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在一旁,噗嗤一笑,“說你腦殘還不真......”
楚樂在一旁急忙伸出手擋在楚然面前,示意不要嘲笑他。隨即轉過頭,看着柳雨澤,“救他?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但雙方沒有交情,甚至還是競爭對手、情敵,他救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楚然瞪着大眼睛,嘴裏嘬着右手大拇指,眉頭緊蹙,完全摸不着頭腦,“哥,我怎麼不相信他是去救霍天宇呢,我完全想不到動機。”
“難道是急着想和天宇談談股票的事情......好像也不對呀。”柳雨澤晃着腦袋,似自然自語的說着。
楚樂輕嗤一笑,“我之前也一直疑惑他去郊區的目的,後來我試圖從言嘉陽和霍天宇兩者之間關聯找動機。剛剛我和你們說了,他們兩個有兩層關係,一個是競爭對手,一個是情敵。先從競爭對手這層關係來說,言嘉陽到郊區找霍天宇,難道是爲了找他談股票的事情嗎?答案很明顯,不可能!對他來說談股票完全沒有必要着急,反而越向後拖,越對他有利。好,那剩下情敵這一層關係啦,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救情敵嗎?顯然不可能!他們兩個都喜歡夢詩,但現在情況是,只有霍天宇知道夢詩的消息,而且是一切的消息。對於言嘉陽來說,夢詩是音訊全無、生死未卜的,如果再斷了霍天宇的聯絡,那也等於斷了心愛女人的聯絡,內心的恐懼催使他,一定要儘快找到霍天宇。”
“哥,按照你這麼分析,難道言嘉陽也知道霍天宇假失憶、夢詩沒有死的消息啦?”楚然滿眼疑惑的問。
楚樂點了點頭,“完全有可能,如果此判斷成立的話,那麼他去郊區絕對不是巧合了,他怕......”
“他怕霍天宇被人殺害,但絕不是怕殺害本身,而是怕霍天宇死後,無法得知夢詩的消息,害怕從此斷了聯絡。”楚樂話說一半,楚然打斷道。
楚樂嘴角微微勾起,“然然,你越來越動腦子啦。”
柳雨澤睨了一眼楚然,撇着嘴,滿臉的不屑,“不知怎麼蒙的呢。”
“什麼叫蒙的啊,我這麼判斷完全有依據的,之前夢詩無意間和我說過,言嘉陽好像是她發小,但不能完全確定,言嘉陽表達過,前些年很重要的一件事是找到她,後來找到了,但現在很可能又要失去聯絡,能不着急嗎?”
柳雨澤撇着嘴,“但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你們怎麼能確定他知道天宇沒失憶的事情。”
楚樂微微一笑,“在天宇案發不久,他去了郊區,這完全不是巧合。如果這不是巧合,那麼可以堅決判定他知道了天宇沒有失憶的消息。”
柳雨澤用雙手狠狠的揉了揉腦袋,“好啦、好啦,這件事情被你們弄得跟偵探劇似的,先不要考慮他啦,咱們好好想想該怎麼去救天宇吧。”
楚樂點了點頭,“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趕往郊區吧。”
“嗯,這次我同意你柳雨澤,希望快點救出霍天宇,主要我想快一點知道夢詩的消息。”
楚樂轉過頭看着楚然,“然然,我覺的你還是......”
楚樂話說到此,楚然急忙擺手,“哥,你不要繼續往下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不會回去的,咱們快一點走吧,再晚一會兒,霍天宇沒準被人剁成肉醬啦。”
楚樂嗤鼻一笑的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從一開始你咒天宇,如果天宇救不出來,我拿你試問。”柳雨澤怒目圓睜對着楚然。
楚然晃着腦袋,伸了伸舌頭,做出一副故意氣他的表情。
“你......”
“你們兩個不要鬧啦,快點走吧。”柳雨澤剛要還擊,被楚樂打斷道。
說着楚樂、楚然、柳雨澤、裴歡一行四人向郊區趕去。
先前言嘉陽約好霍天宇,只要你想好了選擇不讓霍氏集團倒閉,到悅詩找他,告訴他夢詩的消息。
霍天宇察覺言嘉陽應該知道了什麼消息,能夠判定自己根本沒有失憶,進而也能判斷出夢詩沒有死,從而才這麼迫切的想知道夢詩的消息。
霍天宇不可能將消息告訴他,如果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夢詩危險了,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霍氏集團倒閉,從而想門去找言嘉陽談談。
從他去警察局開始,章遠基本寸步不離,一直尾隨在身後,所以當霍天宇遭遇綁架時,他全都看在眼裏。
霍天宇剛剛走出門外,發現門前一輛保時捷裏面走出來兩個人,先是向他作了一個揖,隨後側過身作了一個請他車的手勢,禮貌有加。
霍天宇怔了一瞬,言嘉陽難道早早派人等着我了?本來打算自己開車去悅詩的,現在派專車來接,得給人家這個面子。
“你們是悅詩的人嗎?”說着便奔向車門走去。
兩個人默不作聲,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他一隻腳剛剛踏去,察覺好像哪裏不對,這兩個人神情詭異,和他們對話也不作答。
隨即,霍天宇倏地將腳收回,“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着轉身便欲離開。
兩個人依然沒有作答,而是看霍天宇想走,便倏地拽住了他兩側的胳膊,但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厲害的身手,身子一沉,兩膀一晃,便擺脫了他們的控制。
兩人看情況不妙,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其一人將食指和拇指指尖捏在一起,放在嘴邊發出了一聲哨響。
緊接着從車又下來兩個人,將霍天宇團團圍住。
平常這在霍天宇眼裏,根本不算什麼,因爲大學時期他和柳雨澤,跟隨方辰練習過散打、跆拳道,四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奈何這四個人各個身手不凡,如單獨出來一人,可能都無法與霍天宇相提並論,但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不住人多。
交手後三個回合,霍天宇便敗下陣來,四個人狠狠的將他鉗制住,押送車。
到了車後,一拳將霍天宇打懵,同時在頭罩了一個黑色口袋。
黑色保時捷風馳電掣一般的開走了,一旁的章遠將事故前後都看在眼裏,本打算那輛車走後直接發信息給神祕男,但想到如果不知道車子去了哪裏,彙報他也沒有意義。
於是他倏地跑到街道,打了一輛出粗車跟在保時捷後面。
“哥們,你倒是快點啊,一會兒被甩了,跟緊前邊那輛黑色保時捷。”章遠催促道。
“大哥,你覺得這可能嗎?我這是捷達,人家那可是保時捷啊。”出租司機抱怨着。
“行啦,行啦,你儘量跟,別被甩的太遠行。”章遠一臉無奈。
說着見那輛黑色保時捷,拐向了去往郊區的路。
“哥們,看見了嗎?他拐了、拐了,你跟住。”章遠急切道。
“別催我啦,我看見了,要不你來……”
“砰!”
司機師傅話說一半,聽到一聲巨響,車輛隨之向一側不受控制的極速行駛,伴隨着兩人的尖叫,最終撞到了防護欄。
“師傅,你這什麼情況啊?緊急的時候怎麼能出現這麼低級的失誤呢?”章遠抱怨道。
司機師傅轉過頭瞪着大眼睛,“這事還不怪你,要不是你催促,這輪胎能拋錨嗎?”
“什麼?拋錨啦?”章遠疑惑的問。
“不然呢,你以爲那一聲巨響是什麼啊,過年放鞭炮啊?記得給我補胎的錢。”司機師傅白了他一眼。
“好的,好的,放心吧,錢少不了你的,這得什麼時候能修好啊?算了,給你錢,我走了,今天真是倒黴啊。”說着章遠將錢放到了車,離開了。
“你倒黴,我還倒黴呢。”司機師傅抱怨道。
章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理會他。
他給神祕男發了一條長信息,將在霍氏門口看到情況詳細的描述了一遍,同時將自己跟蹤丟了的情況也告訴了他。
言嘉陽接到信息後思忖着,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霍天宇怕是仇家找門啦。
他能不能被仇家地解決了呢,如果他死了,那夢詩的消息可斷啦,先前已經找了夢詩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不想再次陷入尋找她的境地。
另外,爲從霍天宇嘴裏得到消息,股市投入巨大,如被其它仇家搶先一步掠走,那先前做的努力豈不是功虧於潰,想到此,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到霍天宇,想着他倏地站起身,準備到郊區走一趟,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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