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白逸舟?”鄭美霞的眼淚一下被逼了出來,“你爸爸這是在羞辱我們母子嗎!難道我們拋下臉面去求了,白逸舟會幫我們不成!”
鄭美霞還再哭個不停,白北川想想獨自留在家裏的袁曉曉,狠下心來。
“我去求,只要他能把這事給我壓下去,我算是求了!”
鄭美霞聽完,哭的更厲害了。
白北川和鄭美霞在樓怎樣艱難的決定了這一切白逸舟自然不會知道,擡手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夏洛雨該下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塔塔的腳步聲響起,夏洛雨果真從樓走了下來。
起先,夏洛雨還沒有看到做在沙發的白逸舟,也不能怪她,白逸舟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次真的能答應白父來白家。
白父自然也看到了剛下樓來的夏洛雨,“洛雨,來這邊,”夏洛雨聽話的朝白父走去,卻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白逸舟。
驚喜的叫到,“逸舟哥,你怎麼在這?”
白逸舟臉也泛起了笑意,溫柔的讓她過來身邊坐。
白父把一切看在眼裏,對白逸舟的愧疚更甚,白北川娶了洛雨卻不知道珍惜,眼下白逸舟看起來卻是遲遲放不下夏洛雨。
夏洛雨開心的和白逸舟說着話,白父沒再插嘴,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報紙。
不一會兒,鄭美霞和白北川從樓下來,氣氛明顯凝固了一些,只是鄭美霞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和顏悅色的打着圓場,“洛雨也下來了,北川你快過去坐吧,我去廚房看看飯菜弄的怎麼樣了。”
說要還暗下推了推白北川。
白逸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只不過沒有吱聲,夏洛雨則根本沒有意識到氣氛有什麼不對。
飯馬坐好了,一桌人各懷心思的坐在飯桌,都顯得有些不自在。
做好的飯菜一道道從廚房端出來,擺在衆人眼前,白逸舟不動聲色的把夏洛雨喜歡的菜往她那邊拽了拽。
夏洛雨早已習慣了白家的這種怪的氛圍,此時也只顧着低頭扒飯,鄭美霞心不在焉的也沒有看到一幕。
只有白父和白北川,一個不想說什麼,另一個沒資格說什麼,兩人看到了這一幕卻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潦草的喫過晚飯,幾個人移步到客廳坐下,明明彼此都沒有什麼話說,卻還都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白北川站起身來對白逸舟說道:“你來我書房,我們談談吧。”
說完白北川直接了樓,夏洛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下意識的攔了下白逸舟,這一幕被鄭美霞看到,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白逸舟輕輕拍了拍夏洛雨的肩膀,去了白北川的書房。
絲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面無表情的問白北川,“有什麼事?”
白北川忍了再忍,才能語氣正常的跟白逸舟對話,“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哦?”白逸舟挑了挑眉,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
聽出白逸舟話裏的諷刺,白北川咬了咬牙,沒有挑明,“最近有關於我和曉曉的新聞鬧的很大,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壓一壓。”
白逸舟笑了,“你讓我幫你這個,幫袁曉曉?”
白北川沒有說話,白逸舟便冷笑着繼續說道:“白北川,再怎麼我們可以說的是兄弟,儘管我不喜歡你,你更是不喜歡我,我問你因爲這麼個故意栽贓別人的女人,值不值得!”
白北川努力張了張嘴,“那件事不過是個意外,曉曉她……”
“夠了,”白逸舟不想在聽他說下去,“要我幫你可以,只要袁曉曉把孩子打掉,我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解決乾淨,其他的也都可以商量,怎麼樣?”
白北川死死的握着拳頭,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白逸舟,你若是不想幫大可以不幫,但你實在沒必要這麼玩我!”
“玩你,我可沒那時間,我不過這一個條件,知道你答應了,我馬可以幫你處理一切。”
白逸舟的眼神越來越冷,絲毫沒有做出任何退讓。
“你不是喜歡夏洛雨嗎?”白北川突然問道。
白逸舟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他一點也不希望夏洛雨在這個時候被提起,她不是籌碼。
“如果你要跟我提洛雨的話,那麼抱歉,我是不可能再考慮去幫你的。”
白北川伸手攔住了要走的白逸舟,“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希望他可以平安的出現在這個世界。”
白北川的語氣了甚至帶了些哀求,白逸舟卻完全不爲所動,倘若這個孩子是夏洛雨的,他甚至可以違心的送祝福,並且更希望這個孩子一生都平安無憂。
但很可惜,這個孩子是袁曉曉的,是夏洛雨不幸的根源,甚至是袁曉曉用來刺傷夏洛雨的一把利器,所以這個孩子儘管是無辜的,卻絕對不能留。
直接甩開阻攔他的那隻手,“我給你一晚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你隨時可以聯繫我,”說完,白逸舟不再理會身後的白北川,徑直走出了書房,還貼心的爲房間裏的白北川帶了門。
白逸舟從書房出來便要離開,夏洛雨趕緊起身要去送他,白逸舟笑了笑,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逸舟哥再見,”夏洛雨站在車旁乖巧的說。
白逸舟笑了笑,跟她擺了擺手,“晚天涼,回去吧。”
車子很快被髮動,走出去了好遠,夏洛雨站在原地,眼神浮現了一抹痛色,如果逸舟哥能一直陪着她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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