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瑤將信將疑:“你說的是真的只對最終結果起作用”
“是啊,你夢見的潘唔能,這不就是最終結果嗎”張偉信口開河:“根據我對弗洛伊的夢的解析此書的多年研究,得出的規律是這樣的,過程是相同的,結果呢,基本都是和夢見的相反的。”
“阿彌陀佛,善哉,”陳瑤嘟噥了一句:“但願儍熊所言準確,如果你能預測這麼準,我就把你當佛爺供起來。”
“我還不要做什麼佛爺,我要做你大爺”張偉笑哈哈地說。
“爲毛”
“因爲佛爺沒有性生貨,大爺可以有性生貨。”
陳瑤哈哈笑起來:“壞蛋,貧嘴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我過幾天就回去,我先去新中天看看,然後很快就回去。”張偉說。
“何英呢還不回來看她寶貝兒子啊再不回來,兵兵就不要她了。”陳瑤邊給兵兵餵飯邊說。
電話那邊傳來兵兵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媽再不回來,兵兵不要媽媽,要娘娘”
張偉樂了:“我問問她吧,估計沒事的話,她和我一起回去。”
“嗯回來吧,都回來吧,咱們安安穩穩過日子,”陳瑤說:“終於都過去了,咱們終於好好安靜生活了親愛的,想你,很想你答應我,快快回來吧,讓我們過平靜而又平凡的生活”
“好的,我答應你,儘快回去”張偉心裏涌起一陣柔情,暫時忘卻了傷口的疼痛。
打完電話不久,何英到了病房,和徐君一起來的。
原來何英到海州後,通知了徐君,徐君把何英接過來的。
何英見了張偉模樣,臉上的表情嚴重關切:“傷在哪裏了”
“沒事,肩膀“張偉指指肩胛骨位置。
“嚇死了“何英臉色發白:“要是萬一傷了骨頭,這”
“老潘槍法準啊,正好從骨頭縫裏鑽過去,這還得感謝他呢,沒給老子留下終身殘疾”張偉笑嘻嘻地說:“我是福大命大造化大,鑽了個眼,沒事”
這時,陪護的警察見張偉的朋友來到,也就告辭離去。
張偉招呼徐君和何英坐下。
何英坐在張偉身邊,抓住張偉的手,臉上的表情又氣又疼,眼珠子在眼眶裏打轉:“你你嚇死我了你要了我的命”
張偉看徐君還坐在旁邊,嘴角努了努:“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幹嘛啊這是,我又不是怎麼了,好了,好好坐這裏,陪我聊天拉呱說話,不許哭哭啼啼”
何英也覺出徐君在旁邊自己有些失態,看到張偉現在沒事,又覺得很僥倖,忙鬆開張偉的手,板正坐好。
張偉看着徐君哈哈一笑:“徐總,你看我厲害不,天天披紅掛綵的。”
“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掛彩的都是能打架的,路上我聽何姐說了你昨晚到今天凌晨的事,太危險了,你太愣了,他有槍你也敢上”徐君說:“你是死裏逃生,萬幸,萬幸”
“現在想來是有點後怕,他媽的潘唔能槍法要是再準一點,我說不定就報銷了”張偉撓撓頭皮:“不過,昨晚我是沒想到什麼危險地,我就想,一定得抓住這個兔崽子,我一想起他欺壓陳瑤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有法律,我就親手剁了他”
“額的神,祖宗,你總算沒出事,你要是真我們還能過嗎你要害死我們大家了”何英又忍不住開始動情。
“我不是你祖宗,我是你弟弟,呵呵”張偉笑了:“如果我走了,你們更要堅強地活着,這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閉嘴”何英不高興了:“烏鴉嘴”
張偉笑着看了下徐君,不說了。
“等你傷好後,咱們就回去我和你一起回瑤北”何英輕輕地說:“我們在這裏的使命結束了”
“結束了”張偉喃喃重複了一句,眼神轉向窗外的天空,一羣白鴿正翱翔飛過。
張偉想起了老徐,想起了老梁安排的新聞發佈會
還有,張偉特意想起了老鄭,鄭一凡同志
抓住了潘唔能,還有幾個參與作案的馬仔,作案證據和現場指認也都很順利,因此,在潘唔能在被押到
省公安廳之後,面對大量確鑿的人證和物證,很快就招認了勾結黑社會僱兇殺人的犯罪事實,很快就傳來了省檢察院將潘唔能正式批准逮捕的消息。
潘唔能被正式批准逮捕,案件也就開始大白於天下。幾天後,興州市政府專門召開新聞發佈會,由司徒浪子專門對外發布:爆炸案迅速偵破,幕後元兇爲副市長潘唔能,死者爲潘唔能的情婦李燕。
出於某些原因,在公佈案件主使人潘唔能同志的犯罪事實時,只提到了他指使人謀殺李燕的事情,沒有提及其他的違法犯罪事實,一是因爲他本人沒有交代,二是現在事實不清,三是據說上面有指示,暫時不讓發佈其他事宜。
這幾天,司徒浪子無疑是興奮的,風光的,案子破了,他的人物也就完美結束了,在他領導的興州公安工作的歷史上,又寫上了濃濃的一筆光輝業績。
對一個急於想讓自己的級別提高半格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地呢。
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開完新聞發佈會,他就被市委書記叫到了書記辦公室。
書記一改往日的平靜和陰沉,見了自己,神采飛揚,精神矍鑠,拍着自己的肩膀,圍着自己走了左三圈右三圈,然後站住說:“人才吶,司徒先生,人才吶”
在司徒正發懵之時,書記又感慨地說:“你看,我這人,馬大哈,對自己同志關心不夠,對市裏的公安工作重視不夠,這其他地方的公安局長都是副廳級了,不是兼副市長就是兼市長助理,就咱們這裏嗨不說了,這事怪我,我馬上就安排,給省裏打報告”
司徒聽了又驚又喜,沒想到梁市長還沒開始兌現承諾,這老朽倒先發話了。
“書記,真的嗎”司徒浪子看着書記。
“官場無戲言,你看我什麼時候在工作上打過哈哈”書記表情嚴肅:“別看我不如市長和你們交道打得多,你們的工作,你們的成績,你們的付出,都在我腦子裏裝着呢”
司徒浪子有些感動,書記雖然老了,但是他還是一把手,他說的話,當然比老梁要有力度,雖然老梁很可能要很快代替這個老頭子。
司徒作爲一個部門負責人,當然不願意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市裏的幾個常委,哪一個都不能得罪,尤其是兩個老大。
“書記,感謝您對我的賞識和重用,您對我司徒浪子的恩情,我沒齒難忘,喫水不忘打井人,我司徒浪子能有今天,是您的提攜,我如果還能有明天,那也是您的提拔,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忘記您老對我的厚愛”
書記慈祥地笑了,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像你這麼說,好像我已經很老了,您老您老的我真的很老了嗎”
司徒浪子大驚:“哦不,不,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表達出對您的尊敬”
“呵呵我知道,不過,和你相比,我是老了,你才40多歲,我呢,年過半百了,快下去了你年富力強,爲人謹慎,前途遠大,好好幹”書記勉勵道。
“是,我好好幹,還得感謝您的栽培,不管什麼時候,都還需要您的關照和關心指導”司徒浪子規規矩矩地說道。
正在這時,司徒浪子的電話響了,一接,是梁市長打過來的:“浪子,來我辦公室一趟”
領導一般都有這個習慣,明明可以在電話上安排的事情,非得讓人家專門去跑一趟。小到單位領導招呼部門負責人,大到政府領導召喚各部委辦局負責人,都不例外,或許這麼做也是爲了顯示出領導的權力和威嚴吧。
“好的,我這就過去。”司徒浪子說完掛了電話。
“你要忙了”書記笑眯眯地看着司徒浪子。
司徒浪子很奇怪潘唔能被抓,他怎麼好像比誰都高興,難道潘唔能不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嗎難道他不擔心潘唔能在裏面把他咬出來這年頭,只要想咬,哪個人是清白的在這官場混了這麼多年的人,找不出一個清白之人,按照檢察院5000元立案的標準,沒有一個能逃脫的。
現在就是抓倒黴鬼,抓到誰誰倒黴,牽連到誰誰倒黴,咬出來誰誰倒黴。潘唔能這爆炸案,足夠掉腦袋的,爲了保命,難報他不瘋狂舉報,到時候,這書記恐怕在劫難逃。
所以,司徒浪子很奇怪於書記的坦然自若和談笑風生,貌似這潘唔能是他的政敵似的。
多年從政的經驗告訴司徒浪子,任何不正常的現象後面,必定有着不正常的原因,書記這幅姿態,必定是有深層次的原因的,雖然自己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