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被人知道，我可不想被迫頭條。”
說到這個話題，季萱沒了剛纔的無措，態度異常堅定。
盛澤衍不知道想到什麼，輕聲笑了起來，惹得季萱解安全帶的手一頓。
“你又笑什麼？”他以前有這麼愛笑嗎？
“我在想，你之前堅持做娛記不是爲了跟我離婚嗎，可你卻不敢在人前承認我們的關係，這跟你的初衷矛盾了。”
盛澤衍這樣說，季萱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明明昨晚都認爲她考慮好不會跟他離婚了，怎麼現在還說這樣的話，難道是在試探她？
“那都是你的猜測，我並沒有那樣的初衷，再說我們昨晚不是已經說好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季萱故作鎮定，其實心裏早已兵荒馬亂。
“當然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隨口一說。”盛澤衍臉的笑意更深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按照我們昨晚說好的，我覺得你應該換個工作。”
“爲什麼？”季萱這下更加警惕了，不想讓她做娛記，是擔心她會接觸到他的八卦嗎？
“這個工作顯然不適合你。”
盛澤衍見季萱蹙起眉，還耐心地說：“我知道的，你偷拍兩次失誤，一次甚至還進了警局，這明明應該是娛記的基本技能。還有問話的技巧，你習慣打直球，別人輕易躲過去了，你套不到話，也抓不到吸引人的新聞，這個同樣不合格。”
儘管知道盛澤衍說的都沒錯，她確實不適合做娛記，可看到他這樣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爲我有選擇的權利嗎？能找到這個實習工作已經是意外了！”季萱忿忿不平，當時要不是因爲老趙看了她拍攝的照片，給了她這個機會，她現在估計還是個無業遊民。
“爲什麼這麼說？”
“盛總您肯定體會不到底層人民找工作的艱辛，更何況我連學業都沒……”
話還沒說完，季萱驚覺自己說得太多了，趕忙閉了嘴。
“我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當然知道工作不好找，只是找工作應該找對口專業吧？”
盛澤衍覺得已經逐漸接近真相了，不過他並不着急，按照季萱這樣的性格，應該很容易從她口套出實話。
可季萱好像打定主意迴避這個話題，她打着“班要遲到”的藉口下了車。
只是沒等她將車門關，發現座位底下有個件袋，面還留下了她的鞋印。
原本她車的時候心不在焉的，而後又因爲盛澤衍體貼的行爲讓她有些走神，完全沒發現腳底下躺着這麼個件袋。
季萱目光的停留引起了盛澤衍的注意，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也發現了那個件袋。
“我車的時候沒注意，到時候再換個件袋沒關係的吧？”季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鞋印是她踩去的。
盛澤衍接過她遞來的件袋時，寬慰地笑了笑：“沒事，這是新項目的計劃書，昨天我已經給爸看過了。”
“那你們要合作了嗎？”季萱想到了次在季家偷聽到的消息，下意識地問。
“現在還不能確定，要等爸的回覆。”盛澤衍好像說完才察覺到不對，“我還打算決定下來再跟你說的，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這……我偶然知道的！”季萱覺得再繼續說下去只會說多錯多，還是走爲計。
看着季萱慌張地甩車門，逃也似地離開，盛澤衍脣角微勾。
這麼好懂的她，卻偏偏對那個問題守口如瓶，到底藏着什麼祕密呢？他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雖然剛纔耽擱了不少時間，不過勝在起得早，季萱到報社的時候還較早，這讓後到的袁瑤瑤十分驚訝。
“小萱萱，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季萱怪地照了照鏡子，她昨晚睡得挺好，除了早起來不太美好，應該不會有黑眼圈吧？
“沒事好，沒事好。”袁瑤瑤打着哈哈，她很貼心地沒有提起昨天的“傷心事”，不過仍是感到怪，“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季萱平時倒沒有遲到過，可基本也是踩點來報社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從沒出現過。
“鬧鐘提前響了。”說到早起的原因，季萱撇了撇嘴。
袁瑤瑤沒忍住笑，不過她儘量控制住不要笑得太幸災樂禍了，在她看來，季萱還是個剛失戀的人。
季萱哪裏知道袁瑤瑤的想法，她滿腦子都想着那個討厭的鬧鐘。
因爲那不僅僅是個提前響的鬧鐘，還是個關不掉的鬧鐘。
一想到以後每天早都會這樣，季萱覺得人生灰暗。
可爲了以後的人生不更加灰暗，也只能先忍了。
只不過轉換思緒的時候，她又想起了車那個件袋。
聽盛澤衍那樣說，他跟季鎮川準備合作的項目計劃書都已經做出來了，兩人應該也交涉過，現在等季鎮川的回覆了。
季萱心裏輕蔑地笑着，季鎮川的答覆是什麼都不用猜，是不知道他這樣端着是什麼意思，以爲這樣不會讓人看出他的家底不足嗎？
腦的想法轉了幾瞬，她突然湊到袁瑤瑤跟前，壓低聲音問：“師姐，你有辦法知道盛世最近的舉動嗎？”
“你想做什麼？”袁瑤瑤有些喫驚，畢竟昨天的那些消息已經擺在眼前了，她也好好跟季萱分析過了，怎麼現在還在關注盛澤衍的事？而且還是公司的動向，這實在太怪了。
季萱知道自己着急了，可話都說出口了也沒法收回，她只能硬着頭皮說：“是突然想了解一下，想多知道一點關於他的事。”
“你不會說你還沒死心吧？”
季萱爲難起來，她確實沒有死心，不過並不是袁瑤瑤以爲的那樣。
她只是想知道盛澤衍跟季鎮川究竟要合作什麼，以及季鎮川從能得到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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