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才毒醫妃 >第1343章 寧承專篇:牽手
    當上官澤走回來的時候,寧承便知道自己掉入一個怎樣的大坑了。

    他低聲說,珵兒,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珵兒很無辜。

    你那個殺手說你被逼爲奴是的,此時的寧承並不淡定。

    所以你就來救我啦珵兒笑呵呵地問。

    寧承語塞,沉默了。

    珵兒還是不捨得放開他,似乎害怕一放開手,這個傢伙就會跑了。

    上官澤見珵兒如此投懷送抱,真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他又不知道珵兒和這個叫做阿承的傢伙,到底有哪些過去。這傢伙既把自己賣了來救珵兒,至少心還是有的。

    他就站在門內,沒走近,淡淡說,阿承,合作的事就這麼定了。賣身契你同我妹妹籤吧。

    寧承沒回答,深入狼穴,他再怎麼爭辯都沒用,他特別沉默。

    待上官澤離開之後,他才沉聲對珵兒說,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特別特別兇,珵兒真有些怯了,悻悻放手,站在他背後,不知所措。

    到底怎麼回事寧承問道。

    珵兒嘆息了一口氣,屋裏說吧。

    進屋之後,寧承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珵兒這纔想起了自己在煮酒。

    她連忙衝到桌邊去,見壺底的酒沒被燒完,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這可是我哥給我找的三百年雪雕。

    寧承瞥了一眼,沒做聲。

    他嗜酒,但是,酒這東西影響不到他什麼。他不醉自己的酒,也不貪別人的被杯。

    珵兒特殷勤地倒了一杯酒來,嚐嚐,絕對合你的胃口。

    寧承沒接,冷冷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不說。

    先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珵兒笑得賊兮兮的,別說諳熟她手段的寧承了,就是不熟悉她的人見了她這賊笑,都會猜測她在酒裏動手腳。

    說寧承的耐性基本是要到盡頭了。

    你怕我在酒裏下藥呀珵兒打趣地問。

    是。寧承毫不猶豫地點頭。

    喂,你當我什麼人了呀珵兒有些怒了。

    你不是嗎寧承又問。

    話音一落,珵兒便將手裏的酒往寧承臉上潑去,無比認真地說,阿承,我告訴你,你上官珵兒確實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但是,我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你怎麼看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把我當成那種女人

    寧承愣在原地,任由一臉的酒水沿着臉頰緩緩流淌下來,他長長的睫毛都沁了水珠,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一幕,這一刻是那樣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那樣遙遠,明明是幾年前才發生的事情,卻遙遠地像是發生在上輩子。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幾年前的酒是涼的,而今日的酒是溫的。

    幾年前那張憤怒的臉,似乎和眼前這張憤怒的小臉重疊了,他下意識眨眼想看清楚,可沁在睫毛上的水珠隨着他眨眼而掉落,他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張臉,乾淨姣好,竟沒有怒意,只有笑意。

    珵兒在笑。

    珵兒原本是一腔的怒火,可看到阿承犯傻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兇巴巴,冷冰冰的男人居然也會有被她唬到的一天。

    她遞上手帕,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是的,她說的是我是故意的

    你寧承真不知道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他沒有接她的手帕,拉着袖口擦去臉上的酒水。也不知道心裏的氣,還是堵,又或者是無奈,他不自覺長長地吐了口濁氣。

    好了,算你喝下這杯酒了,我告訴你怎麼回事。珵兒坐了下來,認真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寧承聽得着實不可思議,他都還未緩過神來,珵兒便將紙墨筆硯送到他面前來了,寫吧,我哥答應放了我了,賣身契你就寫給我吧。

    寧承嗤之以鼻,如果他籤,那絕對是這輩子做過的最虧本的買賣。

    他站起來,你既沒事了,我走了,天南地北,永遠別再見了。

    珵兒急了,一把就拉住他的右手,把毛筆塞進去,警告道,你自己承諾的你要不寫,我保證你出不了上官府大門

    別鬧了。寧承淡淡說。

    不寫也可以,你跟我住下來。珵兒又說。

    辦不到不要再糾纏我了。寧承一字一字認真說。

    你明明關心我,爲什麼不承認珵兒是真急,他眼底的淡漠讓她害怕。

    我只是可憐你而已。

    寧承放下筆,繞開珵兒要走,珵兒抓不住他的右手,情急之下,便抓住了他的左手,扣住他的手指,握緊。

    寧承微微一僵,並不似之前被握住右手那樣掙扎,而是厲聲道,放手

    不放珵兒倔了起來。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寧承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吧,受制於一個女人。

    珵兒吸了吸鼻子,明明急得要哭了,卻還是一副任性的樣子,你說你喜歡我,你說,我就放你走。

    寧承沉默了。

    珵兒大喜,連忙道,你可以一輩子都不說,但是,一輩子留下。

    寧承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你何必呢

    喜歡呀珵兒回答得很坦然。

    她答着,不自覺把手扣得更緊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寧承的手不對勁。

    她連忙放開,拉着他的手認真看,驚聲,你的手

    她一開始還以爲他的抗拒,所以手掌故意僵着,可是,扣得再緊一些,她就發現不對勁了,他手掌的僵硬並非故意的,而是原本就這樣了。

    你的手怎麼了珵兒焦急地問,是不是韓香傷了你

    寧承沒做聲,這手手臂爲西秦復國大業而廢,手心藏着西秦公主的東西。如今,沒有西秦只有大秦,沒有西秦公主只有大秦皇后,而他這手都成了習慣。如果不是珵兒提醒,他都忘了。

    記住的,都是刻意的。

    習慣的,反倒是忘記的。

    寧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珵兒卻急得要發瘋,她拉着寧承,一直問,你說呀,是不是韓香傷你了你哪還疼了你說話呀

    她拉着他,上下檢查起來,你說句話成不,你還傷哪裏了我不逼你了,你說句話成不

    從寧承嘴裏問不出話來,珵兒放開了他,大步往門外去,哥哥幫我殺了韓香

    珵兒寧承連忙叫住。

    珵兒回頭看來,寧承整顆心便揪住了。因爲,他看到了一貫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牙尖嘴利的珵兒,淚流滿面

    我我沒事。不是韓香傷的。他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溫和了很多。

    珵兒急急走回來,認真問,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寧承看着她,亦是認真起來,他說,珵兒,我不僅眼睛瞎了,手也廢了,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你贏了我。珵兒脫口而出,或許,這並非理由,她也弄不清楚爲何會喜歡。

    寧承苦笑不已,能贏你的人很多。

    可我偏偏遇到你了珵兒固執地回答。

    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敢喜歡我寧承又問。

    我又不是因爲你是誰才喜歡你的。珵兒答道。

    寧承平素跟她鬥嘴,鬥了那麼多年,從未輸過,可如今卻一而再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告訴我你是誰珵兒問道。

    寧承倒也沒有猶豫,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珵兒驚聲,原來你就是北歷那位大將軍寧家的主子

    見她這反應,寧承不自覺笑了起來,現在知道,不遲。

    珵兒卻猛地拍他的手,寧承,大秦的將軍裏我最崇拜你你到北歷一場敗仗都沒有,你怎麼做得的你爲什麼打贏了就走了呀我還一直盼着你成爲北歷王,攻到冬烏來滅了樂正。

    寧承挑眉看她,沒想到她會關注戰爭。

    你的手是在戰場上傷的嗎珵兒認真問。

    算是吧。寧承淡淡回答。

    珵兒又把他的手拉過來,寧承想躲,她死死拉着不放。

    珵兒想不明白,怎麼傷的,手掌爲什麼不能動了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複雜,淡淡說,你放手,我就告訴你。

    珵兒真放手了,寧承取出匕首來,硬生生在手掌割開一道小口子,抽出了一枚金針來。

    珵兒忍不住捂住嘴,嚇着了,這針怎麼來的

    我家主子的。寧承如實回答。

    大秦的皇后韓芸汐珵兒又意外了一把,你爲什麼把它藏手心裏這一臂廢,也不能破罐子破摔這麼折騰呀這針很珍貴嗎

    這枚金針是

    寧承說着,珵兒卻取來手帕包紮住傷口,她彈了彈他的手指,又捏了捏他的手掌。

    寧承都還未說出後面的話,珵兒就打斷了,針取出來,手掌好像能動了呀

    嗯,能動,只是沒力氣。寧承答道。

    珵兒連忙拉着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住,沒力氣沒關係,能牽着我就可以啦。

    她自作主張把手扣緊了,才問,你剛剛說這枚金針什麼來頭

    寧承看着被緊緊扣住的手,也不知道想什麼,半天都不說話。

    珵兒心下其實提醒掉膽的,特別害怕他又甩開她的手,要走。所以,她也沉默着。

    也不知道寧承想了什麼,他緩緩地擡起相扣在一起的手來,抵在脣上,吻便落在珵兒的手背上。

    他說,珵兒,我留下。只有一個條件。

    珵兒心花怒放,盯着被吻的手,估計是醉了,她都沒問條件是什麼,便回答,我答應

    寧承實在忍不住衝她翻白眼,他說,忘記我的身份,我只是阿承。

    珵兒特別爽快地答應了,你的過去我沒參與過,當然可以忘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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