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趙小靈的聲音很平靜。
“有個事兒說一下，我打算重組龍血幫，你問問你父親的意思。”
“什麼？你說真的嗎？”
停頓了一下，趙小靈道：“你直接聯繫他行，幫派的事兒還是你們較清楚。”
“我明白，是想先跟你打個招呼。”
秦照當然可以直接聯繫趙雲楓，但是辜負趙小靈後他不好意思再見趙雲楓。
幸好趙小靈已經找到如意郎君，他算對趙雲楓有個交代。
他又打通趙雲楓的電話，簡要說了目前的狀況，“趙大哥，當時我提議解散龍血幫，實在是對不住。
但我目前需要一批人幫我，科學家們都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還是道的兄弟做事兒麻利。”
趙雲楓沉吟片刻，道： “你想要幫手，我即刻召集一些老部下幫你，也別叫龍血幫了，換個稱號吧。
龍血幫已經解散，這羣人在各行各業討生活。你可以成立一個外延組或安保隊，我讓彌月過去幫你。”
“謝謝，彌月最近還好嗎？”
“你很快能見到她，到時候自己問吧，我先通知幾個部下。”
趙家父女一如既往地仁義，反而給秦照造成不輕的心裏負擔。
又等了十幾分鍾，吳凡急匆匆走進來做報告，“秦哥，檢查結果出來了，這種水果糖含有鉀磷納酸成分，是一種高級致幻劑。
而且，和原液的某些成分完全重合，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果然，又是原液，這還沒完沒了了。”
秦照吩咐道：“你們繼續研究，做好準備，我要轉移幾個試驗者。”
“好。”
秦照坐車回家，推門而入，居然看見林楚楚被捆得結結實實，橫躺在沙發。
“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楚楚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喝道：“讓這個臭*放開我。”
她口的*，肯定是在沙發另一端的黃鸝，幾個女友只有黃鸝有能力收拾這個暴走的小蘿莉。
秦照走到林楚楚身邊，居高臨下看着她，伸手一隻手，惡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再敢罵我的女人，我讓你後悔做人。”
林楚楚瞪了秦照一眼，不再言語。
秦照摟住黃鸝的細腰，“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丫頭怎麼了？”
黃鸝淺笑道：“張斌今天下午發了朋友圈，手機恰好開了定位。
她很聰明，到處打探張斌的下落，得知張斌在這裏後殺過來。
這小丫頭戰鬥力還行，不過遠不是我的對手，是斯差點讓她掰斷一條胳膊。”
秦照瞥了一臉鐵青的林楚楚，“丫頭，你夠狠。”
“你最好直說，誰給你異化的藥物。”
“聽不懂”
“不說是吧？”秦照猙獰地笑着，拿出三根針，分別扎進林楚楚的三個穴道。
“哈哈哈哈，癢癢癢……”
林楚楚狂笑着停不下來，同時癢難耐，俏臉憋得通紅。
秦照抱着黃鸝，打開電視劇，播到音樂頻道，“老婆，我們先看會兒電視，別管這丫頭怎麼發瘋，折騰十五分鐘後再逼供。”
“真有你的。”
林楚楚痛苦不堪，一再求救，無奈秦照根本不搭理，只顧着和黃鸝說說笑笑。
十分鐘後，秦照看林楚楚被折騰得差不多，才手下留情放了她。
銀針又扎進幾個穴道，林楚楚停止狂笑。
“丫頭，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水果糖是許健給我的，他是我男朋友。”
秦照掏出林楚楚的手機，“他又是哪根蔥，你讓我看看他的照片，仔細說說他的信息，敢有半句假話，我讓你笑個夠。”
林楚楚還算老實，翻出幾張和許健的親密合照，垂下頭，低聲訴說：“許健是特種兵，我大九歲，我們一見鍾情。
一週前他給我寄了幾袋水果糖，我很喜歡喫，分享給朋友們，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我能感受到自己情緒不穩定，溫度異於常人，但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兒。”
秦照拍了拍林楚楚的臉蛋，笑道：“少在我面前裝白蓮花，你不清楚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來我家騷擾張斌？
如果黃鸝不在，估計張斌已經被你殺了，另外幾個孩子也難逃你的魔掌。”
林楚楚沉默不言。
秦照扼住她的脖子，喝道：“看來是我下手太輕，沒弄疼你，你不肯說，我可不會放過你。”
“我……”
“你到底說不說？”
秦照又加大幾分力道，直到林楚楚奄奄一息才放開。
還說我成爲異能者之後，可以去基地和他一起生活，天天在一起。
我們兩家雖然是世交，但我們倆年紀差距不小，父母未必肯同意我們交往。
所以，我想偏了……”
“說得挺可憐，你既然知道糖有問題，還給別人喫，呵呵，你咋不給父母喫？
偏偏找幾個同學當陪葬品，安的什麼心？”
“我也不確定藥效，許健說不同的人吃了會有不同效果。”
秦照摁住林楚楚的肩膀，稍一用力，讓她暈了過去。
“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把她送到漢東分部當試驗者，張斌最好也去，但我看張斌的情況較穩定。”
秦照將林楚楚鎖到一間客房，通知大秦集團的員工過來接人，直接將她扭送到漢東科技分部。
“斯，你好點了嗎？”
尚斯斜靠在牀，木訥地點了點頭，笑道：“別人是一孕傻三年，我是一摔傻三年，塗了跌打酒後不怎麼疼了。
林楚楚招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到底有多少異能者？”
秦照將經過簡單告訴尚斯，又道：“許健和康裕居然是戰友，夏懷仁將第一批試驗者鎖定爲特種兵們。
現在不清楚他們製造了多少異能者，危機四伏啊。”
尚斯發愁道：“我們畢竟當過異能局的領導，想和異能者劃清界限很難。
陳局長很可能被夏懷仁這個老匹夫害的，我們要萬分小心，不然也成爲他的箭靶子。”
“還好我已經重組龍血幫，道的兄弟下手利落，很多事兒由他們出面較方便。”
尚斯敲了敲頭，點開一條消息，“秦哥，徐來那孫子公然挑釁你，請你參加一個公益活動。”
“這小子欠揍，全國這麼多富豪，他爲什麼偏偏點我的名？我好像沒過胡潤富豪榜。”
“以前你是沒過，天源計劃令你名聲大噪，今年年末你肯定能榜。
這個人別有用心，假惺惺跑到龐家村小學支教十天，還呼籲你和他一起去。”
秦照想了一下，嘆道：“我帶楊建忠和他一起去，節目期間足以讓他下不來臺。
這是宣傳楊建忠的好機會，我送楊建忠去。”
尚斯朝秦照伸出大拇指，“秦哥，你確實不是一般人，腦子轉得我快多了。
徐來那孫子跟你斗真是找死，我們改天收拾死他。”
“少跟我戴高帽，論智商我不如你，但對付徐來足夠，這回我讓他走下神壇，不過他和艾迪張很像。”
“呵呵，搞不好這倆貨有一腿，我猜的。”
秦照親自給尚斯藥，晚飯時全家圍在一起。
張斌眨了眨大眼睛，道：“秦大哥，你能不能別爲難楚楚，我們四個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她可能只是疏忽。”
秦照摸了摸他的頭，“你還挺憐香惜玉，放心，我不會跟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我送你們去漢東玩一段時間。”
張斌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異化，只能接受去漢東的安排，乖巧地點頭。
“小靜，你多喫點，最近又瘦了。”
李靜笑着吃了一塊肉，“我懷孕明明胖了二十斤，哪瘦了？”
夜色深沉，恍如濃得化不開的墨汁。
一彎新月，高懸於天際潑灑清輝。
張艾迪握着透明的高腳酒杯，將杯紅酒一飲而盡，味道很香醇。
點開手機，鋪天蓋地都是誇讚她的章，她卻高興不起來。
“艾迪，你怎麼了？現在公司前景很好。”
姐姐珊妮穿了一件乳白色綢緞睡衣，微卷的頭髮散在腦後，看起來像個無限誘惑的暗夜女神。
“那些異能者怎麼樣了？他們還能活着嗎？”
珊妮捧起艾迪的臉，“寶貝兒，你放心，你適應得很好，不會出問題，兩千名異能者足有二百人活着，十分之一的機率不小了。”
“十分之一？也是另外的一千八百人死了，這還不夠慘嗎？和平年代卻演這種慘絕人寰的實驗。”
張艾迪抱住自己的頭，嚶嚶哭泣來，長舒一口氣，後把頭靠在姐姐肩膀。
“珊妮，如果最後我們只能活一個，我把機會給你。”
“別說喪氣話，我們明明活得很好，過着人人的生活，現在的日子以前在漁村受苦強多了。”
張艾迪眼神空洞，“有時候我會懷念漁村的篝火，張大爺放的山羊，李四奶奶做的醃菜。
那些記憶明明很遙遠，最近卻很鮮活，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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