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有些尷尬,侷促又好奇的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遠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對事實的掩蓋,直接導致了現實社會生態的惡化,對責任的逃避,直接帶來了冷漠心態的大面積擴散。”
那一天,司徒雅回家後把這番話說給上官馳聽,上官馳感慨:“喬老師不愧是能影響一代人的心靈老師,他的話總是頗具深意。”
“對了,老公,我答應了江佑南從明天開始回學校教書。”
“什麼?”
上官馳跳了起來:“這麼大事的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多大的事啊,不過就是份工作而已,林愛現在懷了身孕,學校老師不夠用。”
“不夠用他不會跟教育局反映嗎?爲什麼要我的老婆去頂替?”
“不是頂替,我本來就是學校的老師啊。”
“可你不是幾年前就辭職了?!”
“不是辭職,是停薪留職。”
“我不管什麼職,總之我就是不同意!”
“你爲什麼不同意?”
“孩子太小,你怎麼可以丟下孩子不管?”
“孩子整天被一幫人伺候着,我這個當媽的完全靠邊站。”
“那也不行,我最近正準備跟美國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夠,你去給我當祕書,你那個職位也是停薪留職。”
呵,司徒雅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的佔有慾永遠是那麼強烈。
儘管上官馳沒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雅還是去了學校,結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馳就黑着一張臉,怒不可竭的衝她發火:“你把我的風都當耳旁風嗎?”
“我已經答應了人家,不能失約啊。”
“你還挺無辜啊?看來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這一家之主的威嚴就完全沒有了!”
上官馳揚起手,還沒落下去,司徒雅就抱住頭,鬼哭狼嚎道:“媽——救命,家暴啦!!”
“……”
上官馳氣得轉身出了家門,司徒雅盯着他的背影,嘖嘖感嘆:“還說我喜歡離家出走,這人生氣的時候誰不想離家出去?”
一個星期後,司徒雅開始有些焦慮了,爲什麼焦慮呢?因爲某人自從那晚家暴沒有成功後,就一直沒有理睬過她。
她躺在牀上鬱悶的給林愛打電話,向好友訴苦,訴說一個深閨怨婦的苦惱。
林愛聽完她的訴說後,給她進行了一次深刻的總結:“綜上所述,上官馳不是氣你不聽他的話,而是你們面臨了所有已婚夫妻都會遇到的嚴重問題——七年之癢。”
“有沒有搞錯,我們還沒到七年呢。”
“你們這是提前癢了。”
“那怎麼辦?”
“唯一的方法,就是製造一些浪漫,然後用溫柔的攻勢讓他對你重新產生迷戀。”
“好吧,我試試看……”
溫柔的攻勢,嗯……溫柔的攻勢……
週末這天,她去火車站淘了張黃片,然後準備晚上開始行動。
吃了晚飯後她早早上樓,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擺出一副勾魂的姿勢,等着上官馳進房。
果然不出所料,她只等了一會,便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上官馳推開臥室的門,眼中閃過驚詫,趕緊把門關了,打量怪物一樣打量她片刻,冷不丁來句:“你這是幹嗎?發春了嗎?”
發春……司徒雅差點沒氣得吐血,這傢伙竟然用這麼粗俗的詞語形容她。
她起身打開電視機,很快的,裏面播放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老公,去洗澡,我等你……”
她柔媚的推了他一把,誰知上官馳調頭就走,卻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往門外走。
“哎,你去哪?”
她一把拉住他,眼底盡顯困惑。
“去工作,一堆的事情要做。”
工作……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工作……司徒雅真的要吐血了。
她漲紅着臉:“你看到剛纔那個女的沒有反應嗎?”
“沒有。”
“爲什麼?!”
“爲什麼要有反應?我又不認識她!”
“可……可她是女的……你可以……聯想到我!”
聽到這句話,上官馳饒有興趣,轉過身正對她,嘴角扯了一下:“怎麼聯想?”
“就是想到……呃……那個時候……跟我……”司徒雅的臉燙得可以煎熟一隻蛋。
“你的姿勢有她多樣嗎?”
“……”
“表情有她豐富嗎?”
“……”
“聲音有她撩人嗎?”
“……”
“讓我怎麼聯想!”
“……”
上官馳轉身出去,司徒雅兩眼冒金星,徹底吐血了。
難道真的到了七年之癢?這種程度都能把持的住,事態不是一般地嚴重啊!
一次不成功再來一次,她沒有就此放棄,等到上官馳結束工作後,她以另一副面貌東山再起。
上官馳一進門就看到司徒雅站在浴室門前,套着他的白襯衣,一身溼漉漉。長長的黑髮溼了水,往後捋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發尖的水一滴接一滴跳下來,跳到他的心坎裏,泛起一波波漣漪。
身上的襯衫很薄,水溼透過後全把她嬌柔的曲線完整描繪出來,滲着水的曲線最是誘人,像鋪了露珠的水果,讓人遠遠地看一眼就想衝上前咬一口。
而在那襯衫下面,是明晃晃的兩條大腿,肌膚細膩,肥瘦勻稱,有幾滴水珠正沿着腿上的輪廓滑下來,從大腿至小腿,滑至那細而圓潤的腳腕。
她竟然,用溼身誘惑他。
他站在原地沒動,她主動走向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鼻樑。沿着線條往下探索,找到脣瓣,然後送進小舌,細細研磨,靜靜挑逗。
很快,上官馳就被挑逗起來。他已經忍無可忍,天知道,這三個小時他在書房連打飛機的心都有了,原本是想冷落她一段時間,讓她爲自己不聽話的行爲反思,可現在美色當前,他竟輕而易舉的就被攻陷了,這讓他頹廢的意識到,自己這輩子,別想再逃出這女人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