芬芳。

    她走出來,像是神女從世外走入凡間,將村裏的人統統鎮住。

    藥師自慚形穢,掩面而走,聾子的筆掉在桌子上,急忙取出一面銅鏡,對鏡梳妝,啞巴慌忙跑到水缸前洗臉,馬爺口誦佛號,鎮住心魔,屠夫用殺豬刀颳去心愛的絡腮鬍子,瘸子則把眼睛閉上,嚷嚷着讓瞎子過來。

    村長也是有些慌亂,轉過頭去,道:“瞎子,瞎子!”

    瞎子提着竹杖向司婆婆走去,不緊不慢道:“是厲教主還是司老太婆?”

    瘸子氣道:“當然是厲教主這變態!司老太婆鎮不住他了!你看不到她的容貌,你來鎮壓厲教主!”

    司婆婆口中傳來粗獷滄桑的聲音,嫵媚笑道:“夫人已經不敵我,而今被我鎮壓了。你們看,我美嗎?”

    她笑得很開心,迷戀着自己的美貌,氣吐芝蘭,雖然聲音很粗,但語氣卻很溫柔:“我迎娶夫人之前,我便意識到,我配不上這樣的佳人,非但我配不上,這世間任何臭男人也配不上她!但是我也是決意娶她,我知道她不樂意嫁給我,畢竟我是她師父,但是她反抗不得。我也知道她準備在洞房花燭夜殺我,我也樂意讓她殺了我。因爲……”

    她揚起自己的手腕,打量自己潔白無瑕的肌膚,比羊脂白玉還要白,還要細膩,即便是通透無暇的翡翠鐲子也成爲了陪襯,配不上這隻手腕。

    厲教主掩嘴,喫喫笑道:“因爲我太羨慕她,我並非是想要娶她,而是想要成爲她。她殺了我,我成爲了她,豈不是兩全其美?”

    瞎子提杖走來,她雖然極美,但對瞎子沒有多大影響,悠然道:“厲教主,過分了。你忘記你曾經男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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