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殯儀館的火工 >第273章 但願相忘
    糟糕,肯定是那個女人把村民們弄過來了

    我暗暗叫了聲不好,而在這時,韓允卻是已經從倒地的趕屍匠身上拿出了硃砂筆和幾張黃符。.

    只見韓允氣定神閒的用硃砂筆畫在幾張黃符上畫了幾下,然後各是丟向了那些屍體和殭屍還有趕屍匠的身上。

    黃符一落,迅速變成一撮火焰將那些屍體都燒了起來。

    不到幾秒鐘的功夫,幾具屍體和殭屍還有那個趕屍匠,已然是被燒成了一堆骨灰

    走吧,那個女人早已離開這裏。韓允道。

    我連忙點頭,迅速將柳木劍變小往口袋一塞就走。

    結果我前腳剛動,後邊卻是響起了韓允的冷哼聲

    我回頭一看,韓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我一徵,忍不住問:你不走嗎

    韓允臉上浮起一絲怒容,冷道:你覺得是我自己走得快,還是你揹我快

    額,差點忘記你的腳還傷着。我老臉一紅,趕緊就是跑過去。

    韓允哼了幾聲,這纔有些勉強的上了我的背。

    身後的那些村民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我嘆了口氣,心想爲了不必要的麻煩,看來也只能跑路先了。

    二話不說,我揹着韓允就往那前邊跑去

    身後村民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聽不見,而我們白天所寄宿的那個村子,也已經被我甩在了後頭。

    大約個把小時後,我已經揹着韓允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

    皎月當空下,揹着韓允行走的我,倒也沒有感覺到多辛苦。

    韓允的身材雖然說也算得上是高挑,但趴在我的背上卻顯得格外的輕盈。

    眼看着已經離開那個村子很遠後,我這才放心地將韓允放了下來。

    我擡頭看了下週圍,這地方好像還是個平原之類,周邊倒也沒有什麼遮蓋物,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是一眼可以看得清楚楚。

    今晚就先在這裏休息下,明天我們再去附近的鎮上坐車。我衝韓允說道。

    韓允理都沒理我,徑直就是坐在了地上,美眸微垂,好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我見狀也不好再打擾,只得去撿了一些乾草過來,然後搞了個小篝火來取暖。

    眼看着夜色漸濃,我索性也就在躺在了地上,枕着雙手,眼睛望着天上的星空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天上的星星,腦海裏卻是不自覺就浮現起了小"qingren"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和我那便宜師父去茅山怎麼樣了。我自言自語道。

    一邊的韓允似是看了我一眼,同樣也是擡頭望向了天空,好似也是在想着什麼心事一般。

    我忍不住笑了下,道:想心上人了

    韓允回頭來怒視了我一眼。

    嘿嘿,想心上人了就說唄,這有什麼害臊的我嘴巴是說着這話,但心底裏卻是忍不住浮起一絲複雜的感覺。

    我眼角餘光偷偷看了一眼韓允,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那張精緻的小臉更多了幾分氣質美。

    再看看那身材,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坐姿,卻將她的曼妙盡顯無疑

    這一刻,我甚至都有種做夢的感覺,我不相信就是這麼一個冰山美人,居然會在喝了猴兒酒之後,把我給那個那個了,事後還能顯得這麼若無其事,居然也不說要對我負責什麼的。

    韓允在看着天上的月亮,半響後,突然說了一句:在我們那裏,道女,是不能結婚和談戀愛的。

    額,不是吧這麼嚴格在我們這邊,尼姑和尚都拿上工資和結婚生子了,你們那邊也太跟不上時代的進步了我打趣道。

    韓允沒有回答我的話,自顧自言道:我對師父發過誓,不得與任何男人有交集,此生只與青燈爲伴,絕不貪戀一絲男女之情,也絕不會讓臭男人碰我一下

    我一陣無語,心想你都把我那個那個了,你嘴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我們之前在那個小樹林裏的事情要是被你師父知道,豈不是我忍不住問道。

    韓允冷哼一聲,道:放心,我會殺了你,然後再回去和我師父請罪的。

    我丟,果然最毒婦人心

    我說話的時候,故意將婦人這兩字加重了一些語氣,結果又是惹得韓允怒容滿面的。

    一夜緩緩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我揹着韓允繼續隨着那小路繼續趕路。

    也許是運氣來了擋不住,半天后,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駕着拖拉機去鎮上趕集的農民大哥。

    很快,在我的馬屁聲下,農民大哥樂呵呵的大手一揮,讓我和韓允上車,但錢是一分都不要。

    我連忙和農民大哥道了聲謝,這年頭城裏人沒錢寸步難行,而在這裏,紅票子卻抵不過幾聲大兄弟的稱呼。

    拖拉機十分顛簸,但好在是比我們走路快多了,我和韓允坐在後頭,身旁則是那些咩咩直叫的羊羔。

    韓允則是抱了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羊羔,原本冰冷的表情,竟是極爲難得的多了一抹溫柔。

    我看着那頭在韓允懷裏蹭來蹭去1小羊羔,心想這會兒自己如果是那隻羊羔該多好

    一路顛簸後,農民老大哥將我們送到了鎮上。

    這鎮上好像是叫什麼落湖鎮,鎮子不大,但好歹有旅館可以住宿。

    將韓允帶去開房,結果沒想到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個房間,韓允是韓國的,那旅館老闆說什麼竟是再也不肯給我們多開一間。

    無奈之下,我得將韓允背上那個房間,然後這纔出去問有沒有回家的車。

    等去問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鎮字離我家挺遠的,只能先坐車去最近的一個城市,然後再從那個城市轉車回去

    最後等我買完票和帶着些喫回來的時候,卻是看見韓允正在房間裏的小浴室沖涼。

    我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那水霧朦朧玻璃上的曼妙身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幾分鐘後,韓允衝完涼慢慢的走了出來,我看着那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容,心底裏也是忍不住暗暗咋舌道: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當了道士,也太喪心病狂了。

    韓允簡單吃了一些我帶回來的食物,隨即就躺牀上睡覺。

    而我也進去衝了個涼,換上剛買回來的衣服,這才感覺自己終於有點人樣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目光落在牀上背對着我的韓允身上,心裏頭也是不由得有些怪怪的。

    這從柳村再到去墓穴,這個女人幾乎都是一路和我糾纏,而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我和她之間,似乎也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

    她說和自己的師父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和任何男人有一絲的牽連,而她也會守衛自己的清白身子來捍衛對那所謂道女的身份。

    但在經歷過猴兒酒那事後,韓允說她一定會殺了我,這樣的話,她就不用違揹她當初對自己師父許下的誓言。

    對於韓允口口聲聲說的要殺了我,我反倒是沒放在心上。

    這個女人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爲洗澡被我偷看到了,纔對我追殺不休的;但眼下,她對我,好像少了一些原來的那種殺意,反而多了一種我也說不清楚的奇怪感覺。

    車票時間是在第二天,當天幾乎沒做什麼,我在旅館房間的地板上幾乎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而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我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竟是多了一條被子。

    但在我往一旁牀上看去的時候,卻是不禁心頭一震

    只見牀上早已沒了韓允的身影

    我一把爬了起來,連忙擡頭看了一下房間

    然而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我外,再無第二個人

    奇怪,人呢

    很快,我就在牀頭上看到了一把匕首和一張紙。

    匕首正是在柳村的時候被我弄斷的那把,此時正壓在了一張紙上

    我拿起紙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清秀的小字。

    五術傳承,相算本一脈,既不能相殺,但願能相忘。韓允

    看着紙上比我寫的不知要好看了多少倍的漢字,我先是恍然大悟了下,隨即心底裏卻是多了一縷惆悵。

    韓允走了,走得沒有任何預感

    而說實話,其實這幾天來,我也多少察覺到了韓允的身份。

    畢竟夏胖子就和我說過,五術傳承中,相和命這兩脈是相剋相持

    我是相術傳人,而經常能夠提前預知到事情,三番四次偷襲和算計我的韓允,應該就是算術傳人無疑了

    我嘆了口氣,將紙張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半響後,我看着手中的匕首,腦海裏不禁涌起了韓允的身影。

    我喃喃道了句:既不能相殺,但願能相忘

    當天中午,我就坐上了去往最近一個城市的大巴。

    幾個小時後,我一到城市,我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立即就購買了最近的一班車的車票,直接上了返回我所在城市的汽車

    我回到陸縣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我沒有返回火葬場,而是直接回了家。

    但就當我身上揣着千年太歲興沖沖回家準備給老媽治病時,我還沒進門,卻是一眼就看見自家的門口上,正掛着兩盞白燈籠。

    而此時的裏邊,正是有陣陣哭聲傳來。

    這聲音,不是我媽的嗎

    我腦子一愣,急忙就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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