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打兩瓶點滴能回家,還麻煩你跑這一趟。”秦夢詩笑着回答。
“你這話說的不是打我臉麼!公司的事再忙,也得排在你後面啊。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換成我出事你還能不聞不問啊!”楊夏義說話的語氣很親暱。
秦夢詩笑着打趣,“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還真想不聞不問,我可是很忙的。”
“那你這不夠意思了啊!哎哎哎,我以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還不算,這是連給我周圍的散光都要收走啊!”楊夏義手下飛快的削着蘋果,嘴也不閒着,語調是悽婉悠揚。
“油嘴滑舌。”霍天宇將頭埋在報紙,一聲冷哼,諷刺意味十足。奈何秦夢詩和楊夏義都沒搭理他。
“什麼明月,溝渠,散光的,我看然然跟你是一個頻道的。也不知道你說話這樣沒頭沒腦的,是怎麼跟人談的生意。”秦夢詩倚在靠枕輕笑。
但她心卻有了些警惕,以前和楊夏義相處她沒有顧慮,楊夏義說什麼她都不會深想。但前幾天出了孟海的事,此時聽着楊夏義的話,秦夢詩忍不住在心裏畫了幾個問號。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楊夏義和孟海不一樣,希望他們只是朋友。
“誰和楚然那個瘋丫頭是一個頻道的啊!”楊夏義彷彿很嫌棄似的鄒了皺眉頭,恍然想到什麼,楊夏義突然噗呲笑了,“夢詩,有件事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現在畢業了,想來告訴你也沒事,不過回頭跟楚然說的時候你可得看住她,我怕她打人。”
看楊夏義笑的那麼開心,秦夢詩也有些好,“什麼事啊?”
“咱們大學的時候,你知道在別的班的同學眼裏,你和楚然像什麼麼?”楊夏義將削好的蘋果遞給秦夢詩,笑着問道,雙眼都快眯成一道縫了。
“我和然然?我倆能像什麼?可愛姐妹花麼?”秦夢詩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姐妹花啊!他們都n,你是t,楚然是p。還說韓蕭是你倆的一個幌子,用來迷惑大家的。”
楊夏義說完,見秦夢詩彷彿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沒人敢當着你和楚然面說,楚然是出了名的霸道,誰敢惹她!”楊夏義說着,彷彿想起了楚然拎着凳子追人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楚然是真彪悍啊!他一直很佩服韓蕭,居然能和楚然談了三年的戀愛,還每天一副美滋滋的模樣。
“可真夠無聊的。”秦夢詩嘀咕一聲,她和楚然哪裏像哪種關係的人,眼瞎了吧。
“學生麼!成天閒着無聊,聽風是雨,漫天的謠言漫天的傳,而且有的還是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不用理會。是怕你生氣,所以我一直沒跟你說,不過你放心,當時敢在我面前說的,我都打的他們下輩子再也不敢多嘴了。”楊夏義挺了挺腰板,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譁衆取寵。”霍天宇又一聲冷哼。
秦夢詩用餘光掃了一下霍天宇,學着霍天宇一樣,語氣不鹹不淡的道:“不想聽出去,沒人逼你在這。”
霍天宇彷彿沒聽見秦夢詩的話一樣,依舊坐在沙發狀似認真的翻着報紙。
楊夏義在兩人身來回掃了幾眼,看着秦夢詩用嘴型問道:“吵架了?”
秦夢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換了個話題,“你和警局的人熟麼?”
楊夏義楞了一下,“警局?認識幾個,怎麼了?”
“沒什麼事,想問問警察辦案的流程。”秦夢詩隨意的說着。
“辦案的流程,大概的我知道,但具體的,等着我幫你問問。”楊夏義也沒問秦夢詩到底有什麼事,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警局我認識不少人,問一嘴的事,不麻煩,你等我消息吧。”楊夏義擺了擺手,直接敲定了這件事。
秦夢詩還沒等開口,聽到霍天宇又是一聲冷哼,“自吹自擂。”
這次不說秦夢詩不高興,是楊夏義也有些尷尬惱火,“霍總,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霍天宇不急不緩的將報紙放下,兩隻胳膊搭在沙發靠背,揚着下巴看着楊夏義,輕笑一聲,“不敢。”
嘴裏是謙虛的否認,可任誰看霍天宇那一臉孤傲的樣子都不像是不敢,而是滿臉都寫着我看你順眼,你能怎麼着吧。
楊夏義站起身,面色不改的看着霍天宇,“不知道霍總可否移步出來一下,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需要解釋一下。”
霍天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秦夢詩問道:“你覺得我和他有誤會嗎?”
秦夢詩翻了個白眼,看都不看霍天宇,對着楊夏義道:“謝謝你來看我,你先回去吧。”
楊夏義挑了挑眉,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向霍天宇,“既然霍總不給面子,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說着,楊夏義轉過身,準備往外走去。
“一起吧。”霍天宇說着站起了身,長腿一邁,趁着楊夏義頓了一下的功夫,已經先一步出了病房。
楊夏義回過頭看着秦夢詩無奈的笑了一下,彷彿在笑霍天宇這孩子一般幼稚的行爲。
“不用搭理他,你開車慢點。”秦夢詩笑着囑咐了一句。
楊夏義點點頭,開門出去了。
看着已經空蕩蕩的門口,秦夢詩久久沒有收回視線,臉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了半天也不見霍天宇回來,秦夢詩知道霍天宇應該是走了,垂眸想了片刻,秦夢詩便拔掉了身的針頭,換自己的衣服,出門找醫生去了。
接到秦夢詩的電話說她已經出院了,楚然對着電話大呼小叫了一番。說秦夢詩不懂事,生病要好好治,這麼折騰自己身體不是便宜外面那些小妖精了麼!
對於楚然的跳脫,秦夢詩雖然早習慣了,可每每還總是會被她特的腦回路雷的啞口無言。
“我問過醫生了,已經沒事了,完全可以出院,只是需要多休息。在醫院是休息,在家裏不也是休息麼!沒有差別的。”秦夢詩走在馬路邊,一邊解釋,一邊伸手捂着另一隻耳朵。汽車的轟鳴聲讓她有些聽不清楚然的話。
“行了,反正你都出來了,我也並不能把你壓回去。你在哪呢?待在那別動,我去接你。”
秦夢詩擡頭看了看周圍,想找到標誌的建築物或者是路牌,“唔,我在世紀酒店附近,你不用來接我,我約了秦夢怡,你一會兒直接在瑪麗奧咖啡廳等我吧。”
“約她幹嘛啊?她又找你麻煩了?”
“沒有,我是想探探她的底,看看這次的事情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想到剛剛在病房裏和霍天宇爭執的場面,秦夢詩覺得自己首先要確定的排除秦夢怡的嫌疑,才能去調查丁美心。
凡事都要講道理,要是她把丁美心查了個底朝天,最後發現是秦夢怡做的,不說不好對霍天宇交代,她也沒辦法對自己交代。
“行,你在那等我吧,我現在出發。”
“好,開車慢點,等會有好戲讓你看。”秦夢詩說完,掛了電話。
不管這事到底和秦夢怡有沒有關係,只次秦夢怡在她的婚禮搗亂,她必須把這筆賬跟秦夢怡好好清算一下。
這麼久都沒動靜,看來秦夢怡並沒有把她次“善意”的提醒放在心,那別怪她再點把火,她不信秦家會如此密不透風,這火不論如何都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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