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瘦高個和方臉的可不認這個情,直接又罵了起來:“小子!老子家人要是有個什麼問題,老子要牽狗給你口.交!”
緊接着,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瘦高個臉,那是康總的巴掌,康總罵道:“給老子閉嘴!”他罵着,胸口一起一伏地,看樣子真是氣着了。
“小兄弟,我們家人怎麼樣了,你說明白點,好讓我們心安。”康總放低身段,對尚斯說道。
尚斯一看,趕緊揮了揮手,說道:“唉,別提了,我特麼太健忘了,剛還想起來的,被你們一吵,我又忘記了。”
方臉的人頓時又要罵:“你他媽……”
“幹你馬孃的,給老子閉嘴!聽見沒有!”康總叫着,打斷了方臉人的話,然後又和聲和氣地對尚斯說道:“小兄弟,我們的家人在哪裏,你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這總沒問題吧。”
尚斯看着康總說:“還是康總會說話,不像你後面的,小孩子一樣,吵個不停,唉。”尚斯說着,在耳朵邊嫌棄的扇了扇,彷彿要扇走什麼令他煩躁的噪音。
五大金剛看着尚斯,雖然這小鬼人畜無害的模樣,卻總是散發着一股攝人的氣勢,而且還如此沉穩,彷彿每一句話都是經過萬次的推敲才得定的終極物理學定理,簡潔而飽含殺氣。
康總繼續說道:“請兄弟指路。”用他那沉穩的語氣。
尚斯喝着酒,一點不急,悠哉悠哉的,然後皎潔地笑了笑,說:“先喫飯先喫飯,你們的家人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安全到可以保護好國家元首,所以你們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放心喫吧,看你們都餓了吧,我也餓了,喫完我們慢慢聊。”
這五個人個個心急如焚,哪裏還有心思喫飯啊,更別說喝酒了,什麼九八年的拉菲,千年的陳釀他們都不喝。他們想着,但是真要是千年的陳釀擺在他們面前,不信他們不饞,雖然誰也不知道那能不能喝。
尚斯不高興了,你們不喫,別盯着我呀,你們不喫還要影響我喫飯,你們這樣看着我,我多難受。尚斯說道:“放心吧,我都喫這麼久了,有毒我也是最先死的那個。”
但他們還是不敢喫,說實話,他們的確還是怕尚斯下毒,因爲,萬一是有毒的,而尚斯喫那麼歡只是因爲他有解藥,那喫大虧了。於是,他們唯唯諾諾地說道:“我們,剛剛都喫過了,飽了,已經,也不渴,不需要喝酒喫飯了。”他們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怕你小子下毒,我們不喫飯不喝酒,少給我們耍花招,我們不接你的招,直接談判,無條件地談判。
尚斯不高興了,什麼心理能瞞得住他,他說道:“怎麼,怕我下毒?在我的地盤,我還有那個必要對你們下毒?要你們死,你進了這道門,沒機會和我說話了。”
這幾人還是擔心着,但最終還是動了嘴巴,吃了一點,發現是蠻好喫的,酒也很好喝,最後有點豁出去的感覺,或者是相信了尚斯了,還有個原因,是:反正我這也有人質,你不也想要換回人質,所以你不可能對我們真的怎麼樣。
總得來說,是,這幫人開竅了。
飯後,康總又問尚斯:“請給我們指條明路。”
“嘿嘿,”尚斯先是皎潔的笑了,“我想先問你們個問題,這問題與我們今天要談論的內容無關,與秦總無關,與你們家人無關。”
“少特麼廢話……”瘦高個又要囉嗦了,結果又被康總一個閉嘴打回去了。
“什麼問題。”康總問道。“說吧。”
“我現在是不是很像一個小壞蛋,”尚斯還是那樣狡黠地笑,“然後,秦總是個大壞蛋,秦總被你們抓去玩的幾個老婆,是一羣被逮捕的壞蛋 哈哈哈。”
尚斯繼續說道:“哈哈,你們在我們眼裏,也是一羣大大的壞蛋,甚至是臭雞蛋,跟硫磺一樣的難聞。”尚斯說着,捏了捏鼻子,彷彿真的問到了硫磺那嗤之以鼻的氣味兒。
“好吧,我們繼續談正事兒,呃,那個康總,你剛剛問什麼來着。”
他們當然知道尚斯這是諷刺他們,但這次他們空前團結地達成了共識,都沒有生氣。康總繼續剛剛的問題:“嘿,兄弟,路,給我們指路,剛剛說到這兒了,你還沒給我們指呢。”
“嗯……是這樣。”尚斯慢悠悠地,一點不急,像是思考了半天,才勉強回到剛剛那個問題。“唉,很簡單啊,”尚斯說道,他嘆了口氣,像是好不容易接了剛剛的思緒,大腦急劇運作着,累得要嘆口氣纔行,接着有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話,這過程大家都近乎絕望地等着、看着他,“我們幾個嫂子不也在你那嗎,你幫我們找回我那幾個嫂子,我幫你們找到你們的家人,怎麼樣,這方法不錯吧。”
對面五個人都不說話,顯然是不想輕易交回幾個女人。還有個原因,那是,人在高司令手裏,他們做不了主。
尚斯見他們半天不說話,邪笑着問了一句:“嘿嘿,你們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這事兒吧。”
那個瘦高個找到了機會,立刻叫道:“我們的確不清楚這事兒啊,什麼時候的事,沒發生過吧,我們完全不知情,你是不是不願意還人,想要炸我們?忽悠我們的吧?”
尚斯無所吊謂地嗤了一聲,說道:“真是搞笑,不想交換,你們來幹什麼,空手套白狼?那也得有個誘餌吧,你們這是在姜太公釣魚啊,可是這裏沒有願者,你們既然不想好好合作,那離開吧,我也不會幫你們找家人的,也許過一段時間你們的家人走遠了,連我也找不到了,畢竟我也只是看到了他們離去的方向,卻不能得知他們會不會拐彎兒,到時候恐怕我更難幫你們找了,唉……既然這樣,你們請便吧。”
“你!你特麼……”
瘦高個要罵什麼,被尚斯制止了,尚斯喝了一口酒,用更響亮的聲音打斷他:“我?我怎麼!你看我不舒服麼?我看你也很不舒服!你們不還人,別指望我們會給你們有關你們家人的半點線索!行了,散了吧。”說完,尚斯舉起杯子把裏面的酒一口悶下去了,隨後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要離開。
“等等,小兄弟等等。”康總又說話了,他急匆匆地跟尚斯。尚斯發現,只要是他放低身段的話,前面都帶着小兄弟的稱呼。
尚斯走到門口卻停下來了,但卻沒有回頭。他這個樣子,傻子也知道是裝出來的,是激將五大金剛妥協的。但是沒辦法,這五個人只能妥協,他們現在尚斯心機一萬倍。
心急,會被動。
這五個人,現在是典型的被動。
“我給你送回來那幾個娘們,你們是不是立刻送回我們的家人?”康總說,還是無的沉穩。而另一邊,那個一句話不說的悶葫蘆至始至終都還是一句話沒說,看去真的無話可說了,一個沒有半點口才的人,他懶得搭理,這種人也只能甘於平凡了。
“嘿嘿。”尚斯笑了兩聲,隨後轉過身,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到康總的面前,然後他把他自己的臉正面對着康總的臉,這兩張臉之間最近只剩下一指的距離,並且尚斯臉一直帶着神祕而詭異的笑容,他衝康總說道:“嘿嘿,你說我扣着你們的家人幹嘛呢。”
康總不說話,被一個他矮半個頭的男生小屁孩這樣近距離地看着,他實在有點不自在。但他忍着,爲了面子,也爲了士氣。這心理戰爭,怎麼能丟了士氣,那無異於自掘墳墓。
“嘿嘿,我扣着他們,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還犯法呢,我們哪能跟你們高司令啊,你們高司令把人殺了都沒事,你說是不是,對吧?”尚斯說着,臉一直保持着那種神祕而詭異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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