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殯儀館的火工 >第269章 棺材掀蓋聲
    隨着中年男子的話一說出來,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問道:都是和你兒子一樣死的嗎

    是啊,而且都是年輕的男子,個個年齡都二十歲出頭哎,不幸啊,一個個壯實的小夥,就這樣走了

    那你們報警沒有我問。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報了,警察也來了幾次,但每次都是什麼東西都沒查出來他們說是要把屍體帶去檢驗,村子裏的老人對屍體最是看得重要,人死爲大,無論怎麼樣一定都要讓屍體保持完整。

    我皺眉,這警察查不出來,要帶屍體去做檢查,那是對的,但這村子裏的風俗如此固執,那顯然也怪不得警察會束手無策了。

    大哥,那我能去其他人的家裏看看。

    可以,你出門右拐直走幾十米,那裏也有一家,他兒子和我兒子是一起長大的,結果現在他們家也在辦着喪事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

    我點點頭,和中年男子告了個別就出去。

    如果說單就死一個人,我也許還不會有所疑惑。

    但眼下據我的瞭解,這個小村子裏,死的了五六個年輕男子,而且時間幾乎都是一樣的,這樣一來,明顯事情很不簡單。

    雖說我也只是來這裏寄宿一晚上的,但眼下遇見了這種事情,我怎能視而不見呢

    我按照中年男子所說的,很快就來到了另外一家正在同樣伴着喪事的人家。

    這戶人家的大門沒關,我走進去庭院,一眼就看見屋子裏邊正擺着一副棺材,棺材邊一個老婆婆和一箇中年女子正是傷心欲絕的啜泣着。

    我可憐的孫兒啊

    兒啊,你怎麼就這樣忍心離開媽呢,你讓媽以後怎麼活

    兩個女人,一個看樣子是死者的奶奶,一個則是母親。

    我走近過去,兩個女人立即看着我,問我是誰。

    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我說對她們說我是城裏來的便衣警察,過來這邊調查情況的。

    兩個女人一聽我說是經常,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厭惡。

    你們警察有什麼用,我兒子都死了,你們什麼也查不出來

    大姐抱歉,我是新被派過來的,很多情況都不瞭解,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兒子的情況呢

    面對兩個女人的怨氣,我努力讓自己的態度好一些。

    雖說我本可以不趟這一灘渾水,但有些事情,我既然看見了,那就不能視而不見。

    好說歹說了幾句,最後還是一個男人從裏邊走出來,還是他開口答應讓我看看屍體。

    我連忙說了聲好,隨即小心翼翼打開了一下棺材蓋。

    即便在這之前,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當我再次打開那棺材蓋後,我還是不禁心頭一震

    這棺材裏躺着的屍體,比之我剛看的那一具,樣子還是噁心和恐怖了不少。

    上一具屍體至少還能認得出個人樣來,而這一具,可以說是完全看不出一絲人類該有的樣子。

    身體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色蛆蟲不說,那臉上的五官,就像是被螞蟻蛀爛掉似的,被一堆白色蛆蟲覆蓋住併吞噬殆盡

    濃郁的屍臭味道撲鼻而來,我皺了皺眉,隨即將棺材蓋住。

    我雙手合攏對着棺材拜了一拜,兩個瞪着我的女人,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你這個警察,和之前來的不一樣。那女人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點了點頭,心裏暗道:我哪是什麼警察,我就一火葬場的小焚屍匠罷了

    看完了屍體,我心裏頭多少也有了一些初始的判斷。

    兩具屍體的死狀都非常恐怖和噁心,身上都佈滿了白色蛆蟲,而這些蛆蟲我也看出來了,應該就是從屍體自己身上長出來的。

    一般情況下,除非屍體是放久了,或者是被溫度悶過了,纔會長出蛆蟲來。

    但眼下我看過的這兩具屍體,死亡的時間還不到兩天,而且都是暴斃身亡的。

    短短的兩天,怎麼樣都不可能這麼快長出如此之多的蛆蟲來

    邪門了

    我在心裏暗說了一句,然後和這戶人家告了個別走了出去。

    出門後,我擡頭看了下週圍,估摸着這個小村子的人口估計也很少纔對,如今一下子死了好幾個年輕男子,這小村子怕是也不會太寧靜了

    一會時間後,我重新回到了我寄宿的那一戶人家。

    我走到這戶人家給我們安排的房間,敲了下門,想着讓裏邊的韓允來給我開門的。

    結果敲了幾下都沒有迴應,我愣了下,目光往裏邊看了下,已然看見有一道影子正慢慢地走到了門邊上。

    我見狀不由得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心中暗道:睡了我,還要殺我,這算是謀殺親夫嗎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道:你不開門,那我就自己進來了。

    說着我推開了下門,跨步就往裏邊走去。

    而就在我的腳剛一擡進去,我眼角餘光一掃,一道鋒利的劍刃已經迅速往我身上刺來

    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我,自然是毫不慌張就擡起了手,一把就打落韓允手中的那把斷匕首。

    本就受傷了的韓允一擊不中,頓是一個踉踉蹌蹌就要摔了下來。

    我冷笑一聲,趁得韓允要摔在地上之際,這才慢騰騰伸出手將她一拉,直接攬住了她的小蠻腰。

    不等韓允反應過來,我另外一隻手已經狠狠拍向了韓允的翹臀上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韓允的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處。

    手感好極了,這就是你偷襲我的後果。我壞笑一聲,然後湊近到韓允的耳畔又輕輕說了一句:我覺得,除了偷襲和算計,你可以換點新的花樣,例如像上次那樣將我多推倒幾次,也許我就起不來了

    我話一說完,韓允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一雙美眸裏滿是怒火

    你個

    我個無恥之徒嘛,我懂所以你別逼我,不然我老周家香火傳承的這個光榮任務我就交給你了

    被我攔住小蠻腰的韓允一聽到我這話,小臉上立馬就涌出了幾分慌亂。

    我嘿嘿笑了幾聲,雖說這個女人的年齡比我還大上一點,可我感覺在氣勢上,我已經是絕對鎮壓住了她,當然除了昨天喝猴兒酒的那一次

    我將韓允丟回到了牀上,然後將她的腳抓出來,再把那幾根固定的樹枝給解開。

    你想幹嘛

    沒幹嘛,準備把你的腳弄殘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襲我我說。

    韓允咬着嘴脣不敢再多說。

    我則是迅速就從口袋裏掏出此前在墓穴裏得到的那一株生死花,我小心翼翼摘下一瓣生死花,再捏碎壓在韓允的腳上。

    韓允的腳明顯腫得很大,我這一壓,立即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一手壓着韓允的腳,目光在韓允身上掃了一圈。

    韓允被我的目光所嚇到,立馬就要往後退。

    我露出玩味的笑容,另外一隻手直接就抓住了她的衣角。

    無恥之徒你要是敢再動我,我就

    韓允怒喝一聲,但與此同時,我已經撕下了她的一片衣角,然後看都不看她的人一眼,一把就把那片撕下來的衣角包裹住她的腳,防止那生死花的藥效流失

    包紮完後,我擡頭看向韓允,故意一臉人畜無害的問道:你剛說什麼

    韓允一臉黑線,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就翻過身去

    我在後邊強忍着笑意,爲什麼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受傷了之後,比以前可愛了一點呢

    我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腦海裏則是不自覺多了一個聲音:那是因爲你被人家睡了,傻鳥

    夜幕很快降臨,還在辦着喪事的主人家似乎也沒什麼心情做飯,只是拿了一些簡單的食物給我們送了過來。

    我見狀趕緊拿出一些錢要給他們,結果送食物來的中年女子擺手拒絕了我的錢,說道:唯一的兒子都沒了,要再多的錢,又能幹嗎呢

    中年女子說完,嘆了口氣後才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裏頭竟是不自覺抽搐了一下。

    是啊,唯一的兒子都不在了,他們就算有再多的錢,那又能如何

    我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招呼着韓允一起過來喫點東西。

    韓允躺着牀上背對着我,理都不理我。

    你不餓就算了,我自己喫哈。

    韓允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

    我見狀也不再多說廢話,迅速喫完了東西,然後又出去和主人家多要了一牀被子。

    我將被子鋪在地上,二話沒說就躺下去休息

    屋外夜色漸深,閉着眼睛的我,卻是聽到那一邊牀上的韓允,正在連續的翻來覆去。

    不一會時間,窸窣的翻來覆去聲音停止,我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隙,一眼就看見牀上的韓允,在觀察了我幾下後,小心翼翼地扶着牀頭去拿被我放在不遠處桌子上的幾個饅頭

    我心裏已經是笑到不行,怪不得翻來覆去的呢,敢情韓允這是被半夜餓醒了啊

    就在我尋思着要不要再故意欺負一下韓允的時候,突然,我似乎聽到屋外的客廳裏,好像傳來了一陣悶沉的摩擦聲

    我心頭頓是不由得咯噔一下

    身爲火葬場老油條的我,一下子就聽出來這一道悶沉的聲音,正是我此前聽過無數次的棺材掀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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