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雜誌，我是看看別人的稿子都是怎麼寫的，想着能不能學到點什麼。”季萱訕笑着，一副好學的模樣。
“你早有這樣的進心，現在也不至於寫篇新聞稿都費勁了。”老趙瞥了季萱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雜誌。
季萱見老趙沒有放下雜誌的意思，回頭跟袁瑤瑤相視一眼，兩人心裏都捏了把汗。
班期間看雜誌也不算大過，畢竟他們這個行業，看看這些也算是學習了。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季萱看的是五年前的雜誌，而且還有關於盛澤衍的訪談。
要是讓老趙察覺到什麼，季萱不覺得能糊弄過去。
“這麼久遠的雜誌，你哪弄到的？”老趙一邊翻着雜誌一邊問。
季萱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逛舊書攤的時候看到的，隨手翻了翻發現居然有盛總的訪談，買下來了。”
畢竟剛纔老趙來的時候，她正在看盛澤衍的人物訪談，與其遮遮掩掩，不如老實承認，這反倒不會讓老趙起疑。
“這可是好東西啊，你先借我看看。”
老趙都開口了，季萱當然不可能說不借，只能點頭同意。
“對了，這兩天小袁說你追頭條去了，有什麼收穫嗎？”老趙原本都轉身了，卻好像突然想到些什麼，又回過頭來問。
季萱渾身一僵，下意識地看了袁瑤瑤一眼，袁瑤瑤則遞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剛纔只聽袁瑤瑤說這幾天她找了不少理由，卻沒告訴她具體都是些什麼理由，現在聽老趙問起，也大概猜到了。
只是這個理由，讓季萱有苦說不出。
她這個時候哪製造出一個頭條來啊？
“現在暫時沒什麼收穫，不過我會接着努力的，畢竟是頭條嘛，要是太容易，那不叫頭條了。”
“那你接着努力吧，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藉機偷懶，我可不會包庇你。”
老趙說話的時候還看了袁瑤瑤一眼，那模樣看起來好像知道了什麼，讓兩人心裏都是一顫。
“當然不會，您老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季萱保證似的說着，老趙並不在意她的保證，只是點了點頭，便拿着雜誌離開了。
看着老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季萱和袁瑤瑤都鬆了口氣。
“師姐，你怎麼不早說給我找了這樣的理由，剛纔差點露餡了。”
其實仔細想想除了這個，還真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找，季萱瞬間蔫了。
到時候她要哪去弄頭條啊，這還真是個問題。
“要是不拿工作當藉口，你以爲能瞞這麼久嗎？”袁瑤瑤沒好氣地說道。
“所以我現在糾結該怎麼編出個頭條來。”
袁瑤瑤想了想，提議道：“要不還是去追柳雨薇？畢竟你以前跟師父一塊追了兩個月，也算累積到一點資源了。”
“她的八卦都跟盛澤衍有關，師父不是說過了，跟他有關的不能報道。”
盛澤衍開了電影公司，也算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人了。更何況他們公司現在拍的電影是柳雨薇當女一號，想必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是不知道問他會不會有收穫，這是最大的問題。
“那隻能靠你自己去挖掘了。”袁瑤瑤同情地看着季萱，“你放心，只要你有了選題和素材，稿子我來幫你編。”
袁瑤瑤十分仗義，季萱不由得苦笑一聲，“那我先謝謝你了。”
下班的時候，季萱嘆着氣，慢悠悠地收拾着東西。
本來今天袁瑤瑤拿了那本舊雜誌過來，算是一件高興事，可她都沒看完那篇訪談，被老趙借走了。
不單單是這樣，她現在還要愁頭條，真是頭疼。
剛纔是想過能不能從盛澤衍口問出些什麼，但是仔細想想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事。
算她現在跟盛澤衍的關係沒那麼僵硬，可不管怎麼想，透露簽約藝人的隱私這是對自己不利的事，盛澤衍不可能不明白。
所以這種事情還是想想好，千萬不要想太多了。
季萱到家的時候，盛澤衍還沒回來。
不過這幾天盛澤衍都沒有在家，她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也沒有覺得多不習慣，只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而且她現在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給雜誌社拍的照片，她只能利用晚下班後的時間來處理。
要做到兩不耽誤，還真是挺辛苦的。
按照她現在這個工作強度，估計也做不到經常去看柴秀靜，最多是週末空出點時間過去。
也不知道當時怎麼跟季鎮川提了這個要求，如果只提等他們的項目正式開展，她接回柴秀靜，是不是不會顯得那麼多事？
季萱搖了搖頭，將那些想法從腦甩出去。
現在事情已成定局，總之季鎮川已經答應了，她不要再想那麼多了，做好眼前的事纔是最重要的。
一大早，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着便是盛澤衍的聲音。
“萱萱，起牀了，再不起來班要遲到了。”
起先聽到盛澤衍的聲音，季萱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畢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過被他喊起牀的體驗了。
直到聽到他說要拿備用鑰匙開門，季萱才猛地驚醒。
昨天她晚飯都沒喫幾口，一直在處理照片，很晚才睡覺。她記得睡覺前盛澤衍都沒回來，現在怎麼會來喊她起牀？他晚都不用睡覺的嗎？
門鎖轉動的聲音讓季萱停止了思考，她下意識地拉起被子，大聲喊道：“我已經起牀了，你不要進來！”
盛澤衍推門的動作因爲季萱的話而停下，隨後又將門輕輕帶，“那我在樓下等你。”
聽着門外漸遠的腳步聲，季萱抓了抓頭髮，也不知道是因爲沒睡好覺得煩躁還是其他的原因。
餐桌，盛澤衍慢條斯理地喫着早餐，季萱覷了他好幾眼，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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