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卻穩如泰山,眼閃着精光,右手扣在肚臍眼,周身散發着魔魅的氣息。
秦照用手抓着地,衣服被呼嘯而來的狂風吹得烈烈作響,一連三次運轉九龍真氣失利,召喚金蟬蠱也失敗,往地淬了一口唾沫。
亮晶晶粘稠稠的唾液居然飄到了空,看着十分噁心。
“星星,救命!”
“崔來星,快救我。”
“大仙,前輩,你倒是出手啊。”
秦照聲嘶力竭地呼喊,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睜睜看着莫遠山飄到空,另外兩個人從別墅的二樓窗口飄出來,三個大活人裝成一團,推推搡搡想分開,又被狂風吹到堅硬的大理石牆壁。
“崔來星,你倒是想個辦法啊,你不是會控水訣嗎?”
正當他煩躁不堪時,一個聲音闖入耳膜,“秦照,身爲三千大道九龍真氣的傳人,這時候你該想辦法自救,你閉眼,喚醒體內的洪荒之力吧。”
秦照氣得想罵街,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他要是有辦法,早把白素貞這娘們暴揍一頓。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秦照趴在地咬緊牙關,顧不怨恨崔來星不仗義,強自運轉九龍真氣。
忽然之間,一股熱流從丹田升起,被梅花法陣抑制的九龍真氣緩緩流動。
白素貞用眼角餘光瞥了秦照一眼,殺機頓生,右手依然扣着肚臍眼,左手五指虛張,朝秦照兜頭一抓,嫩白的手指閃爍着瑩瑩白光。
秦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咬住舌尖,橫心運轉九龍真氣,一瞬之間,一團氣浪逸出體外,在頭頂爆裂開來。
“砰”
白素貞的左手被炸開的氣浪所傷,白嫩的手指滲出鮮血,表層皮膚翻開,血肉模糊。
“啊……混蛋”
白素貞驚懼交加,痛得撕心裂肺,忙不迭伸手從空抓住布條包裹住右手。
在她受傷分身的剎那,泳池裏的水匯成龍的形狀,一股腦朝她撲來,十幾段水注全澆在她身。
她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渾身溼漉漉,左手愈發疼痛,發覺不對勁而後趕緊用右手捂住肚臍眼,可惜太晚了。
一個人從牆跳過來,墨玉般的短髮,挺直的鼻樑,菱形的脣,少年般單薄的身子,用着粼粼波光,面而自信的微笑。
“崔來星,剛纔你怎麼不出手?”
崔來星沒搭理秦照,右手輕輕一點,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射向白素貞的肚臍眼。
“啊……”
白素貞剛反應過來這個少年是誰,便如飄零的落葉般墜落在地,難以置信的盯着崔來星,旋即發狂地尖叫。
“混蛋,你殺了我姐姐,居然還沒死?”
崔來星鬆鬆肩,笑道:“你殺了成千萬個人,不也沒死嗎?”
他朝秦照招招手,“起來吧,掙眼在白素貞的肚臍眼兒,梅花法陣已破,九龍真氣,果然名不虛傳,這次多虧你。”
秦照深吸一口氣,忙不迭站起來,剛站穩腳步,地面兒猛地一顫,漂浮在空的落葉,茶杯點心紛紛掉落在地,相互糾纏的兩個金髮女人和莫遠山也滾落下來。
傾斜到一半的別墅瞬間歸於原位,世界歸於平靜,彷彿剛纔的天旋地轉只是錯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斯柴爾德夫人,早知道這麼危險,你給我一億美元我都不來。”
平時嬌生慣養的奧斯卡影后抱怨道,意識到自己的裙襬已經被風撕碎,趕緊捂住敏感部位朝別墅奔去。
另一個影后跌跌撞撞地忙問怎麼回事兒,稀里嘩啦說了一堆英語。
莫遠山眼神閃爍,雙手哆哆嗦嗦,剛想開溜被秦照一腳踹飛,撞到大理石門檻,頭破血流,好在沒發生生命危險。
秦照懶得和影后解釋,一記手刀劈下先讓她暈倒。
尚斯攀牆頭,輕巧下來,彷彿一隻靈活的貓,從褲兜裏掏出一副閃閃發光的鋁合金手銬,利索地拷住驚魂未定的白素珍。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白素貞臉沒了光澤,眼泛淚光,不停的詛咒崔來星。
當然,她念叨的名字是慕容星。
“星星,我還以爲你真不管我了。”
慕容星笑道:“即使我不出現,你也死不了,只要發揮九龍真氣十分之一的威力,至少保命不成問題。”
尚斯跳了起來,朝別墅喊,“兩位m國朋友,你們不想死給我滾出來,放心,我們絕不亂殺無辜。”
尚斯趕緊繞到後面,一個金髮碧眼看着很眼熟的男人躺在地,身滿是草屑和塵土,狼狽至極。
“你們到底是誰?我什麼都沒幹,你們無權對我……”
尚斯用了和秦照一樣的手段,一記手刀劈下,直接讓這個人閉嘴,隨後拍了拍他的臉蛋,拖起肩膀往前院拉。
“影帝,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但你們也別大呼小叫拆我們的臺,好好睡一覺,當做了一場夢,醒來後你們仨又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了。”
雖然影帝徹底昏迷,他還是很地道地用m國語言解釋幾句,將其拖到前院後飛身樓,準備讓那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影后也陷入昏迷。
崔來星將手從白素貞的脖子移開,又打了個哈欠,右手輕輕點到她的肚臍眼。
“白素貞的資質很普通,毫無魄力,原本定下的繼承人是她的哥哥和姐姐,那倆貨被我殺了,她不得不擔任家主。
趕鴨子架的結果是她什麼都沒幹好,肆意揮手,放浪形骸。”
秦照心生好,還是第一次聽說陣眼在女人的肚臍眼,不過轉念一想,蠱蟲能進入蠱師體內,肚臍眼當陣眼也並非不可能。
“白家種了三個陣眼,分別在他哥的右眼,她姐的左眼和她的肚臍。”
秦照不解地問:“陣眼到底是什麼,居然能植入人的體內?
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和白家不共戴天,當年殺了兩個繼承人,爲什麼這麼多年任他們逍遙自在,難道真是把豬養肥了待崽?”
崔來星收斂了笑容,“我並非天下無敵,更不是萬能,當年我一舉擊斃兩個繼承人,白家找了聖峯會的高手對付我,雙拳難敵四手,我在他們的輪番進攻下勉強逃脫,受了重傷。
受傷之後才明白,投靠政府的好處,我沒把白家當豬宰,但政府把我當豬宰,一直養着我,給我特殊津貼,偶爾讓我出出外勤。”
崔來星的真實年齡未知,離經歷足夠寫成一本厚厚的書。
單論武力,秦照或許能靠九龍真氣與其硬拼,但心境與其相距甚遠。
秦照嘆了口氣,“這幾個隱世家族都不消停,其實他們一出生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爲何不肯滿足於現狀,整日想着掠奪其他人的資源,霍亂安定的社會。”
崔來星垂下頭,沉重地嘆道:“那幾個家族以爲自己是世界的主宰,但其實誰也不是救世主,他們對世界的貢獻遠不如科學家和藝大師們,其實他們手只有錢。”
“你是慕容家族的人嗎?”秦照想起了慕容星這個名字。
“我是慕容家族的棄子,很多年前被慕容家趕出來,從此再沒回去過,和白家有着很深的恩怨。”
尚斯把頭從二樓窗戶鑽出來,笑嘻嘻道:“我已經讓那位影后睡着,等他們清醒,根本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兒。”
崔來星指了指地的莫遠山,“這次行動他纔是大頭兒,將他帶回去,我們對級有個交代,另外的十幾人算不重要。”
又過了片刻,所有的異能者陸續趕到,得知他們已經活捉白素貞和莫遠山後欣喜若狂。
王哲思道:“現在可以去找我堂哥了吧?”
“彆着急,你堂哥在哪兒,莫遠山這孫子最清楚。”
尚斯踹了莫遠山一腳,“太子爺,你要是識相的話,趕緊把這十九個紈絝子弟和落難,富豪交出來。”
莫遠山誠惶誠恐看着這羣人,其實他只認出其的幾個,但腦子還沒鏽住,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絕非善類,嚇得尿了褲子。
“我……什麼都知道,你們別殺我。”
“你這條命值錢的很,我們哪敢輕易取走?你是華夏罪人的兒子,留着你才能顯示政府的威嚴。”
尚斯譏諷道,擡手扇了莫遠山幾下,直到將對方的臉扇腫才停手。
“別磨嘰,快說我堂哥在哪兒?”
“他……自殺了,染了艾滋病,他和一個艾滋女睡過,這真不關我的事兒,我不安排這種活動,他非要出去浪。”
王哲思頓時僵住,剎那之後眉峯一挑,大腳一伸,直接將莫遠山踹飛。
“砰”
莫遠山又磕在大理石牆壁,頓時昏厥過去。
“滾犢子,我讓你血債血償”,王哲思一聲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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