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萱,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只是不想看你泥足深陷。”
一咬牙,袁瑤瑤乾脆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其實我也不是……”這回換季萱糾結起來了。
誰讓她一開始打着看盛澤衍的名號,現在是想解釋都不行了。而且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藉口。
季萱一臉糾結的模樣讓袁瑤瑤以爲她仍是不聽勸,只能又說道:“實話跟你說吧,你說的這件事我也辦不到。別說是盛世那種規模的公司,算是小公司,任何決策都是公司機密,怎麼可能讓外人知道?能被外人所知的,都是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這樣的道理季萱何嘗不明白,只是聽袁瑤瑤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心裏不是不失望的。
她頹然地伏在辦公桌,正想着該怎麼知道季鎮川從能得到多少好處,腦子裏有根弦好像突然撥動了一般,又猛地坐起身。
“師姐,你剛纔說能被外人所知的,都是故意放出來的消息,這個怎麼說?”
季萱的神情略顯着急,袁瑤瑤怔怔地看着她,下意識地解釋:“像這種事情,你在新聞看到的或者通過其他途經聽到的一些消息,基本都是故意放出來的,你如果特意去打聽,是很難得到消息的。”
話音一落,袁瑤瑤倒是察覺到了不對,不免又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是不太瞭解這些,問一問。”季萱連連擺手,避開了袁瑤瑤探究的視線。
她的心“砰砰”地跳着,並不是擔心袁瑤瑤會發現什麼,而是想到她在車看到的件袋。
像盛澤衍那樣的人,真的會大意到將件袋落在車嗎?
還是說,跟袁瑤瑤說的道理一樣,她會看到件袋,實際是盛澤衍故意落在車的?
可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一時間,季萱腦子裏塞滿了問號,只想現在衝到盛澤衍面前去好好問清楚。
袁瑤瑤看季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倒是沒去打擾她,只是暗自琢磨着她究竟想做什麼,對盛澤衍到底有沒有死心。
下班的時候,袁瑤瑤想喊季萱一塊出去逛逛,順便跟她聊聊早的事情。
哪知道她不過是洗了個水杯回來,看不到季萱的人影了。
季萱當然不會跟袁瑤瑤一塊出報社,她擔心盛澤衍會過來接她,到時候不管是被袁瑤瑤看到,還是被報社其他的同事看到,都會引起一些誤會,她提早走了。
一出報社,她不禁感概自己有先見之明,因爲盛澤衍的車停在早放她下來的地方。
“午餐還滿意嗎?”
季萱剛車,盛澤衍開口問着,惹得她都忘了原本要說的事情,光顧着生氣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以後你不要再做這些了,害我想盡辦法解釋。”
午她本來打算跟袁瑤瑤一塊去喫快餐的,結果卻有人給她送來了午餐。
雖然飯盒沒有某某酒店的標誌,可這種事情除了盛澤衍以外,沒人做得出了。她只能藉口說是任筱悠特意爲她做的,好歹是搪塞過去了。
“解釋爲什麼會有人給我送飯啊,不然還能有什麼?”季萱沒好氣的,她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被袁瑤瑤或者報社其他的同事發現她跟盛澤衍的關係。
盛澤衍蹙着眉,神情略顯凝重,“這是非要解釋不可的事情嗎?”
“那是必須的啊,要是讓人知道是你送過來的,我渾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次盛澤衍送早餐過來已經領教過一回了,那個時候是因爲有發佈會的事做擋箭牌,再加袁瑤瑤的誤解,所以才掩蓋過去了。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同樣的藉口沒辦法再用,她又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當然只能從源頭阻止。
“我們明明是合法夫妻,可怎麼經你一說,送個午餐都成了偷偷摸摸的事?”
“也不能這樣說,我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其實這只是藉口吧?”
盛澤衍冷不丁地說着,季萱有些愕然,“什麼藉口?”
“跟我離婚的藉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季萱莫名有些緊張,她明知道盛澤衍說的不對,可是覺得心虛,好像自己計劃的事情都被他看穿了。
“你隱瞞跟我之間的關係,難道不是爲了跟我離婚做的準備?”
盛澤衍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季萱都懵了,好半天才想起該反駁他。
“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打算了?理由我早不是都跟你說了,要是被報社的人知道,我還能繼續工作嗎?”
“但是這些都只是藉口,實際你……”
“你有完沒完了?!”季萱忍不住了,憋了一天的疑問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
“我本來還怪爲什麼你會讓我看到件袋,現在算是明白了,其實你是在告訴我,要想跟你離婚,還得先掂量掂量!”
這回換盛澤衍愣住了,“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有什麼聽不懂的,件袋根本不是你大意落在車的,是你故意讓我看到的,不是想讓我知道,我爸有求於你,如果我跟你離婚的話,他什麼都得不到了麼?”
季萱氣惱不已,明明盛澤衍一早說過了,他知道季鎮川有求於他,可偏偏她還想了一整天都沒明白他讓她看到件袋的企圖,直到剛纔說起離婚的事,她突然想明白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原來是打着這樣的主意。
說不定他早看穿了她的計劃,所以纔會故意讓她看到件袋,讓她知道季鎮川要跟他合作了。
想到自己的小算盤一早被看透了,可她還在沾沾自喜,那種感覺別提多憋屈了。
“看來我早對你的評價有誤。”盛澤衍好一會纔開口,語氣辨別不出喜怒。
季萱正在氣頭,她睨了盛澤衍一眼,“什麼評價?”
“你的想象力足夠豐富,莫須有的事情都能被你說得有理有據的,還是十分適合做娛記編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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