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惜憐深吸口氣,很快恢復平靜,擡了擡美眸,望着面前的許青山,彎腰在旁邊桌子上斟了兩杯茶水。
“打傷我弟弟,殺死我手下玄武將,都是那個韓凌天所爲,難道你手下那些人沒說嗎”
坐在對面椅子上,許青山望着那身姿彎成美妙弧度的玄惜憐,目光緊緊盯着那窈窕纖細的柳腰,眼瞳中,閃現一抹邪光。
對於渾身散發着成熟氣質的玄惜憐,他可是覬覦以久。
端着茶杯輕抿了一口,玄惜憐紅脣微啓,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向來軟弱,而許老大麾下的玄武將,可是一頂一的高手,你說後者被凌天所殺,我看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呵呵”
許青山笑了笑,指尖搓了搓茶杯,“玄惜憐,少在那揣着明白裝糊塗,事情是真是假,你比我更清楚。”
“許老大說笑了,如今你手下勢力如日中天,在城北無人能夠比肩,若我真清楚此事,又怎麼敢裝聾作啞,知情不報”
玄惜憐俏臉平靜,並沒有因此而出現什麼異樣變化。
“你那點小伎倆,在我面前沒有一點用處。”
許青山冷哼一聲,“玄惜憐,你是聰明人,該清楚我要做什麼。”
“今天來,不爲別的,只要你帶人歸順於我,那個韓凌天,我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你親自前來,是準備吞併我手下勢力”
玄惜憐微微挑眉。
“另外一條路,交出韓凌天,我放你們一馬。”
許青山眯了眯眼,“交人保存勢力,亦或者是保人交出勢力,兩條路你自己決定。”
“人和勢力我如果都不交呢”
玄惜憐聲音低沉,房門外暗流涌動。
“不交你拿什麼跟我叫板,憑門外那些廢物嗎”
許青山淡淡往門外掃了一眼,毫不放在心上。
玄惜憐將手中茶杯放下,微微一笑:“瘦死駱駝比馬大的道理,許老大應該清楚纔對,你真要跟我拼個魚死網破”
“我說了,憑你手下那幫廢物,不配”
許青山冷冷一笑,將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摔,別墅外面頓時傳來一陣喊殺聲。
“許青山,你”
玄惜憐表情變了變,沒料到許青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打着討說法的名號,實際上是覬覦她手下勢力。
很快,外面恢復平靜。
杜文斌等一號屬於玄惜憐的人馬,都被人用繩索困住,鼻青臉腫,渾身傷痕密佈。
“老大,那幫土雞瓦狗,根本打不盡興。”
一名紅髮女子走來,胳膊上紋着赤紅色的鳥。
“是啊,早知如此,我一人前來足矣。”
又是一名長髮男子走入,身材高瘦,一副狂熱藝術家的模樣。
在他出現的瞬間,玄惜憐瞳孔猛的一縮。
“青龍將,朱雀將”
玄惜憐強壓住心中震驚,扭頭看向許青山:“爲了對付我,你竟然出動了兩大戰將”
“玄姐,是我們沒用”
杜文斌垂頭喪氣,對方來勢洶洶,且早有準備,從發生到結束髮生太快。
許青山拍了拍手,“將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又是幾號人從外面走來。
“凌天”
玄惜憐神情一緊,再也保持不住冷靜,急忙跑了上去,拉着韓凌天的胳膊,關切道:“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拿你怎麼樣”
“玄姐,我好得很,不用擔心。”
韓凌天一看見玄惜憐,腦中就蹦出那晚上的經歷,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韓凌天,天道好輪迴,你沒料到又會落在我手上吧”
人羣散開,被纏成木乃伊一樣的許文耀,坐在輪椅上緩緩而入,看向韓凌天的眼神中,充滿怨毒。
他堂堂許家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結果卻被收拾的體無完膚。
兩人已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你是韓凌天”
許青山臉上掛着雲淡風輕的笑容,抿了口茶,上下打量韓凌天一番,眼神中不禁多出一抹輕蔑。
原本他以爲那個叫韓凌天的傢伙,能殺掉玄武將,又會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但現在看來,來人實在有些年輕,二十歲出頭,又能有多大本事
“在城北鼎鼎大名的許青山,真是見面不如聞名,竟然只會一些偷雞摸狗的手段。”
韓凌天目光向周圍掃了一圈,從始至終都沒落到許青山身上。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許老大面前口出狂言”
朱雀將嬌喝一聲,眼中殺機狂飆。
三十多號擠在大廳的手下,也是紛紛拔出武器,虎視眈眈的看着韓凌天,準備將他亂刀砍死。
“小子,我們出動了三名戰將,踏平玄惜憐的勢力手到擒來,何須
偷雞摸狗”
許文耀嗤笑一聲,轉而看向許青山,“奇恥大辱,必要百倍奉還,大哥,你可一定要爲我報仇啊,那個韓凌天必須死,而且要給他最慘的死法”
“敢殺我們玄武將,老大,一定要殺了那小子,爲他們報仇雪恨”
“對,打傷二少爺,絕對不能輕饒”
“一定要將他折磨致死”
衆人羣情激奮,手中武器耀武揚威的揮舞着。
“小子,聽見了沒,你準備怎麼死”
許青山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轉動着手上戒指,懶洋洋的看着兩人。
當然,更多的目光實在玄惜憐身上。
玄惜憐身着蕾絲長裙,深v領口配合雪白肌膚,下面是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在陽光下閃着誘人光澤,恨不得讓人馬上去撫摸幾把。
許青山嚥了咽口水,玄惜憐可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
“許老大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死”
韓凌天將玄惜憐拽到身後,淡淡看着許青山。
“笑話,外面有我百名弟兄,大廳內有三大戰將在,小子,哪怕你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當初聽到韓凌天殺死玄武將時,許青山還有些不相信。
現在這一見面,他更加不信。
既不威武健壯,也不冷酷彪悍,很普通的青年,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笑容
這種時刻還能笑出來,怕不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