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衛子青那有些笑意的目光,隨即裝作淡定的樣子:“有什麼好聊的,無趣!”
說着坐到自己母親的身邊:“對了,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回來的時候,看你的神色,有些不對!”
衛子青早在開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而且在剛剛聊天的時候,這蘇母也時常示意自己,早點帶着蘇凌雅離開,只是被自己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無視了過去。
至於問,自己是不能問的。
有些話,蘇凌雅不開口,自己是萬萬不好問,而且自己也有資格去問的。
“哪……哪有什麼事,你這孩子,怎麼喜歡多想!”
聽到蘇凌雅這話,蘇母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目光更是躲閃不堪,時不時的看着衛子青,這讓衛子青心中有些疑惑。
這難道和自己有關係?
可是自己是第一次來這裏,怎麼可能和自己有關,應該是多想了吧?
“媽!”
蘇凌雅可沒有見到蘇母的目光,聲音頓時有些大了起來,抓着蘇母的手,不讓她去躲閃:“我是你的女兒,你覺得能瞞得了我嗎?”
“我……我……”
蘇母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衛子青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該說話了,這一次來就是爲了帶走蘇母,只有帶走他,自己才能將凌雅留在自己的身邊,現在蘇母家裏卻出現了問題,若是不解決,凌雅怎麼可能放心?
“伯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放心吧,有事情你和我說下,我想,我們會很好的解決的!”
蘇母擡着頭看着衛子青,還在遲疑着,對於衛子青,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
凌雅說過,是一個很大的公司老總,就是凌雅,也不過是他的員工。
只是,這事情,他怎麼解決啊!
“媽,放心,有我們呢,子青說得對,你說出來,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我……”
蘇母知道這個時候是無法在隱瞞了,眼眶有些通紅,抹了一把眼淚,愧疚的看着蘇凌雅:“凌雅,媽對不起你,你老爸那個畜生,就算是死了,爲什麼還要你給造下這孽啊!”
“我老爸?”
聽到這話,蘇凌雅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的,她的身體就猛地顫抖了起來,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無比:“是……是他……”
“媽對不起你,你爸那畜生,當初做下的糊塗事啊!”
“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他又來做什麼!”
蘇凌雅的眼眶通紅無比,不過卻是強忍着眼淚,臉上滿是冰冷,這是衛子青從來沒有見過的憤怒:“當初的時候,他自己說過,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他又來纏着我們家,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衛子青有些迷糊,根本不知道蘇母和蘇凌雅兩人說什麼,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
他們說的不是誰,正是當初蘇凌雅口中的那個未婚夫!
當年,蘇凌雅的父親因爲賭債,被高利d逼得跳樓自殺,結果他的未婚夫,因爲害怕,棄之凌雅一家而不顧,生怕她們連累了自己!
也正是因爲這樣,蘇凌雅纔會在星城,纔會在銀月大廈,更有着寡婦的稱呼!
可是凌雅哪有在家,就算是蘇母,也只知道在國外,具體是哪裏根本不知道。
結果就是因爲這樣,那個前未婚夫,竟然天天帶着人上門來找事,雖然沒有傷到蘇母,卻也讓她提心掉膽,導致她越來越憔悴了。
“凌雅,媽對不起你,小衛,答應伯母,帶着凌雅離開,不要回來,好好照顧凌雅!”
“媽,你這是什麼話,這是我的事,怎麼可能離開!”
“伯母,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凌雅的,這一輩子絕對不會改變!
至於這些事情都沒有關係,這一次來,我們就是要帶着你離開這裏的,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我也想要見見凌雅那個所謂的未婚夫!”
聽到衛子青這話,蘇凌雅有些複雜的看着衛子青。
一輩子,照顧自己嗎?
可是……
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就當做沒有聽到過吧。
“不行!”
聽到衛子青這話,蘇母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臉色大變了起來:“聽伯母的話,我們不要去招惹他,他現在可不是一般的人,聽說拜入了什麼門派,學了什麼武功,他要是知道你和凌雅的關係,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伯母,放心吧!”
衛子青笑了笑:“我只是和他講道理,不會起衝突的,都是成年了,不會鬧出什麼事情的!”
“可……”
蘇母還想要說話,蘇凌雅卻打斷了她的話,安慰道:“媽,放心吧,他能處理的,你忘記了,他的身份了?”
“這……”
蘇母張了張口,想起衛子青的身份,可是一個公司的老總,那個人,應該不敢對他怎麼樣纔是,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只是講道理?”
“嗯,只是講道理!”
衛子青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的微笑,這讓蘇母沒有在說什麼了。
……
夜晚,四合院的院中。
在這小院中中,有着一顆桂花樹,樹下有着鞦韆,蘇凌雅靜靜地坐在那裏,有些失神。
衛子青站在門口,看着那有些柔弱無助的背影,心,有些疼,將背上的外套脫下,走了上去,輕輕的蓋在她的背上。
蘇凌雅擡着頭,看着衛子青,臉上露出了微笑,可這笑中,卻滿是苦澀和無助。
“謝謝……”
衛子青坐在她的身邊,鞦韆微微盪漾着,想要伸出手挽着她的肩膀,可是卻不敢伸出去。
“你不問我他的事情嗎?”
看着低着頭的蘇凌雅,衛子青搖了搖頭:“我很想知道,但我不想你去回想這些傷心的往事……”
“爲什麼?”
蘇凌雅擡着頭,看着衛子青。
“因爲,我不捨得你傷心,因爲,我……”
就在衛子青想要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蘇凌雅卻是伸出了她的手,捂着他的嘴脣,微微搖了搖頭。
有些話,沒開口,卻已經開口了,她知道,他也知道,這就行了,不用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