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齊宗霖大聲質問,只可惜,周遭除了逍遙城的殺手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齊宗霖手腕生生的疼,他看了一眼,竟發現剛剛飛射過來的那顆石子居然是一顆種子,竟紮在他血肉中發了芽
這
齊宗霖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立馬就抽出匕首,狠狠刺入肉中,將那顆種子連同根鬚全都剜出來。
剜出來的根鬚並不短,幸好他動作夠快,否則再過一會兒,他這持劍的手必是重傷。
這種子不管誰來,總之,來者不善他得先擒住韓芸汐再說。
然而,當齊宗霖朝韓芸汐走去時候,一個慵懶而略帶戲虐的聲音從人羣外傳來,這個女人連本少爺都不敢欺負,齊宗霖,你的狗眼瞎了嗎
這聲音不小,卻聽不出從哪個方向傳來,圍在周遭的殺手都在尋找,怎麼都找不到人。韓芸汐戛然止步,不可思議地到處張望,亦是看不到人。
但是,她知道來者是誰
這個戲虐的聲音,真真是太熟悉了
到底是什麼人,偷襲本城主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出來齊宗霖冷聲,不忘箭步朝韓芸汐逼去。
韓芸汐沒再退,她瞥了齊宗霖的手腕一眼,冷笑警告,齊宗霖,你再往前一步事實,信不信某人會把唯一的解藥拿去喂狗
齊宗霖大驚,急急往自己手腕看去,這才發現手腕上的傷口居然發黑了,這是中毒的跡象
韓芸汐,解藥呢
他正要伸手去擒韓芸汐,手卻忽然大痛,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疼痛得都使不上勁。
韓芸汐繼續往後躲,這毒叫做炎毒,會從傷口開始,慢慢蔓延到全身。齊城主很快就會知道烈火焚身是什麼滋味了。
齊宗霖也並不是那麼好恐嚇的,他立馬下令,來人,抓住這個賤人
只有擒住韓芸汐,他纔有資本和下毒者談條件,否則,他這毒就沒救了。
幾個長老立馬逼過來,就在這個時候,一棵荊棘忽然從韓芸汐腳下躥出來,瘋狂生長出無數分支,在空中張牙舞爪。
那荊棘正是剛剛齊宗霖剜出來的那顆種子生長出來的,它將韓芸汐保護在中央,無數分支凌空妖嬈揮舞,看得所有人心驚膽戰,不敢靠近。
好美
韓芸汐看着飛舞的荊棘藤,第一次發現荊棘藤是那麼優雅,美麗的植物,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攔路的植物,也可以用來保護人。
齊宗霖的手越來越疼,他用另一手按住,冷聲,砍了它
齊宗霖,看樣子你是不想要解藥了那人輕笑,雖然看不到他的人,聽這聲音也想象得出他呵氣如蘭的樣子,他笑道,不要也行,反正你還可以砍掉那隻手。
這一回,所有人都聽得出這個聲音的來向,大家幾乎是同時朝南邊看去,而圍在南邊的殺手也第一時間退開來。
只見一道紅影凌空飛掠過來,落在漫天飛舞的荊棘藤面前,那是個紅衣男子。
那紅色大袍,妖紅似火,寬袖大擺,奢華絕美地鋪了一地,單單一個背影,便美得傾城傾國,攝人心魂。
是他呀,顧七少
小七好久不見。韓芸汐喃喃自語。
你是何人齊宗霖冷聲質問,一時間,所有殺手就包圍了過來。
他是顧七少,呵呵,原本是天香茶莊的莊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淪爲龍非夜的走狗了齊耀天冷笑地說。
顧七少來了又怎麼樣,單槍匹馬一個人,還能敵得過他們整個逍遙城
此人諳熟旁門左道,毒術也很厲害。大家小心齊耀天又提醒。
顧七少,交出解藥來,本城主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本城主一定廢掉你雙手雙腿來抵本城主這隻手齊宗霖霸氣地警告。
誰知,顧七少沒理睬他,而是蹙眉看着齊耀天,你剛剛說什麼
本少主說你是龍非夜的狗齊耀天並不示弱。
顧七少那妖冶的雙眸立馬眯成一道直線,聲音變得傲慢,齊耀天,你知道本少爺什麼時候到的嗎
別說齊耀天了,在場衆人都莫名其妙,他這問題是什麼意思呀
管你是什麼時候到,識相的就趕緊交出解藥你那裝神弄鬼的伎倆唬得住別人,唬不住我逍遙城齊耀天很不屑。
顧七少沒理他,幽冷冷地說,在你們殺光龍非夜的影衛之前,本少爺就到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本少爺爲什麼等到現在纔出手嗎顧七少又問。
也不知道爲什麼,齊耀天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只是,他很快就忽略了,蔑笑道,顯威風嗎英雄救美嗎你是不自量力,找死
顧七少把玩着他修得非常好看的手指甲,繼續說,因爲,本少爺特討厭龍非夜,不抓住這機會壓一壓他的氣焰,本少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就連韓芸汐都聽得莫名其妙,顧七少幹嘛呢早就到了居然還等到現在,他就一個人,如何對付一城的高手呀
上一回應對楚家的弩箭手,他都傷成那樣,這一回面對的是整個逍遙城呀
韓芸汐都想跑過去敲一敲顧七少的腦袋,告訴他,親,別裝逼啦
呵呵,那你說說,你要怎樣壓龍非夜的氣焰怎麼,打算以一敵十嗎齊宗霖冷笑起來,不如,你跟本城主鬥一場你若贏了,我逍遙城就撤,你若輸了,把解藥交出來,韓芸汐本城主帶走。如何
顧七少挑眉看去,媚眼如絲,風情萬千,別說女人,就是男人都很容易被他勾了魂,齊宗霖看着他的容貌和神態,還是頗爲賞心悅目的。
誰知道,顧七少畫風忽變,非常粗魯地呸了一聲,唾沫星子就呸在齊宗霖臉上,你大爺的你當老子是白癡嗎以一敵十老子還不得輸得屁滾尿流老子告訴你,別說以一敵十,就是跟你單挑,老子都辦不到老子今日也帶人來了老子要以百敵十
除了韓芸汐,所有人都被顧七少忽然的轉變嚇了一大跳,然而,真正嚇住他們的是接下來的事情。
都給老子出來
顧七少話音一落,只見四面八方的林子走出了一羣羣臉色鐵青如屍的人來,他們一個個都如死士般面無表情,雖然沒有帶任何兵器,也看不出會不會武功,但是,他們身上散發着一種死亡和腐朽的氣息,足以令人背脊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