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虧也沒辦法,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那你的意思,你真的不是處男了?”
“這個沒那麼重要吧?這年頭哪個女人還會計較男人是不是處男?”
“雖然不計較,可是如果你是處男我心裏會舒服點。”
“那誰讓你不早點遇見我,或是讓我遇見你。”
司徒雅撇撇嘴:“好吧,我不計較你不是處男的事實了,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幾個女人上過牀?”
上官馳沉默了一下,從牀頭櫃邊抽出一支菸,點燃,狠吸一口,坦白說:“一個。”
“唐萱?”
“恩。”
司徒雅眼神立馬黯了下來,那個女人該多麼幸福,能擁有像上官馳這樣的愛人,可是她爲什麼卻不珍惜,要把這樣的愛人丟棄呢?
“我是第一次,你賺到了。”
她輕鬆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這麼美好的氣氛下,繼續談一些讓彼此心有芥蒂的人。
“是賺到了,所以以後一定會努力好好地愛你。”
上官馳抱緊了馳,用下巴蹭她的額頭,喃喃自語:“真是沒想到,上帝會派你這個天使來拯救我這個魔鬼,我以爲我一輩子都會渾渾噩噩的生活,小雅謝謝你,是你把我從無邊的黑暗中拯救了出來。”
“我不是天使,我和你一樣都是魔鬼的化身,你感謝我,我同樣感謝你,是你先一步把我拯救了出來。”
愛情就是這樣的美妙,它可以傷人,也可以救人,它可以變成一根毒刺,讓你痛不欲生,也可以變成一劑良方,治癒你心底多年的創傷。
“小雅,有些話也許現在不適合說,但我還是想對你坦白說出來,我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有很多缺點,這樣的我也許不配擁有完美的愛情,可是我卻渴望能擁有,你知道我愛上你是多麼的不容易,是努力了多久經歷過多麼深刻的掙扎,才把自己的心門打開讓你走進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讓我失望,倘若再經歷一次感情的創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有時候,我很羨慕張齊墨等人,他們對感情從來都是抱着遊戲的態度,今天甩了別人,明天被別人甩,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可是那樣的簡單,同樣身爲富家子弟得我卻做不到。”
“他們那是沒有心,男人沒有心是不會受傷害,可是一個人若沒有心,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你不用羨慕他們,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這一晚,上官馳睡得很沉穩,司徒雅,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上官馳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盤旋,她多想鼓起勇氣向他坦白一切,可又覺得不是時機,兩人的愛情纔剛剛開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奠定足夠信任基礎。
清晨的光線暖而不刺眼,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恰到好處的陰影。
司徒雅不記得自己後來是怎麼睡着的,只記得窗外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她卷着被子動了動身體,臉漸漸有些紅起來。
“醒了?”他就躺在她身邊,正看着音量調得很低的電視,這時俯身過來,低頭親了她一下。
“幾點了?”她聲音暗啞。
“十二點多。”他看了眼手錶,“餓不餓?起來下去喫點午飯,好不好?”
“嗯。”她點了點頭,動了動、忍住雙腿間的不適,掀開被子想下牀。
他看着她的動作,嘴角勾着一個幾不可見的笑,“要不要我抱你去?”
那聲音與音調,簡直與他平時判若兩人……又慵懶、又欠扁、又含有深意。
她害羞地把旁邊放着的睡裙一套、連忙下牀穿好拖鞋快步走進浴室。
按下了壁燈,她把頭髮往耳後挽了挽,取了杯子刷牙。
恍恍惚惚地刷着,卻又覺得困了。
“還困嗎?”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在了耳邊,他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雙臂撐在她身體兩邊的洗手檯上,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裏,身體曖昧地貼着她。
她微眯着眼睛,就能看見面前鏡子裏他正邊說話,邊輕輕吻她的脖頸。
“困。”她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回答,過了一會,忽然聲音拔高了些、帶着惱羞成怒,“上官馳!”
趁着她睏倦,他的手已經從她薄薄的睡裙底探了進去。
“嗯,我在。”他淡定地回答,兩隻手乾脆全都探了進去。
“色鬼……”她嘴邊都是泡沫,又要拿杯子漱口、又要阻擋他胡作非爲,到最後當然是手忙腳亂,只能羞惱地說,“你色慾薰心……”
司徒雅欲哭無淚間,身體裏已經感覺到他的進入,“我真的疼……”
他握着她的細腰,從後淺淺地動着,忽快忽慢,神色依舊淡然地、流連地咬着她的耳垂,“馬上好了,馬上就不疼了……”
“好了,親愛的不哭了……”他大口喘息着平緩呼吸,將她的手指從她嘴裏抽出來,放在脣邊愛憐地親了親,又把她轉過來親她眼角的眼淚。
他也知道她是初次,兩次其實已經超過她能承受的範圍了。
可是有些東西,一旦破戒了,就很難再隱忍。
吃了午飯,兩人攜手來到了巴黎最具盛名的埃菲爾鐵塔,看着那宏偉的建築,司徒雅忘卻了心中的一切煩惱,她歡快的像個孩子,圍着巨塔奔跑,上官馳癡癡的望着她,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坐在辣椒麪館內看書的姑娘,也是笑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意識到了自己想了不該想的,他甩了甩頭,微笑的衝司徒雅揮手:“要不要拍照留念?”
“好啊。”
司徒雅一口應允。
上官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相機,認真的替司徒雅拍了幾張風格各異的照片,司徒雅樂呵呵的奔過來:“老是我一個人拍沒意思,我們合影吧。”
“嗯好。”
上官馳用流利的英語跟一位美國人交談,美國人接過他的相機,替兩人拍了人生中的第一張合影。
“很不錯呢。”
司徒雅盯着數碼相機裏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想去哪?”
“聖心大教堂。”
“好。”
上官馳調侃她:“沒來過巴黎,倒是對這裏的建築挺了解。”
“那是,沒喫過豬肉,還看過豬跑呢。”
聖心大教堂建於蒙馬特高地之上,是一座具有拜占庭風格的天主教堂。蒙馬特高地是一個曲徑蜿蜒,街燈典雅,霓虹閃爍,擁有山城景緻,探夜流鶯和柔軟愛情的地方。這裏凝聚了巴黎最爲濃郁的浪漫氣息,也是一個和諧包容了宗教、藝術和愛情的地方。這座遠離城市喧囂的山坡,到處充滿了詩情畫意,讓矗立其上的聖心大教堂都籠罩着一層童話般的浪漫色彩,通體潔白,優雅無雙。與巴黎聖母院相比,聖心大教堂是更接近普通民衆的宗教場所,是離塵雜最近的一片神聖的淨土,在它的腳下,林林總總的雜貨店摩肩接踵,空氣中瀰漫着食物的香氣。天氣好的時候這裏總是遊人如織,畫中、畫外的風景和人物一樣的美麗宜人。管風琴的悠揚樂聲中從蒙馬特高地放眼巴黎城,絕對是難得的恬靜時光。
到了教堂內,司徒雅扯了扯上官馳的衣袖:“我們來許願吧?”
“嗯,好,你去。”
“什麼我去,你不去嗎?”
“男人許什麼願。”
“大男子主義又來了是吧?不行,你非得去。”
司徒雅不由分說的的拽着他的胳膊,拉到了神像面前,然後雙手合十,恭敬的默默祈禱:“萬能的神,請賜於我和身旁的這個男人萬能的力量,讓我們一生一世永不分開,執子之手,於子偕老。”
她睜開眼,撇一眼上官馳:“許了沒?”
“許了。”
“許得什麼?”
“說了不靈了。”
“沒事,說吧,我想知道。”
上官馳清了清喉嚨:“萬能的神,我旁邊的愛人許下的心願便我的心願,請實現她的同時不要忘記了我。”
切,司徒雅沒好氣的笑笑:“什麼嘛,沒誠意。”
天漸漸黑了,兩人離開了聖心大教堂,在山腳下的餐廳裏,吃了很地道的小喫,司徒雅不想那麼早回酒店,便提議去塞納河走一圈。
夜晚的塞納河美得像是一副畫,晚風吹在人臉上,說不出的愜意,兩人沿着河邊走了一會,司徒雅覺得嗓子幹,就隨意說:“我有點渴。”
上官馳停下步伐:“我去給你買水。”
“去哪買啊,這附近好像沒商店。”
“我知道哪有,你站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