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帶困惑的眼神，望着眼前那張陌生的臉龐。
莫名心裏說不出的悶，彷彿有一塊石頭壓在胸口位置。
她明明不認識眼前的男人，卻有種熟悉感覺。
十一號停下腳步，深深望着一眼面前這張臉。
很多人，很多事都變了，唯有這張臉旁一如既往的妖豔，讓人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
“你這麼問我，我還真沒想好，這樣吧！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就好。
我們該回去了，十一號被變異野狼咬死，喫掉了。
哎！
作爲他的同伴，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鳳歆皺着眉頭，望着一邊說話，一邊轉身離開的十二號。
她腦袋裏面全部都是問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面前的男人，彷彿完全看透她了，卻又把後背留給自己。
這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是對自己太放心了。
“快點跟上，你此刻不應該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想一想，一會兒，怎麼和一號解釋，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十九號呢？
我記得十九號，可是和你一起出去的。”
鳳歆望着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善意的提醒嗎？
她可不認爲末世，會有這麼好心的敵人。
鳳歆心裏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反對，“他不是敵人，他不是敵人。”
不是敵人？
她低垂的頭，望着一眼變異野狼的狼頭，晶核已經被掏出來了。
這應該就是十二號回去的交代，她呢？她要怎麼交代。
她想要靠近那些被抓住的同伴，只能放手一搏了。
重活一世，畏畏縮縮不是她的性格。
再說一句沒出息的話，就算打不過逃不掉，不是還有空間在嗎？
她還就不相信了，她進了空間，那些人會在外面等她一輩子。
走遠的十二號，似乎感覺到身後鳳歆的糾結，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會傷害你，地獄的人太多了，你不適合。”
鳳歆的心一痛，她一個瞬移出現在十二號身後。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她可以確定，這個十二號一定認識自己。
十二號腳下微微停頓些許，“我是這地獄的看門人。”
鳳歆知道這是不想告訴她的意思，是誰？到底是誰？會給她這麼大的感觸。
她不再言語，默默跟在十二號身後。
傢俱商場。
鳳歆站在店門前，擡頭望着同樣停下的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那裏。”
十二號沒有回頭，他沉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十八號，我先進去了。”
鳳歆心裏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她望着傢俱商場的落地窗，在那裏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今天還真是幸運。
她先是碰到一個認識她，她認識不出來的人。
這會兒，又碰到一個大熟人，秦仁？她都快把這個變態忘得徹底了。
鳳歆的腳也就剛邁入店門，耳旁就響起十二號的聲音，“那就是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