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康安,你現在可以滾蛋了,別耽誤我們親熱”
楚婉君說話間,媚笑愈發燦爛,一雙小手在韓凌天胸前撫摸着。
她懶得去解釋什麼,也正好趁此機會,讓易康安這種人渣有多遠滾多遠。
“你”
易康安氣的渾身顫抖,大聲嘶吼道:“我追了你那麼久都得不到,憑什麼和他認識幾天,就能上”
“呦,老孃和他一見鍾情,怎麼樣”
楚婉君嗤笑一聲。
“我,我不怎麼樣”
易康安氣的額頭青筋暴突,滿口牙都快要咬崩。
“不怎麼,那就趕快轉身給老孃滾以後再敢來騷擾,休怪老孃翻臉”
楚婉君冷着臉指向門口。
“好好好”
易康安陰沉着臉連說三個“好”字,滿是怨毒的眼神掃了韓凌天一下,轉身憤然離去。
“強行背鍋啊”
韓凌天搖了搖頭,“美女警官,我莫名其妙的就樹了個敵人,你是霸氣外露,順手拿我做擋箭牌,那傢伙離開時的眼神多可怕,他要是報復我怎麼辦”
“不行,事情由你造成,你可要對我的安全負責,不如我住進來吧,你也能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我”
楚婉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指着門口怒聲道:“你也給我滾”
韓凌天撇了撇嘴,嘟囔道:“沒人性啊,我什麼都沒幹啊,就莫名背了口黑鍋。”
“美女警官,其實你的決定是對的,那人全身哪都虛,以”
韓凌天回頭未等把話說完,楚婉君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關上門,楚婉君狠狠踩了幾下地上的小內內,回到臥室趴在牀上,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女人啊”
韓凌天嘆了口氣,搖搖頭出了小區,向一個商場走去。
以他的心性,也不至於爲了那點小事生氣。
天色漸黑,乾湖庭院。
韓凌天走到門口,剛要進去時,被一名保安攔在了那裏。
“你找誰”
保安攔在韓凌天面前,皺了皺眉問道。
韓凌天摸了摸臉,嘿嘿一笑:“我來給牧家大小姐治病的啊。”
“哦哦,那我知道,牧總今天吩咐過。”
保安點了點頭,湊上前善意的提醒一句:“進去治病,能治就治,不能治趕緊跑,年輕人別逞強,牧總那女兒邪乎着呢,前面那些醫生,不是被救護車擡走,就是斷胳膊斷腿出去的。”
“昨天來了一個,看着挺靠譜,牧總親自派人送出去的,結果今天也沒敢來,而且”
保安顫顫巍巍的點着一顆煙叼在嘴裏,深深吸了一口,才繼續道:“而且啊,我聽別人都在傳,牧小姐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邪”
“呼”
說話間,突然刮來大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猶如陰風陣陣,嚇得他又是渾身一顫。
韓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聽別人瞎傳,世間哪有什麼鬼怪,牧小姐就是得了一種病,我會治好她的。”
“先前那些醫生都是這麼說的,你自求多福吧”
韓凌天無奈搖了搖頭,踱步走向牧家別墅。
“韓大夫怎麼還不來呢”
牧廖深吸口煙,眉眼間帶着一縷愁色。
在他旁邊的菸灰缸被菸頭插的滿滿當當,燕姐恭敬的站在一旁,見他如此,便忍不住勸阻道:“老爺,韓大夫肯定會來的,您就少抽點菸吧,對身體不好。”
“我唉”
牧廖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將剛抽一口的煙掐滅。
牧桐和周琪朵對視一眼,出聲問道:“琪朵,不如你給韓大夫打個電話吧,我姐她”
“好”
周琪朵看了看時間,點頭回了一聲,就要打電話。
“咚咚咚”
這時,沉悶的敲門聲傳來。
“應該是韓大夫來了,我去開門。”
燕姐忙上前去。
“啊”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她失聲大叫一聲,踉蹌後退幾步,眼中盡是驚慌失措。
“怎麼了”
牧廖緊皺着眉頭,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掃向門口。
這一看,嚇得他面色煞白
不止是他,所有人看向門口時,都是大驚失色。
“墨塵”
牧桐瞪大雙眼,手指着門口,嘴中嘟囔着:“不可能啊,墨塵都死了三年,不可能啊”
他心中有千萬個不相信,但雙眼不可能騙他,門口站着的那名男子,無論哪個部位都和墨塵一模一樣。
“墨塵會不會有個孿生弟弟”
躲在他背後的周琪朵,抿了抿髮白的嘴脣。
“不可能,墨塵是家裏的獨生子。”
旁邊的牧廖連連搖頭。
“我是韓凌天。”
門口男子一步一步走進了屋,臉上掛着淡淡笑容。
“韓大夫”
牧廖連忙上前,仔細的打量着他,“像,真像,無論聲音語氣,還是外貌動作,都和當年的墨塵一模一樣”
“韓大夫,你怎麼做到的”
牧桐湊上前,小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招來了墨塵
的鬼魂附體上身啊”
“我自有辦法,告訴你們,你們也聽不懂。”
韓凌天擺了擺手,臉上掛着高深莫測的笑容。
“那就先不說這個,韓大夫,你快去看看天依吧。”
牧廖一臉緊張。
“她怎麼了”
韓凌天如今的一舉一動,都和墨塵極爲相像。
“天依今天梳洗打扮了一番,我們都以爲她恢復了正常,誰能料到,她出去一趟買回來一大堆東西后,又把自己反鎖在了屋裏。”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她出事的。”
韓凌天快步上樓。
牧天依房間的大門緊緊鎖住,未等靠近,便有悠悠歌聲入耳,抑揚頓挫,如泣如訴。
“九月深秋兮田野飛霜,天高水涸兮寒燕悲傷”
“兩月不見兮生離死別,日夜彷徨兮獨宿空牀,佳人倚門兮望穿秋水,執子手念兮淚斷肝腸”
韓凌天回頭與牧廖他們對視一眼,手中一枚龍簪出現,伸入鎖眼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