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掙扎，嘶吼，想要離開，卻一次次失敗。
“是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卑鄙的女人。”
鳳歆擦掉嘴角留下的血痕，深深望着那熟悉的臉龐，十多年在同一個屋檐生活，她卻從不曾了對方。
“去吧”這兩個字很是沉重。
多妍眼睜睜看着頭頂，那顆綵球，從半空落下來，把自己包裹在裏面。
鳳歆望着在綵球裏面不斷掙扎的多妍，那雙猩紅的眸子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移開。
恨嗎
她何曾不是這樣恨着多妍。
綵球裏面有龐大的精神力，把多妍死死鎖定了，想要離開談何容易。
“小心”
鳳歆忽然聽到這無比熟悉，異常驚喜的聲音時，忍不住第一時間，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真的是他。
她的聶銘還活着。
聶銘醒過來，聽姜世忠說到外面的情況，不顧對方阻攔跑出來了。
他忍不住在心裏慶幸，還好，他來了。
鳳歆被聶銘緊緊抱住，她感覺到，一陣眩暈過後，自己和聶銘換了一個位置。
“你怎麼了”她不明白，聶銘的嘴角怎麼會流出血水。
“沒事，我沒事。”
聶銘想要安慰鳳歆，奈何這幾個字，已經用盡他全部力氣，他只努力勾起嘴角。
鳳歆伸出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她再次看到聶銘的胸口，被一隻利爪穿透，那隻利爪把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用力捏碎了。
她同樣看到，聶銘身後那多出的臉，是她那位所謂的生父。
鳳歆發出一聲痛苦的吶喊，對着聶銘的身後，射出無數枚彩刃。
彩刃瞬間把喪屍多父，分成無數塊，刺鼻的血腥味，讓鳳歆的眸子變得更紅。
“對不起。”
鳳歆把倒下的聶銘抱在懷裏，右手不停使出治癒術，鮮紅的血始終沒有停止過。
“爲什麼不行爲什麼不行銘不要害怕，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的。”
聶銘輕輕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握着鳳歆的右手，“沒用的，不要浪費異能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時候，姜世忠也趕過來了，他望着眼前這一幕，心底升出深深的無力感。
鳳歆一臉無助的望着姜世忠，語無倫次的說道：“求求你，救救銘，救救他好不好，我不可以沒有他，真的不可以。”
她腦袋很混亂，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多妍不是把這些喪屍腦袋裏的晶核全部吸收了嗎
那麼爲什麼喪屍多父會沒有事，如果沒有事，他爲什麼要倒下。
太多爲什麼完全壓垮那張無比堅硬的心。
姜世忠明白事情已成定局，“人我帶走了，放心我會還給你一個聶銘的。”
他最後這句話，說的不是很有底氣，再生晶核只有一顆，他已經給聶銘用了，想要聶銘活着，只剩下一種辦法了。
鳳歆不捨的把昏死過去的聶銘，交給姜世忠。
她望着那走遠的背影，努力剋制自己沒有追上去，眼下她還有事情要做。
父親能救一次，一定可以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