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萌的臉白了白,下意識的看了秦照一眼。 .
只見秦照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因爲聽見了範母的話以後產生什麼反應,但是範萌知道,按照他的聽力肯定是能聽得見的。
畢竟範母剛纔說話的聲音特地提高了不少,只要不是個聾子都能聽得見,更不用說秦照還離她這麼近了。
雖然範母並沒有真的對秦照破口大罵,或者是做出什麼很過分的舉動,但是她剛纔的話已經是屬於侮辱的成分了
如果秦照真的是一位醫生的話,那麼範母這是在懷疑他的醫術,同時也是在侮辱他這個人,尋常人聽見了肯定會生氣的。
說着,範母帶着兩人準備下樓找正在樓下喝茶的老醫。
“秦大哥,要不你先走吧……我改天再去找你,真不好意思……”範萌一邊下樓梯,一邊輕聲的衝身後的秦照說道。
哪知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的事情,範母對於他們兩個之間的小動作非常敏感。居然破天荒的聽見了範萌說的話。
她一下子炸了,馬停下腳步,轉過身冷笑着衝兩個人說道,“走?走什麼走,剛纔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的話可沒有那麼容易了,你當我們家是你想來來,想走走的地方嗎?”
如果是在一個小時前,秦照想走她當然不會攔着,而且還非常樂意。
但是現在,在秦照對她女兒做出了這種事情以後,他想那麼輕易的離開,未免有些癡心妄想了。
範萌縮了縮脖子更加尷尬了,秦照則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依舊沒有出聲。
範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轉身下樓。
沒幾步,衆人走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只見沙發正坐着一個大概六十來歲的老頭。
對方看起來精神很好,是跟人說,他只有四五十歲也有人信。
而且身不像是很多醫生都是一股消毒水味兒,而是一直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藥味兒。乍一聞雖然不知道到底都是些什麼藥,但是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三個人一下樓,原本正在跟範父一起喝茶聊天的他頓時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看着範萌不確定的衝範母說道,“範夫人,這位是你女兒嗎?”
“是是是,這是我們家萌萌,她有先天性心臟病,要勞煩您老看了。”面對老醫,範母頓時客氣了不少。
不,還不能叫客氣,看着態度,都可以說得是恭維討好了。
“那這位是?小女的男朋友?”老醫好的看着秦照。
一提起秦照,範母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不過礙於客人在場,所以她並沒有發作出來 只不過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不是。”
見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老醫也識趣的沒有多問,畢竟他是來給人看病的,其他的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他也沒有必要去過問。
於是他便和藹的衝範萌擺了擺手說道。
“小姑娘你過來,坐到我旁邊,讓我給你把一下脈。”
範萌怯怯地坐了過去。
把完脈後,老醫的眉毛一挑,臉出現了有些意外的神情。
“範夫人,你不是說你女兒病得很嚴重嗎?怎麼我看着脈相還好啊。”
範夫人也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的說道:“我女兒之前在醫院裏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當時去的也是較好的醫院,受到的照顧也較好。而且她平時也有在喫特效藥。”
老醫點點頭,“那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他倒也並沒有懷疑這一番說辭,事實他覺得按照范家的能力,如果範萌的病情還是病得很嚴重的話,那纔有些不正常。
雖然現在的醫學並沒有辦法完全的治癒好這個疾病,但是把它控制住,應該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只要不出很大的意外,範萌的病情基本不會惡化。
而且範母自己也說了,因爲他們家較有錢的緣故,他受到的治療和照顧都是屬於最頂級的那一種。
否則的話按照他在範萌的病歷看見的情況,換成一般人家的孩子估計活不過成年已經去世了。
而範萌還堅持了這麼久,而且現在看起來只要不犯病,似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範萌卻並不相信範母的這個解釋,她從小到大可以說是醫院裏的常客了,有時候一年裏在醫院住的時間在家住的時間還長。
那些藥和其他的治療手段到底有沒有用,她還不知道嗎?
雖然她那天昏倒之後,秦照只是緊急的給她施了一下鍼灸把她叫醒,但是之後,她卻覺得渾身都暖暖的,心臟處也舒服了不少。
再加剛纔,被秦照鍼灸完以後,她更是感覺五臟六腑以及全身的血管內好像都有一股溫暖的氣息在流動,這使得她整個人渾身都是暖洋洋的,而且也明顯有精神了不少,身也有了一些力氣。
打個方,如果說正常人的精神力是一百的話,那麼身爲一個先天性心臟病人,她平時的精神力最多也只有二三十。
整個人看起來是活脫脫是一個病秧子。面色蒼白身體虛弱,彷彿風一吹能颳倒一樣,而且還十分的沒有精神,氣色看起來也很差。
一旦心臟病犯,可能甚至會減到十或者是零,如果是零的話,那代表她會昏過去了。
可是在剛纔,秦照給她做完鍼灸以後,她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好像有四五十左右了,雖然還是不如正常人那麼多,但是也之前強了不少。
而醫院裏的那些藥,最多隻能讓她的精神力銳減到十或者是零的時候,靠治療手段讓她恢復到二三十,而不能讓它繼續提高。
剛纔由於父母的出現,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導致她一直都沒有能好好的感謝一下秦照。
其實她心裏是很感謝秦照的,也知道秦照確實不是一個騙子。
他是真的有醫術,而且他的醫術很高超,現在聽範母這麼一說,很明顯是想要把她狀態變好的原因歸功到之前住院的治療面。
她立馬不樂意了,頂着範母不悅的神色衝老醫說道:“不是的,趙老先生,我的病情之所以出現好轉,跟那些醫院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都是因爲秦大哥剛纔給我做了鍼灸的原因。”
“哦?鍼灸?”趙德勝一愣,臉出現了感興趣的神色。
身爲一個醫,他雖然近些年來也開始研究西醫了,但是本質還是對醫的興趣更大。
鍼灸的話,他也會,但是看着範萌的病情,如果是讓他只靠鍼灸能讓她把狀態變好的話,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個秦大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的,是鍼灸,秦大哥剛纔給我做了一下鍼灸,做完以後我覺得身有力氣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不少,一定是他的鍼灸的緣故,而且那天我在路昏倒,也是他靠着鍼灸把我給救回來的,我那個時候還以爲自己要死了……”範萌認真的解釋道。
聽見死這個字,範母臉色一白,本來想反駁範萌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不管怎麼說,秦照雖然很有可能是一個想要騙財騙色的騙子,但是那一天他確實救了她女兒,儘管在她看來那很有可能只是因爲誤打誤撞而已。
趙德勝聽她說起這個秦大哥和鍼灸的事聽得非常有興趣,於是忍不住說道,“不知道你那位秦大哥是什麼人物,我能跟他見一面嗎?”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那位秦大哥肯定對針灸很有研究,可是在他們的醫圈子裏面,似乎沒有什麼姓秦的並且非常出名的人物,難道是哪個不願意出名的民間高人?
研究了醫這麼多年,趙德勝自然也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像他這樣拋頭露面的。
還有這許多醫術精湛的高人,並不喜歡張揚,平時只是跟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在民間裏面。
如果不是他主動說然後露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什麼人知道。
範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恍然大悟。
她還沒有跟趙德勝介紹秦照的身份,頓時指着秦朝說道:“趙老先生,這位是我說的秦大哥秦照。”
“他?”
趙德勝的臉色古怪了不少,他認真的盯着秦照審視了足足一分鐘,期間秦照一直面色淡淡的坦然的應對着他的眼神,似乎並沒有覺得他那探究一樣的眼神讓他感到十分不適一樣。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最多隻有20多歲的樣子。
範萌說是這個年輕人施展出了高超的醫術,把她給救了下來,並且還讓她的狀態好了不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德勝的第一反應是範能在說謊,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範萌並沒有理由在他面前說謊,這樣的話她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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