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說短,也是極其短暫的。
自從天劫降臨之後,衛子青就繼續修煉起了佛門金身,這是他這段時間來,主要修煉的方向。
佛門金身,強調的是肉身的力量。
而現在,不管是自己身上的界王拳還是什麼的,主要依靠的,其實都是肉身力量的強大,才能最大的發揮出來。
在蜀山的時候,自己能夠發揮出五倍的界王拳,那時候,這五倍的界王拳,已經是自己的極限。
但要是在發揮,其實也是可以的,只是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傷害。
所以說,在修煉成界王拳之後,衛子青還沒有出過五倍以上的威力。
不過,這些,衛子青現在倒是不怎麼擔心了。
初境須陀恆的金身,可以免疫三災八難之劫。
所謂的免疫,其實並不是真正字面上的意思,並無法真正的說這些三災八難之劫就不會出現。
而是說,出現了之後,這些劫難在金身的庇護下,無法傷到根本!
什麼是三災八難?
那可是仙人的劫難!
仙人是和其強大的,他們在一種層次上超脫生死,可是卻還沒有辦法逃避生死,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就是在這三災八難上,可想而知,這三災八難是有多麼的恐怖了!
可是不過是區區初境的須陀恆卻能使得這三災八難無法入體,從另外的層次上,就能說明一切了!
也就怪不得這佛門金身,會是仙尊級別的神通了!
而佛門金身本身就是肉身的神通,在須陀恆修煉完成的瞬間,衛子青的身體,本身就在經歷着一場翻天覆地的改變,可以說,衛子青現在的肉身強度,絕對可以達到仙人的地步了。
而現在,如果施展界王拳的話,衛子青可以這樣說,六倍界王拳之下自己可以毫無後遺症的施展出來,而七倍,八倍,自己甚至也可以施展出來,只是會給自己造成不小的傷害就是了!
所以,現在可以說,現在的自己,雖然還沒有成就仙人,但在一定的程度上,天仙之下,自己可以睥睨,就算是逃不掉,也絕對可以和對方硬撼!
而這,是修仙界數千萬年來,從沒有過的奇蹟!
這是衛子青在修爲上的進步,在別的地方,這將近兩年的時間中,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小青和許仙還是這樣吊着。
只是,如今許仙的年紀,如今算算,也差不多是二十五左右了。
古人二十歲行冠禮,以示成年,故稱弱冠,許仙在見到小青之前,便已經行過冠禮,早就到了成婚了年紀了,而今二十五,可以說,在這個特定的背景下,這個年紀的許仙,爲成家,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在這中間,許仙的姐姐也曾來過,給許仙介紹過好幾個女子,只是妾有情,郎無意,在許仙姐姐無奈和憤怒下,許仙這些年也就這樣單着了。
雖然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可是小青心裏在清楚不過了,這許仙爲的是誰,等着的又是誰。
她也曾想過就這樣接受許仙,但她做不到,因爲在她的心裏,總有一個人的影子,哪怕是那個人,獨自躲在雷峯塔中,這一輩子,從不出來,也從沒有愛過自己!
但,她就是無法這般輕易的接受。
許仙心裏也明白,可他依舊這般等着。
這或許,就是五百年前那一場命運的延續吧。
白素貞還有衛子青什麼辦法也沒有,只能這樣看着,希望說,又朝一日許仙和小青之間,還有法海之間,能修成了一個正果。
而說到正果……
白素貞看着衛子青,心中嘆了口氣。
嘗不也在等待着這正果呢?
只是這將近五年的時間中,身爲衛子青的侍女,白素貞也能清楚的發現,這衛子青是真的沒有愛過自己。
“這或許也是自己的命運吧?當年他救了自己,而自己這一輩子,也就只能當他的侍女,永遠也無法在進一步!”
白素貞想要過遺忘着種感情,將自己定位在侍女的位置上,只是,感情這種事情,豈能說忘記就忘記的?
它來的那麼的突兀,來的那麼的意外,可卻就好像是一把刀一般,將它深深的刻在內心裏,想要忘,除了丟掉自己的心,怎麼也沒有辦法做到吧?
但這並不是白素貞嘆氣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最近的一個月中,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這一個月來,和原先不同,公子並沒有在一直的修煉,而是時常的帶着自己等人到處遊玩,好像是刻意的陪伴着自己一般,也好像是想要多多記住這杭州,將它記在心裏一般。
這一日,杭州西湖上!
和往常一般,衛子青帶着白素貞泛舟遊玩。
可是白素貞終於忍不住了。
看着衛子青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奴家?”
衛子青楞了下,沒有想到這白素貞竟然看出來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一直是一個瞞不住任何想法的人,只要有心事,好像自己身邊的人,總能一瞬間的就發現了!
衛子青遲疑下,虛手一番,那出現了好幾瓶的白玉瓷瓶,將她遞給白素貞,在白素貞不解的目光中開口道:“這是我這段時間煉製的丹藥,叫做慧靈丹,這丹藥對於人類來說,可能沒有什麼多大的好處,可是對於你們妖修來說,卻是有着極好的幫助,不止能夠幫你們增加修煉的進度,還能使得你們的身體,更加的接近人類……”
人類,萬物之靈。
很多的妖修什麼的,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上都會幻化成人形,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而是因爲說,人類的形態能過更好的讓自己的修爲再進一步,從而追求巔峯!
聽到衛子青的話,白素貞的身體顫抖了下,她終於明白,前一段的時間公子爲什麼會要自己的血液了,感情是……
“你……你要離開?”
白素貞沒有去看那丹藥,也沒有任何的高興,而是看着衛子青,這種時候,拿出這些東西,白素貞怎麼就覺得是咋子告別!
果然,衛子青點了點頭:“是啊,我來這裏已經五年了,是該回去了!”
咔嚓……
白素貞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像傳來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不能不走嗎?”
“不能!”
衛子青搖了搖頭,他沒有任何的理由不走,相反,他還必須走!
白素貞的手緊握着白玉瓷瓶,指甲有些泛白。
“還回來嗎?”
“嗯!”
“多久?”
“短則三年,長則十年八載吧!”
聽到這話,白素貞臉上終於泛起了笑容。
十年八載的歲於對於自己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罷了,只要他回來,那麼這一切,就可以了,她可以等!
兩人沒有在說話,靜靜的看着着西湖的美景。
在遠處,應景般的傳來了採藕女的歌聲,空婉而又輕靈:
常言愛嵩山,別妾向東京。
朝來見人說,卻知在石城。
未必菖蒲花,只向石城生。
自是使君眼,見物皆有情。
麋鹿同上山,蓮藕同在泥。
莫學天上日,朝東暮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