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晚上放學回來,張建峯就已經在火車上了。
不,別說是今個兒晚上,就晌午的那會兒她回來,張建峯就不在家了。
“捨不得我啊,我就怕你看見我走心裏頭難受,趁着你去上學再走。”?張建峯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許清玉的頭髮,似乎說的漫不經心,可心裏頭的難受大概也就他一個人知曉了。
許清玉看着張建峯,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她不想讓張建峯走,他都不知道,當自個兒看見他回來的那一刻,她真以爲是在做夢。
好不容易見了一面,這纔多久就又要走。
可這樣的話,她是說不得的。
這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
張建峯是男子漢大丈夫,有自個兒的理想抱負,這自個兒要是在一旁說不讓他回部隊,怕是真在拖他的後腿。
“那,你過年的時候,還能回來嗎?”?愣了半天,許清玉才問出這句話來。
這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就這麼給說出來,說實話,她自個兒都覺着這話問的太矯情了。
張建峯要是真能回來的話,自然是要回來的。這裏不光有她,還有他的家人。
若是真的回不來,那再跟他說也是沒用。
許清玉問完這話,也覺着自個兒這話問的很不妥。
“你不說也行,我都清楚,你要是能回來就回來了。”
許清玉雖說是在笑着,可笑的實在太讓人心疼。
“好,如果我能回來,我一定會回來,你在家等着我。”
先前他不喜歡回家,若非到了回來不可的地步,那纔回來。
家裏頭的人對他別的不關心,就天天催着要他和楊靜結婚,他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少有回家。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家裏頭有人在等着自個兒,時時刻刻都盼望着自個兒回來,這樣的感覺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建峯覺着自個兒得趕緊的回來,這樣還是得說清楚的,怎麼說都得是趕緊的回家的。
這心裏頭有了牽掛,是不一樣的。
因爲知道了張建峯等會兒就要走,所以許清玉早上喫飯都喫的悶悶不樂的。
這會兒趁着張建峯還在家裏頭,能看一眼就看一眼,等自個兒放學回來,可就真見不着人了。
“怎麼了,早飯不合胃口?”
張建峯自然是注意到許清玉不怎麼喫飯,還以爲是覺着這個飯做得不好喫,自然是關心了起來。
“沒有,很好喫。就是不怎麼餓。”
許清玉回答的快,說完就趕緊的收拾了一下書包要往學校去。
“我先去學校了,早上早點兒去一會兒,可以背書。”
許清玉覺着自個兒得趕緊走了,要是真在家裏頭坐着,說不準等會兒就真的不想去上學要請假了。
這可不行。
張建峯都和自個兒說的清楚了,這是故意讓自個兒在上學的時候他走的。
這樣,就不怕她在分別的時候心裏頭難受了。
可到底,她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