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從早晨到現在,連口熱水都沒有喝?
我聽着怎麼像電視劇裏的‘小白菜’呀,還要‘地裏黃’嗎?
他們說的跟我認識的不是一個人吧?”
蘇小燦神色黯淡,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在火車有喫套餐。!”
陳雲澤在一旁聽的都皺起了眉頭,擡手看看手錶,才道:“好了,時間都這麼晚了,也沒有什麼好喫的了。大家都將着先喫點泡麪,啃兩口麪包對付一下吧!
這個簡單,也快一點!
方大嫂子和以安也過來一起喫點吧,今晚先在診所這裏休息休息,觀察一下情況,明天咱們再說其他的。”
陳雲澤這麼一說,大家都肚子也餓了起來,半夜一兩點的,不餓,嘴也饞。
飯後,方萍雅和蘇小燦收拾着東西,崔以安看着幾個師父們難得都在一起,突然說道:“小燦,今天師父們都在這裏,正好當着大家的面,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也知道,我這兩年在外邊跑着,也算是手頭有點閒錢了吧,不怕你們笑話我喜歡折騰。
我想着,讓我媽也出來單幹。
市裏南邊市場那裏,又開了一家建築市場,規模還不小,都是四五層的樓房,庫房、交通等配套設備也十分齊全,算是元古市最新的一家了。
這不,年初的時候,那裏開始招商賣門面嗎?
我跟那裏的負責人打過招呼了,買了一個大門面。
這不,半年裝修好了,供貨商都也找好了,陸陸續續一直進着貨,特別是現在是裝修的旺季,生意還可以。
可是,一直讓外人給看着店,總不是辦法。
我媽跟着小燦的母親幹裝修這一行也有好幾年了,讓她獨立去負責這個店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我都勸說她大半年了,她老是跟我說,再等等,再等等。
我看呀,也不要再等下去了,再等,到時候扯破了臉皮,讓嬸子以爲我媽媽吃裏扒外,更不好說了。
不如,趁現在,我們那裏的生意剛起步,還好說一些,直接讓我媽從鄭嬸子那裏,退股,出來單幹算了。
媽,小燦,你們要是心裏不舒服,都只管埋冤我心太大,好了!
我琢磨着,今晚不是小蘭到人民醫院看病去了嗎?我正好,帶着傷,明天去看望一下她,一是看看她病情怎麼樣了,二是,順便跟嬸子直接把話調明瞭,日後,大家也不要互相埋怨。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想着先跟大家說一聲,讓你們心裏有個底,也給我點建議。
實在不行,還讓我媽跟着鄭嬸子幹,省的大家都傷了和氣。
特別是小燦,你和以沫、跟我們家走得這麼近,我不希望因爲我的一時貪心,傷了你的心,讓你心裏日後有解不開的疙瘩。”
說句不害羞的話,我以後也是要叫嬸子一聲‘媽’的,老是讓嬸子給我媽打下手,我心裏也覺得彆扭。
是你現在不這麼做,我也要跟以沫商量着,日後要怎麼讓嬸子走出來。
現在,你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既讓嬸子幹了老本行,又替我和以沫擔下了這麼大的責任,解決了我們太大的問題,我感激還來不及,爲什麼要埋怨你?
以安哥,你總是在我和以沫之前,把許多事情解決了,真是辛苦你!
謝謝!”
“說什麼謝謝呀!咱們不是遲早成爲一家人嗎?說謝謝太客氣了!”崔以安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撓着頭,道,“被你這一誇,我怎麼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呀?”
陳雲澤作爲崔以安的師父,對這件事也是有一定的發言權,十分平靜地說道:“我看,以沫你這件事做的很對!
一是,小燦考慮的那樣,你們蘇崔兩家日後都是親家,牽扯到錢財方面的問題,太傷和氣和感情,早點斷了,早點好。
二是,小燦,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照你媽現在那招搖的性子,出事,被人利用,是遲早的事情,端看,那禍事大小的問題。方大嫂早點淨身出來,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方萍雅在一旁聽着,嘆了一口氣,拉着小燦,語重心長地說道:“小燦,我其實去年不太想再跟你媽一起幹了,以安這孩子,也是明白我的心思,纔想着給我弄個這樣的門面,出來自己乾的。
今年這半年,我不是捨不得你媽那裏的工作,我們都處了這麼多年了,還一直是鄰居,是我心裏實在放不下她呀!
店裏有許多人,現在都不太想跟你媽一起做了,我是硬拉着,說盡了好話,才把人給她留下來的。
可是,你媽,哎……
這一兩年,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了,守着一個好好的店面不幹,有好的商品和品牌不去經營,私底下,總是跟你那個舅舅鼓搗一些有的沒的,還以爲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這要是真離開了,你媽連一個提醒她的人都沒有了,我是愧疚呀,自己人言輕微,不管用。
現在,以安都把這件事擺在大家面了,我是想留也留不住了。
你媽那裏,我跟你都交待清楚,你日後注意着點吧!
真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呀!”
蘇小燦這幾年在京都讀書,都很少過問家裏的事情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只是,她現在說的話,鄭淑賢真的能聽得進去嗎?這個問題,不要她捫心自問,答案早已明晃晃地擺在那裏了吧?!
大家都對這件事保持了沉默,有些事,能管;有些事,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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