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離婚,怎麼今天又看起來這麼好了,你們倆不會是來我面前秀恩愛的吧?”
“誰跟他秀恩愛了,而且一點都不恩愛!”季萱氣呼呼的,她可不想跟盛澤衍走一塊,今天完全是被迫的。
雖然她不否認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他蠱惑,可大部分還是因爲他當時威脅她!
“還唬我呢,我老早看到你們了,到了樓下還依依不捨的,現在是不是怪我不該出現打擾你們?”
任筱悠說着還擠眉弄眼的,季萱嫌她越說越離譜,扭過頭不搭理她。
見季萱這樣,任筱悠也不跟她開玩笑了,只是幽幽嘆着:“照片跟真人果然不一樣,要讓我那些同事看一眼,估計一天不喫飯都樂意。”
“你那些同事?”季萱不解。
“是次給你看的那期雜誌,盤點黃金單身漢的。你老公的資料一曝光,立馬躋身前三,收穫了我大批同事的芳心,一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都不嫌膩。”
任筱悠說得高興,差點沒能收住話頭,說完後小心地看了季萱一眼。
雖然季萱一直說要跟盛澤衍離婚,可這不代表她知道別人傾心她老公不會生氣,畢竟人都是一樣的,不會喜歡別人惦記着自家的。
季萱倒是沒表現出不高興來,只是撇了撇嘴:“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麼?我纔不信。”
“等被人搶走知道厲害了。”任筱悠忍不住哼聲,還不相信她,等真的有人搶走了,可別來找她哭。
季萱正要開口,手機響了起來,是盛澤衍打來的。
她還沒來得及掛掉電話,任筱悠搶先一步接了起來,還將手機遞到她耳邊。
季萱瞪着任筱悠,是不開口,那眼神似乎在說:誰接的電話誰負責!
“季萱?你在聽嗎?”
任筱悠真是無奈了,她又沒法撬開季萱的嘴,只好自己接起:“萱萱她生氣呢,嫌你打電話打太晚了。”
“你——”季萱氣結,劈手奪過手機,“你別聽她瞎說,我纔沒有等你的電話。”
說完後,她又察覺不對,這話怎麼這麼像在賭氣?好像她確實是在等他的電話一樣。
這個時候,任筱悠已經笑得歪倒在沙發起不來了,季萱簡直氣得半死,要是可以的話,她想將任筱悠的嘴縫起來,讓她再也不能胡言亂語了。
盛澤衍完全沒發現季萱懊惱得不行,還解釋道:“我剛到家,路有點堵。”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真的沒有等你的電話。”季萱再一次聲明,可盛澤衍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卻讓她覺得窩火。
“我掛了,不要再打過來了。”
季萱不高興地掛了電話,任筱悠還故意湊來,“怎麼掛了電話,不多聊聊增進感情。”
“哪有感情可以增進,你別胡說八道。”季萱齜牙咧嘴地撲過去,“要是下次再胡說,我白喫白喝在你這裏住一輩子不走了!”
“那好啊,我直接找你老公要生活費好了。”
她擔心任筱悠又會做多餘事,趕忙拿起手機。
“加微信。”
“還真是堅持不懈,你還要繼續拒絕?”
季萱看了一眼將手機扔在一旁,“這還用問,當然不加。”
“萱萱,我說你這樣堅持將他推開又是爲了什麼呢?”任筱悠一改玩鬧的神情,變得正經起來。
突然這樣問,季萱還真答不來。
她記得最初跟任筱悠說起要離婚,是因爲結婚三個月,她只在婚禮現場見過盛澤衍,之後他沒露過面,連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那場盛大的婚禮好像只是一場夢。
而隨後她一次次地製造麻煩,倒是成功見到他了,不過也只是更加斷定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才下了離婚的決心。
這樣說來,完全不叫將他推開吧?
“我沒有推開他,是他先對我不聞不問的,現在突然開始獻殷勤,你不覺得怪嗎?”
“你一開始鬧着要離婚,不是因爲他不聞不問,等他現在對你好了,你又覺得怪了。”
“纔不是那樣。”季萱嘴反駁着,可沒多少底氣。
一開始她的確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安排,只要季鎮川能遵守他的承諾,她能夠忍受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
可是隨後發現盛澤衍好似只當完成任務,對她不理不睬的,導致這段婚姻只是虛有其表。
那些不安分的因子跳出來了,她一邊擔心跟盛澤衍的婚姻結束會讓季鎮川不再遵守當初應下的諾言,一邊又希望盛澤衍能主動提出離婚放她自由,整個人陷入矛盾。
而現在盛澤衍好像開始認真對待這段婚姻了,那不跟她一開始的想法一樣了麼?她還有必要堅持嗎?
可轉念一想,爲什麼她一直以來要處於被動地位呢?他不搭理一個人住在那幢大房子裏,他一搭理樂顛顛地湊去?
別說對他沒有一絲感情,是有感情她也無法做出這麼犯賤的事。
“憑什麼他說什麼是什麼,對我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算沒錢也是有骨氣的人,纔不能容許他這樣對待。
“而且說起來他好像也沒做什麼,不足以證明他對我好吧?再說我住到你這邊來,他不是也沒意見,這難道不代表他的話也沒多少可信度嗎?”
季萱想明白了,底氣也足了,一番長篇大論讓任筱悠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是你覺得咽不下被忽視的那口氣,不是更要找他討回來了?”
“我……”季萱腦子裏亂糟糟的,剛想明白的事,因爲任筱悠的話又亂了,只不過片刻後又察覺到不對。
“筱悠,你該不會收了盛澤衍的好處吧?爲什麼總要幫他說話?”
瞧着季萱一臉懷疑,任筱悠差點吐血,她不客氣地指着季萱的心口,語氣嚴肅:“我是在幫你,因爲我覺得,盛澤衍纔是該放在這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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